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芫从身量和力道皆不能抗衡,也不敢用牙去咬,只使足力气去推。
可不过是给人搔痒罢了。
她心里万分纠结。
她既嫁了人,就理应和夫君成事完礼,哪怕是为了子嗣计,也该就范。
可是她又觉分外委屈,明明眼前的人心里没她,她还要似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焚烧了自个儿。
这一想,她忍不住就自伤起来,连眼眶都发热。
慕淮呼吸越发沉重,唇齿稍离之际,已经动手去剥孟芫寝衣。
他克制着自己的躁动,自以为极尽温柔地爱抚怀里颤抖的小人儿。
「娘子别怕,阴阳调和乃是人道正理,你我夫妻经此一遭才能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难舍离。」
却不知道这话只让孟芫抖得更甚。言言
只一会儿工夫,寝衣彻底离身,孟芫感觉后背一片凉意,可身前那人的虎躯又万分火热,当真要将她活生生熬杀过去。
其实,慕淮待她也算体贴了,上辈子就是如此,明明他忍得艰辛,还是着力安抚哄她。
不该去想,也不该去比。
他不是那人,不是那人。
孟芫此刻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即便躲过了今夜,还有明晚、后晚,她拒绝得了一时,难道能避了一世?
孟芫索性由着慕淮施为了,一动不动躺平在床,只盼着一睁眼迎来天明。
慕淮很快感到他娘子不对劲。
上辈子洞房夜,孟芫虽然娇怯,但也是带着欢喜的,欢喜有个体贴英伟的夫君,欢喜得了不世的良人。
可此刻,慕淮清晰感觉出孟芫的冷淡,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暂停下手上安抚之力,轻轻唤了一声,「娘子?」
孟芫既羞且恼,打定主意不出声。
慕淮将身子稍微撤开,伸手去摸孟芫脸颊。随后惊呼,「娘子怎么哭了?」
上辈子孟芫也哭了,不过却是在事后,被她自己的元红吓的。
慕淮自认这辈子已经极其小心温柔,怎么还不等见真章就把人招哭了?
「娘子别怕,都是我太心急了。」慕淮说着就坐起身,从床尾扯了衣裳就要下地。
孟芫感觉到帘帐被掀开,有风侵入。
她心里某处莫名一慌。
「侯爷要走?」
说出口就后悔了,弄得好像是想留他下来。
慕淮闻声又回身,俯下身子凑近孟芫脸颊,在她粉腮轻啄一口,「我去掌灯,换身衣裳,也再给你倒些水来。」
掌了灯,也就是要放她一马的意思。
孟芫抿着唇,哑着嗓子嗯了一声,趁着慕淮起身,也窸窸窣窣穿戴起来,也顾不得丝质里衣早已皴皱。
呼,今夜看来已逃过一劫。
慕淮下了地用火摺子点了灯,放在床下。
他又将水取来,递给帐子里的孟芫。
方才两个人虽没有成事,但却是实打实地赤诚相见,孟芫不大好意思从帐子里出来。
慕淮也没起帐,径钻身进去,将茶盏递给孟芫。
「我去冲个凉,你先睡吧。」
这样天气冲凉,孟芫自然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只低头闷声答了好。
其实她也想去沐浴,但又怕碰上歹人入府行凶。
慕淮很快回来,孟芫听见了响动。
按她所想,自己方才扫了慕淮兴致,他多半是要睡去睡榻那边了。
可是随着帐帘被掀开,带着些微水汽的慕淮再一次钻进了她被窝。
「外头天还怪冷的,娘子予我暖暖手吧。」
说着,直接将一双大掌伸到孟芫腋下。
慕淮其实是有预谋的。
他记得娘子历来怕痒,先同她厮混熟悉了,不再畏惧他了,也好徐徐图之。
孟芫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方才慕淮起身的那一瞬,她是感到解脱了,可还有一丝丝失落。
这回慕淮同她亲近,像寻常夫妻恩爱之趣,她当真厌恶不起来。
她稍微躲了躲,实在痒得受不住,就伸手去掐慕淮身侧。
这是下意识地举动,却让慕淮周身一僵。
他止住了手上动作,喉结滚动。
最后闷闷说了句,「不早了,娘子睡吧。」
说着起身,又要下地。「你这床属实小了些,等过几日搬回正房吧。」「今夜我睡去榻上,不来闹你了。」
孟芫鬆了一口气,心想这样也好,她感觉得出,慕淮也是极其忍耐着的,若继续留在她帐内,后面的事就不再受两人所控了。
孟芫以为今夜定然难眠,毕竟咫尺之外,便有旁人在侧。
可是她这两日劳累,才刚沾了枕头,随后便睡了过去,连夜里慕淮出门都没有被惊醒。
次日早见,孟芫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竟不在自己的暖阁,而是被挪到了正房。
慕淮此刻穿了中衣,半卧半坐侧着头看她睡颜。
孟芫瞬间就醒个彻底。
「我怎么在此?」
随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啥问题。当然是慕淮抱她过来的。
她面上有些热,又换了个安全的话题。
「昨夜府里可还太平?」
慕淮顺手将孟芫散开的衣襟拉合了些,这才答她,「昨夜来了三个蒙面的黑衣人,两个去了客院、一个来了主院,眼下都已经被制服了,夫人无须忧心。」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