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在京城,出现在这,又是为何?」
承霜寒光依旧,只是挥向了旧主。
「你要杀我?」
他依旧冷静,冷静得让高闻雁有一瞬的动摇,以为是自己猜错了。
「我想要女郎的信任,有错吗?」
「想要亲近女郎,便该死吗?」
他侧过头去看高闻雁,颈间瞬间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女郎为何就不信,我对高家毫无恶意,对你更是如此。」
高闻雁心中的愤怒仍未平息,她咬牙切齿道:「用欺骗换来的信任,也叫毫无恶意吗?」
「若不是今日看到你的暗卫现身,我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她嘲讽道:「是我忘了。」
「相爷素来善用自导自演这一套。」
楚序微微勾起嘴角,轻描淡写着。
「啊,被发现了呀。」
楚序在乌刺山遇刺那日,高闻雁仔细留意过地上的打斗痕迹。
其中一样兵器留下的印记十分奇特,于是高闻雁便记了下来。
今日,楚序带人来营救,他其中一个影卫用的兵器形状奇特,与那日留下的痕迹正好吻合。
「不错,是我。」
他笑起来。
「可倘若我说,我之所以要女郎的信任,是为了保护女郎,保护高家,女郎信吗?」
高闻雁觉得他真奇怪,他哪里还有信用可言,竟还有脸皮问她信与不信。
但涉及高家,她还是想听一听,于是示意他接着说。
「确有人意欲谋害高家。」
「何人?」
「我若知道便可以自行处理了,何苦来招惹女郎。」
「那你又怎么知道有人要害高家?」
楚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自是有线人告诉我的。」
「何人?」
「你这是要把我老底都揭了啊。」
「我不认为丞相现在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处境。」
楚序嘆了口气。
「女郎为何不信呢?」
眨眼间,楚序身形一晃,躲开承霜。他快速地抽出佩剑,迎上高闻雁的一剑。
看高闻雁露出讶异,他笑道:「我给足了女郎诚意,女郎现在可能信我了?」
高闻雁拧眉,挑衅他。
「信不信,看你本事了。」
说着,她变换招式,一剑以破竹之势朝楚序挥过去。
楚序转身避开,又举剑去挡,正是两方较劲之时,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擦掉嘴角的血。
「女郎继续。」
「算了。」
高闻雁兴趣恹恹,收起了剑。
「女郎若想杀我,现在是最好机会。」
借山匪之名,谁也不会怪罪于她。
高闻雁已经冷静下来。
楚序诚然可疑,但这么久以来,他的确诚意十足,便先放着他吧。
楚序仍咳嗽不止,每咳一声,脸色便更白一分。
「可有带药?」
他点点头,指了指胸口。
从他胸口掏出药瓶,高闻雁塞了颗药丸给他,他才渐渐地缓了下来。
高闻雁在他身边坐下,又一次问:「丞相为何在此?」
「太守失踪,我自请来查。」
「张新宏失踪与你何干?」
「听知行说,女郎未如期给家中报平安,我便料想你是出事了。」
于是匆匆一道京中急召,将张新宏叫来京城,谁想张新宏竟然在历山失踪了。
然而这也给了楚序理由,好名正言顺地来历山调查此事。
「知行也能知道高家的事,丞相的线人可真多。」
她微微嘲讽。
楚序笑道:「女郎多虑。」
「不过是知行近期正好领命看守驿站,发现女郎没有来信,跟我说了此事。」
「那谋害高家的那事,你又如何得知?」
「有人以为我与高家不合,为献殷勤,说漏嘴罢了。」
楚序胡诌道。
「那人是谁?」
「无碍,已经处理了。不过我这两日倒是查出了些事。」
楚序指了指角落里的白布,笑得狡黠。
「这张太守身后之人,你可知是谁?」
高闻雁目无表情地看了过去,好似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布之下,张新宏早已断了气,只剩下脖子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第32章 留着下去和阎王爷说吧
这房子里有一本手记,记录了每次太守路过历山的时间。
每次山贼都会封了前后路段,下山与他会面,有时是一刻钟,有时则更久。
那具白骨就是这手记的主人,落款是守林人武红涛。
他一直守着这座山,直到被山匪占领。
于是他凭着对历山的了解,在这深山里建了个屋子,开始记录张太守和山匪的勾当。
他或许是想将这手记上交给朝廷的,却终究没等到这一日,孤独地死在了这里。
然后高闻雁亲手杀了张太守,也是在这间屋子里。
她撕了一页手记,钉在一棵树上,果然山匪看见了,方寸尽失,打算赶紧告知张太守。
高闻雁不知张太守被急召,还以为他是来与山匪会晤的。
张太守途经历山那天,高闻雁製造了一场大混乱,山匪忙着追她,张太守忙着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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