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以墨被制住动弹不得,老大老二不紧不慢地走进,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番,啧啧赞道:「小美人儿,还跑不跑了?」
没有人会喜欢被当作商品等人评头论足,油腻噁心的视线更是如此。
狠厉的双眸侧到一边,只待老大走进,蓄足力的脚看准目标,往对方最为脆弱的部分狠狠就是一踹!
无比的痛楚伴随抑制不住的喊声惊飞林间鸟群。
早在做出动作前安以墨就猜得到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但他不在乎。他又不是舍利子转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心眼小的很,睚眦必报,不论后果,想就便做了。
安以墨这下踹的极狠,老大不由得捂住命根,手中的刀都握不住掉到地上,发狠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老二见状举刀作势想给点颜色出来,换来的却只有安以墨居高临下得逞的哂笑。
完全没有作为将死之人应有的求饶和恐惧。
疯子。
不过也是,能当穿书当天迅速接受违背常理的现象,并且天天有胆子和疯狗周旋、想着立威的能是什么正常人。
就在这时,快到无法用肉眼辨识到轨迹的黑点极速而来。
只见老大捂着捂着便毫无征兆一头倒下,举刀的那人手腕一痛,劈下的刀刃偏向击空。
老三将他禁锢得死死,躲不掉老二的一刀,正准备咬牙硬接下攻击的安以墨眼睁睁看着局势变换。
……?
附近乱葬岗的冤魂跑出来救他了?
一个人莫名倒地,一个似被空气吓得连连退步,连制住他的老三都一瞬间慌了神,四处环视,的确有理有据。
第一想法很奇妙,但可惜的是最近的乱葬岗离着都还有七八条街。
比人影先出现的是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气势凌人,仿佛意指刺破虚空,刺开的两侧猝不及防扬起紊乱的气体波动。
嗯?
结局无法亲自改变的情况下,安以墨毫不介意是三兄弟动手还是意外抢先来临,反正都一样。也正是如此,才让安以墨冷静地睁着眼亲眼目睹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插足的第三者自带的危险度更高,老二稳住手中钢刀,来不及躲避,硬是生生接下,被震得手腕吃痛,后退数不堪堪稳住身子。
紧接着,一道玄衣身影紧随长剑而来,不予人片刻喘息的机会。握住佩剑后足尖点地,趁胜追击,一下扫落老二手中武器,同时不知哪儿分出来的注意力,左手向安以墨这方甩手扔出一枚暗器。
墨发飘逸,物体入柔软血肉的闷声撕裂在安以墨耳畔处炸开,只觉勒痛的手腕一松,危险气息被迫远离。
安以墨下意识转头去看,斑斑血迹不止地从老三手指缝中不要钱一样蜿蜒淌下。老三的个头与安以墨差不了多少,那枚暗器却是借着高度差贴着安以墨的肩直直击中后方的威胁者。
有人来救他。
腹背受敌,且两者相隔着些距离,最稳妥的办法便是往救他那人的方向跑,把老三引过去,也好保护自己不因为再度被擒而让来者分心。
可不知怎的,复杂的眼神默默看向把匪徒当猴逗的玄衣人,安以墨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
如安以墨所料,知晓来者救人目,老三把目标放在手无寸铁吓得呆傻的安以墨身上。
没靠近两步,玄衣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两枚暗器瞬下截断他接近的意图。不过拖延的这两下,倒地的老二不再能够继续吸引玄衣人的注意力。
狭长冷肃的眸子中玩味的意思再大也大不过熊熊燃烧的烈火,目视死物那般盯上最后一个猎物。
老三临场反应迅速,懂得打不过就跑,可——
也得跑的掉啊。
长剑的主人低啧一声,对妄图逃跑的可笑之举十分不爽。
「呃啊——!!」
长剑入腿,撕裂的痛楚瞬间传至全身,一头栽倒。
男人的衣袍上不沾星点血迹,悠然到好似閒庭信步,给人来带的威压和恐怖是言语无法描述的,精神上的摧毁。
轻巧拔出佩剑,深眸微眯,厌恶的目光自秽物转椅到地上乱爬之人身上,带着意犹未尽还不禁玩的可惜和嘲讽:「想动我的人?胆子不小。」
男人的声音低沉,骨子里的傲气展露无遗,暴虐又嚣张。
安以墨身边根本找不到第二个。
也是安以墨报以复杂眼神的最大原因。
太熟悉了。
萧醉泊。
他从没想过萧醉泊会来。
第 33 章
33
失败者的奋起在萧醉泊眼中比不上蝼蚁搬家的无聊。
萧醉泊从来不屑亲自动手。
而一旦动手,那便不会是轻轻鬆鬆让人去死那么简单。
悽惨叫声连绵不断,冲天的血腥味愈加厚重,沉得安以墨快要喘不过气来。泛白的唇张了又合,不知该说什么,眼睁睁默视最后一位匪徒被萧醉泊虐杀。
是的,虐杀。
单方面的玩弄逗趣。
好像还怕安以墨看见什么血腥场面,萧醉泊蹲下身,将安以墨的视线挡得死死。
拉开了距离,安以墨的确什么都看不见。
盯着萧醉泊的背影骤然失笑。
他能说什么呢。
疯子。
无可救药的疯子。
老二挥刀欲伤安以墨,落得个几处皮肉伤后慢慢毙命;老三对安以墨动手动脚,手腕被暴力勒出红痕,因此获得了萧醉泊回以十倍的报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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