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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身上的冷调清香一如既往,可这次他终于闻见了除却冷香之外的味道。

那是一股很轻柔的甘,清新又温暖,可太过稀有,稍纵即逝。

停留很短,但安以墨切切实实闻见了。

萧醉泊成帝往后的暴虐比之眼前只多不少,承受了太多不该属于他的折磨才会变得病态。

安以墨天真的以为推动毫无人性的契机是潜伏造反时的无数次背叛和踩碾,以为改变过程就能控制住病态的程度。

倒是他忘了,萧醉泊自出生以来便遭受无数欺压报復。去军火横飞的边疆求生……不过八岁啊。

拥抱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些。

萧醉泊的体温很高,就像抱着一团坚实的炽热,和外界所说的冷血八竿子打不着。

不知过去多久,闷闷一声「嗯」通过震动传入安以墨的耳畔。

长吁口气,正打算收回略微打算的双臂,温度悄然流逝,离开不到一掌距离,趁他毫无防备,大手一捞压住背部,安以墨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的炽热胸膛,再入陷入贴贴状态。

安以墨一愣,萧醉泊有力的心跳如数传达。

长发随着男人前倾的身体而盪下,有几缕落在安以墨肩头,似相互交缠。

温暖的手掌逐渐滑向腰部稳稳抵住,阻止安以墨下意识逃离的动作。

炽热鼻息扑上脆弱的脖颈侧方,不知刺激到哪出,安以墨只觉痒痒肉一酸,无意识往侧边一躲,贴得更近,继而被面前的男人兰得更紧。

好看的唇微启,话到嘴角变为邪魅一笑,转而说出的话带有几分长期沾染上的军痞气:「手感不错。」

「你…!」耍玩的愤愤和过渡亲密的羞赧交杂,安以墨自脖颈一路红到双耳,气得看起来跟熟了似的,猛地用力推开萧醉泊,大声骂道:「你混蛋!!!」

萧醉泊鬆开手,似乎心情不错,跟着附和:「嗯,我混蛋。」

萧醉泊乖乖自认混蛋,一下子把安以墨想继续骂出来的话堵在喉间「你」了半天,才接上一句:「恬不知耻。」

混蛋是该骂,萧醉泊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从前到底在发什么疯,才会视而不见一人高大的珍宝。

但恬不知耻——

他没有骂自己的癖好,只是模糊应了句「嗯」,没有重复。

感受着体内莫名的燥热,心想真正的耻还是不让人知道好。

萧醉泊会刻意控制,但不会对已然产生的反应感到排斥。

身体不会说谎,没必要隐藏真实。

收起佩剑,亲自看着安以墨活力四射走在前面,萧醉泊越看越愉快,突然问道:「不怕我么。」

安以墨停下脚步,半抬眸看看两人中间的两米距离,冷冷瞥回去。

好像在说:你说呢。

这一举动在萧醉泊看来回答当然只有两个字:不怕。

生气归生气,萧醉泊入魇向来不记得区间过程,优先贴上去的也是他,可以说一半原因是他自己送羊入了虎口,说服自己,安以墨转头问正事:「你要怎么处理?」

萧醉泊恢復到往前那般漫不经心:「报官。」

安以墨嘴角一抽。

您报官???

我替官府谢谢您了嘿。

第 34 章

安以墨觉得不对,疑惑道:「你不该先问问我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你早知道——」

「不知。」

回答得倒是快,颇有种为自己辩解的气势。

显得他有多迫不及待澄清一般,萧醉泊故意多说了两句让回答看起来不那么奇怪:「是游行涯跑来王府求助。」

一锤定音,安以墨恍然:「你早认识他?怪不得当时你都不过问我关于他的问题。」

萧醉泊抓住重点:「你知道?」

据七二传言,游行涯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安以墨也当毫不知情。

安以墨耸耸肩,不以为然:「在船上碰到他帮我解围,得知他姓游后猜到的。」

他不喜欢对萧醉泊说谎话,但不代表他不会。安以墨不仅会,而且非常拿手,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不知是安以墨说得太真,还是萧醉泊已经偏向说什么信什么就怕人再被他气跑的心情里,总之没有在这个点上纠结。

事有轻重缓急,若不是安以墨主动提及,事情经过放到回府后再说不迟。

既然提及,不详问倒成了他的不是。

料得到出事,没料到意外发生在安以墨身上,说不好奇是假的。

稍加回忆,安以墨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和盘托出,断断续续补全完大致经过。

和游行涯分开后,安以墨按原定计划找到先前搭话的陈家少主。安以墨十分擅长营造舒适的谈话环境,温和的声音让对方如沐春风,和煦笑容把控住话题走向,不经意间带动閒聊重点。

天然的年龄差距代表经验累积的多少,过于稚气未脱的容貌和清澈双眸着实很难让对方提起戒备,换种说法。

同样都是生意人,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哪里会有人对后辈自诩不及,自降地位,去思考是不是被对方带动了脚步。

小技巧是其一,其二,安以墨对于某些领域的掌握远远比眼下这个时代来得远大。

纵然部分领域是安以墨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但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科技衝击,大大小小的道理总能说出来些。对于安以墨来说模糊带过的几句话,没有一句不是重磅炸弹,一次次炸在对方闻所未闻但似乎可行的根基,动摇他们自信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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