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后妃也跟姜行相处过,并非完全摸不透他的秉性。
他冷淡且不爱说话,就算与后妃同桌用膳,不得不应付她们的时候,也是少言寡语,别说调情,就算是笑都没笑过。
孙蓉自嫁入广王府,明面上侍寝过,可姜行却只是住在美人塌上,从没碰过她,入府三年有余,她至今仍是处子,这种荒唐又让她颜面无光的事,怎么可能出去大肆宣扬,她亲娘早逝,爹爹又是个古板文人,这种事也不能跟爹爹说吧。
要怎么说?难道要她直接说,夫君没有临幸我,没有跟我做夫妻之事?
她不仅没脸说,而她那个古板的文官爹爹一定会认为,是她的错,不能得到夫君的宠爱,不能为夫君诞下有孙氏血脉的子嗣,她爹爹一定会送别的孙家女儿入宫,到时候她就真的没有价值了。
孙蓉也旁敲侧击,试探性的问过金南烛等人,陛下是否临幸过她们,很隐晦。
然而这些人都是脸红,羞涩,完全就是一副少妇情态,孙蓉只能泄气。
看来陛下只是不喜欢她,不要她。
可就算是曾经最得宠的袁妃,袁妃那般单蠢叫人生厌,叽叽喳喳嘴巴一刻不停,然而姜行却纵容她,由着她在那里絮絮叨叨,也没有斥责过。
袁妃自忖最得宠,也从未得到过姜行,如此面对面的笑意,畅快而温柔,这般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高兴。
远远的看过去,那姑娘乃是未出阁的少女打扮,一身水红衣裳张扬又浓烈,仿佛迎面扑过来的一团大火团,而那姑娘笑的灿烂的如三月的阳光,便是她们这些深宫中的女人看来,也会觉得心中有几分高兴。
袁妃愣愣的看着,已然忘了说话,她从未见过陛下那般高兴的样子。
「从没见过陛下这么开怀的样子。」
有人已经提她说了,是皇贵妃金南烛。
她满脸感嘆,眼神中有几不可见的幽火,颇有深意的看了几眼温婵,却见她依然满脸镇定,仍旧恬淡的笑着,不由得暗自生了佩服,现在贵妃是最得宠的,不论陛下是否变心,或是再进新人,首当其衝被分宠的,就是贵妃,她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心中又有几分悲哀,贵妃已经生的如此绝色,哪怕是女子瞧了,也是我见犹怜,她所见过的,没有一个能跟贵妃相较。
金南烛想,若自己是男人,遇见贵妃这么美的女子,也一定不会在乎她成过婚,嫁过谁。
可这样美,这样得宠的贵妃,竟也要面临失宠,成为昨日黄花了吗?
帝王的宠爱,竟如此凉薄?
「那女人是谁?」袁氏脸上满是嫉恨,瞥见金南烛温婵等人,忽然想起自己还要与贵妃挣个分明,立刻收敛那含着毒汁的妒忌:「诶哟,皇贵妃可是说对了,就没见过行哥哥这么温柔的样子,贵妃娘娘,行哥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看了你一眼,脸上满是得意:「不会,行哥哥对你也没这么温柔吧,真是可怜阿,贵妃娘娘,刚一进宫就要失宠成了旧人了,哈哈。」
她满是幸灾乐祸,温婵只是垂眸,心中并无波澜。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岂是我们能够置喙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陛下愿意,着天下的女子都是陛下的。」
温婵说话是滴水不漏,袁妃撅着嘴冷哼几声随即笑道:「贵妃也就现在能嘴硬几句罢了,等你真失了宠,本宫等着看你的笑话!」
她倒是得意洋洋:「本宫跟陛下的情分却不同,陛下把本宫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爱。」
温婵不做声,不愿参与这种没有意义的口角之争。
倒是皇贵妃语气淡淡:「恭妃,你入宫来,是来服侍陛下,来做陛下的妾妃的,不能履行室人之责,陛下把你当做妹妹,你觉得是什么好事?」
袁氏脸一白,仍旧嘴硬:「至少,我不必担心有一日会因为容颜老去而失宠于陛下!」
「却也不知那姑娘是谁家的,竟能让陛下有几分笑容,若是入宫来……」
孙氏咬着嘴唇,声音虽轻,却如同大钟敲在众人心坎。
皇贵妃召来身边宫女:「过去跟方内侍说一声,就说……」
她顿了顿:「就说众位妹妹们来了,贵妃也在,快去禀告一声。」
宫女做事麻利,小跑过去,而方内侍也瞧见了他们,去禀告了姜行,姜行转过头来,便看到一群打扮漂亮的莺莺燕燕,然而他瞧不见旁人,大步走来。
「今日怎么有心出来了,手怎么这样凉?也没拿个手炉?」
姜行握住了温婵的手,责备的瞪了一眼辛夷,认为是她没伺候到位。
辛夷气的要命,手炉她拿了,可在皇贵妃的承明宫,还是挺暖和的,出来时,大家都没拿手炉,温婵又要陪伴皇贵妃左右,不愿搞特殊,自然也没拿手炉,又在那里陪着众妃站了半天,看他跟别的女人谈笑风生,怎么可能手不凉?
都是姜行的错,绝不是她服侍的不好。
若不是皇贵妃等人也在此处,辛夷就要替温婵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姑娘是谁?
金南烛心底哦吼一声,挑了挑眉,真是,从没见过陛下这么体贴紧张过谁,这个温贵妃,果然还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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