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醒。
她舒展了下身子,昨日拘束的紧,都没怎么动身子。
手掌无意间的抓握,握到了奇怪的感觉。
她皱眉,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
一块白色的纱布缠绕在自己的手上,打了个不太美观的结。
「何时…」她喃喃道。
这个伤口很小,他是何时发现的。
包扎的时候自己没醒吗?
以往这般动静,自己不该熟睡才是。
她起身,穿好裙褥。
再次打开门时,外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姐,你醒啦?」谭儿手上抱着一个竹筐,右手抹着头上的细汗。
这般天气不算热,怎么出汗了?
「大清早,怎么出汗了?」
「我把宅子理了一理,现在可干净了。」谭儿自豪的说。
干久了杂活儿,她是真受不了宅子不干净。
天蒙蒙亮的时候,也睡不着,索性一鼓作气把外头全给整理了一遍,心里才舒服。
沈澜无奈的摇摇头,原来今早听到的声音,不是贼。
「不是同你说了,你与我一起来整理,怎么把我的活儿都给抢了。」她故作责怪道。
谭儿撅嘴,嘴里喃喃着什么。
「再说我坏话?」沈澜走近她,凑过去听。
「没有没有。」她摆摆手,随便撇了一眼,惊叫出来「小姐!你手怎么了?」
「昨日不小心划到的,不碍事。」
「小姐!你知道的,你身体弱,有什么小伤都是要好几天癒合!怪我,昨日没有发现你受伤了,是上好药包扎的吗?」
沈澜左右看了看手心,掩在布下,自己不知道。
「没有吧。」她记得宅子里没有涂抹伤口的药品。
「没有即使涂药!小姐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我马山去买。」说罢,谭儿放下挎着的竹筐,欲跑到外面。
「不用,这点儿伤口,它早晚会好的。」沈澜伸出手拽住谭儿。
她已经不再是沈家小姐,所有支出,都需要严苛些。
况且真的只是小伤而已。
「小姐…」
沈澜用另一隻手附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无碍的。可有见到柳言?」
「见到了,他一大早便走了,应当走了有一会了。」
「嗯,好。」
「小姐,饿了吧,我做了些清粥。」
「他吃了吗。」
小谭儿嘆了口气:「没吃,他走的蛮急的,没来得及叫住他。」
很急?是有什么事吗…
大门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沈澜示意谭儿开门。
一个黑壮的男人挂着和善的笑容,出现在门口。
「是柳哥的小娘子吧。」他看着沈澜,有些害羞的挠挠头,右手递过一个瓷瓶「他让我把伤药转交给你。」
所以,是为她买伤药去了吗…
沈澜接过瓷瓶:「多谢,那他现在所在何处。」
大黑个挠挠头,支支吾吾的却没有说话。
「好,我知道了,劳烦您跑一趟了,可要喝杯茶再走。」她点点头柔声道。
「谢谢夫人,不用了,我只是顺路给他送一趟,还要回家看我待产的媳妇,她一天没我陪就生我气。」他说完摆摆手便跑开了。
待人走远了。
「倒是个憨厚之人。」那人刚刚所说的那般平凡幸福的小家庭,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所以,小姐,那柳言到底去哪里了?」小谭儿不满道。
她有所感觉,那柳言应当是大早上去寻花问柳去了,有小姐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娘子,还不满足?
不应该啊,难道红楼的姑娘有小姐好看不成。
传言他喜好去红楼,但谭儿自认为,小姐的姿色绝不低于任何一个红楼的姑娘,就算放眼整个京城,也挑不出几个比小姐好看的了,怎的就嫁了个不识货的。
第17章
有所失有所得。
沈澜望着那道背影,有些愣神。
她应当相信相公,况且她与他之间本就复杂,对柳言来说,她到底算什么。
她本就应该对那个人没有要求才是。
客栈内
「东西送到了?」
「是,主上。」
「嗯,她可有说…」柳言顿了顿,摆摆手「算了,三儿你先回去吧。」
「是。」大黑个挠挠头,迟疑的转身离去。
「哦?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李高右手撑着脑袋,双腿懒散的耷拉在一旁的木凳上「不过也是,传闻沈家那嫡女长得十分好看,虽然说我没见过,但见你这副模样,定然是被她勾魂了。」
沈家嫡女的美色当时引得不少民门贵子去提亲,但都被沈家给拒了,李高虽然常年在外,却从不少纨绔子弟的嘴巴里听到过,连那些人都认可的美貌,多半非凡品。
「怎的?你对也她感兴趣?」柳言勾唇,周围扫了一圈,见四周安静无人才开口 「我可以把她赠予你,当你正房也好小妾也罢,只要你肯帮我。」
李高干笑了声:「不必!别跟我来这套,美人蚀骨,我可不想为你丢了命。」
「李大将军戎马一生,苦心栽培你的一身本领,你却只在这儿当个掌柜,我都替你不值。」
闻言,李高的眼神黯了黯「打住,符卿,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的想法我大致都清楚,但我冒不起这个险,我真的,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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