王永脸色一凝,尴尬地笑了几声,道:「丞相说笑了。」
「奴才本事不够,自然是来请教丞相的。」
「本相为何要帮你?」
一句话给王永问住了。
他本来想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可楚序这态度,仿似什么与他无关,是他一贯的作风。
王永心中生疑,难道先前那探子不是楚序的人?
「是,是。丞相自然没有理由帮奴才。」
他继续试探道:「听闻丞相在历山遇险,可有受伤?」
楚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相不好好地在这么?」
「是奴才糊涂了。」
王永略一盘算,开门见山道:「丞相失踪后,圣上分外担忧,派了不少人去找丞相。」
「说来好笑,竟有人说在惠源郡内见了丞相,还与一个姑娘走在一齐。」
如此,是摆明了告诉楚序,那批人是自己派去的。
若是他受了罚,便鱼死网破,将楚序不在历山的事捅出去。
「确实好笑,本相在历山里九死一生,竟被说得如此风花雪月。」
「可不是呢。」
王永也笑起来,尖锐的笑声格外刺耳。
「虽然都传丞相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可这也太荒唐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楚序腰间的香囊。
忽然间,楚序眸子暗了下来,他向来不喜被人威胁,可也不惧。
「王公公若有本事,便替本相去寻上一寻,正好本相府里缺了个夫人。」
此话半真半假的,叫王永一时不敢确定那传言究竟有几分为真。
可楚序与一女子共同出现,却是铁定的事实。
他假笑着换了话题,适合地告了辞。
王永一走,楚序目光里的凶狠才展露出来。
「他可会查到女郎头上?」
知行不禁担忧。
「那要看高闻溪的本事了。」
王永最好是别查到,否则只能快点让他死了。
自他去历山后,王永那边连连出事,想不怀疑楚序都难。
楚序亦知道,王永不会轻易打消对自己的疑虑,而王永的确如此,甚至直接摊牌了。
可这正合他意。
因为还有一件事,楚序也很好奇:王永究竟能不能仅靠那香囊,就查出高闻雁来。
所以他没有想过阻止王永。
「去告诉女郎,短期不要再来浮华楼了。」
免得节外生枝。
然而高闻雁第二日还是来了。
楚序正好在书房,铜币声响起时,他不禁一愣,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他去阁楼为高闻雁开门,还不忘说她一句。
「女郎怎来了?」
若不是了解知行,他甚至要怀疑知行办事不力了。
高闻雁大步迈入房间,丝毫没有客人的模样。
「现在京中都道我日日在浮华楼饮酒,王永昨日才来你这,我就不去浮华楼了,多少有些明显。」
林谦方走,高闻雁便如此反常,去了平日不曾去的浮华楼。
于是大家将两件事关联起来,都道:「女郎是个重情义的人,林谦如此了,她竟还感伤。」
对此,楚序评价道:「女郎是真不在乎他人看法。」
高闻雁昵了他一眼。
「不是丞相说的吗?」
然后她学着楚序的语气,道:「京中说的能信么?」
楚序没法子,只能将话又咽了回去。
高闻雁不逗他,转问正事:「王永那边如何了?」
「能如何,不过威逼利诱了一番。」
「都威胁什么了?」
他支起头,慵懒道:「不过是拿我不在历山说事。」
「合理的。」高闻雁点头。
楚序历山失踪一事,可大可小,虽然贼窝已清,可到底死了一个太守,困了一个丞相。
即便王永将楚序的行踪暴露,不过是将张新宏的死算到楚序头上。
然而按楚序所禀报,张新宏的死法是与山贼内讧被杀,那守林人武红涛的手记,被呈上去作为了证据。
如此一来,张新宏的死便合理合法。
且只要楚序咬死不承认,王永也是没有办法的。
只是引起圣上疑心,终归不是好事。
高闻雁道:「王永必然会找人做那个替死鬼。」
可是没关係,她意本不在此。
王永以为他们是想正面攻击,可她和楚序都在布更远的局。
找替死鬼,不过是让他罪加一等罢了。
第62章 我不打算怎么办
那批酒当真在约定的第十日到了。
按知行给的地址,高闻雁找到了一处酒窖,里放了二十来坛酒。
据说那不过是一个私人酒坊,老闆酷爱饮酒,便自己学着酿酒,只赠有缘人。
这二十余坛已是他所有,本欲留着过年送人的,却被楚序全买了。
高闻雁不得不讚嘆楚序的效率。
然而楚序说,这都是知言的功劳。
知言管理着他底下大半的私产,这次为了找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把知言累坏了。
提了一坛酒,往翁智刚面前一放,高闻雁笑道:「翁掌柜且来尝尝。」
听说高闻雁要来,翁智刚早早就闭了店,只留了侧门。
刚拆封,便有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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