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要钱吗!!
还把钱大大咧咧送敌对的安家去了!
越看越生气。
萧醉泊的混蛋习惯安以墨早知道得一清二楚,昨天的生气也是一时上头,回头去想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值得他发那么大火。
往实里说,他的性命还紧紧握在萧醉泊手里,比棉丝还轻巧易断。
话虽如此,装还是要装的。
对外不明显,安以墨直觉萧醉泊的态度有放软的意向,不过大概很快就会恢復原状了。
庞大延绵的队伍前进速度却并不缓慢,没给安以墨多少缓衝的时间,安家的大门俨然进入视野。
安家是位于中游的士族家族,安怀城能够得着吏曹尚书的位置吃的亦是安家不占上下、位于中立的三不沾的地位。
其中的真实虚假,非知情人不得知。
车轿渐停,先行下轿的萧醉泊一反常态,站在轿旁伸手候着安以墨下轿,得了安以墨怪异一瞥,倒是大大方方搭上手享受三皇子纡尊降贵的专属服务。
司空见惯的上官朔轻飘飘划过熟视无睹,对上魏武生吃惊雷的傻眼表情当场瞪回去个少见多怪的眼神。
早知萧醉泊携安以墨回安家,身为家主的安怀城早早候在门口,耳闻与亲眼所见的心情截然不同,安以墨仿佛能看见安怀城虚伪的笑容当场裂开。
辈分上来讲萧醉泊和安以墨是小辈,可庶民和皇族的天生血脉高于一切。
安怀城恭恭敬敬行礼,弯腰僵到微微发颤,才在安以墨软糯的催促下,等到萧醉泊那头轻到仿佛幻觉的免礼。
目送两位祖宗进府,落在后方的安怀城收起假笑,锤了捶腰。
他年龄是大了,可不会看错安以墨被搂着回府前特意向他往来的那一眼。
夫妻恩爱?
不尽然吧。
「抬进来。」
一声冷到令人不自觉打颤的命令一声令下,爬上脊椎的后怕凉意再现的同时,他身后的众侍卫震天一声「是」猝不及防,惊得他心臟砰砰作响。
论给人添堵,上官朔是专业的。
「对不住对不住,王爷有令,劳大人让让。」上官朔轻车熟路打起哈哈,后一秒严肃喊人将几十箱回门礼逐一搬进府门。
侍卫们唯命是从,行动力惊人,有序到像直来直去的无情机械,眨眼将安怀城挤出人群。
安怀城:???
质疑主客的同时,安怀城陷入沉思。
安以墨……之前有这般好看吗?
府内,魏武跟在萧醉泊身后探路,负责指挥箱子搬运的方向路径。
内人不被允许直接面对贵客,在这点上安怀城安排得如鱼得水,深入府内的一路上不见女主人的踪迹,但越往安以墨的院落走,魏武内心的违和感愈加强烈。
怎么说呢,安家好歹是书香门第,府内的布置不比地主豪强那般金碧辉煌,却也说不上简朴无华。
可眼前的院落总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直觉。
魏武环视一圈,院落虽是小了些,但花草植被样样都有,被褥湿衣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在唯一得见日光的小角落。
房间整个笼罩在阴影中不见日光是真,可似乎尤为宁静雅致。即便如此,却给人一种怎么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不止魏武这样想,安以墨凭着几乎淡忘的记忆领路到点时只有更大的震撼。进院落前左右看了标识,才让他确认没认错地方。
他……这小破地方什么时候种的花草?!
上次得见还是大婚前日,被打湿的绸缎满天飞,枯草枯树的破败不堪才对啊。
一人奇怪,一人怪异,剩下的萧醉泊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搬。」
体感而言,这个字比安府门前更为寒冷刺骨。
西侧厢房本就是最为低檔的存在,分给安家上下人尽皆知的废物理所当然,可前提是「废物」他真是废物。
纵然名声不佳,三皇子妃的理所当然是受人敬仰,不是随便可以扔角落不管不顾的存在。
「你住这?」是人都听得出来的嫌弃。
自王府起轿而来,这还是萧醉泊开口对安以墨说的第一句话。
想吐槽的话到嘴被咽下,安以墨满脸不以为然:「是啊。」
萧醉泊的黑眸微沉。
没过巳时,大批的箱子在萧醉泊的亲自盯梢整齐堆满院落,罗汉迭上三层。
考虑到往后里面也不用住人,房内一齐塞得满满当当,堪堪留出一条能过人的空间才把平铺也放不满他王府废弃院落的箱子搬完。
安怀城姗姗来迟,用餐的邀请打碎了咽回肚子,恍惚着陪站了进半个时辰看侍卫堆箱子。
待最后一箱放置好,安怀城用来擦冷汗的衣袖皱皱巴巴,这才开口:「劳殿下费心,府上备好了宴席,烦请——」
「来人。」萧醉泊狂妄恣意地打断所谓长辈的恭维话语,淡淡道,「上封条。」
上…上什么??
封条?!
给什么上封条???
命令一下,无情的王府侍卫们熟练上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封条往箱子上一拍,边糊边贴,速度惊人。
安怀城这辈子没见过如此高效率的办事速度!
砂仁不过珠心,贴封条前,侍卫还特地将箱子打开确定物品无疑,特别给安怀城看个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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