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目的,能让他们王爷天天打卡吃饭就成。
上官朔机灵,旁敲侧击出安以墨的口味偏好,乐此不疲得空就收集打听新菜品,优先保证安以墨不会厌倦。
有人帮忙考虑人生最大难题之一的今天吃什么,实在是解放安以墨的许多烦恼,连带着对上官朔的印象从结局悲惨的忠心下属变成耳听八方的行动力满分人士。
一如既往,早餐用不着安以墨惦念,坐上桌便迫不及待动筷开吃。
安王府出了名的没有规矩,旁边的萧醉泊从不会拦,意外的自由。
吃人手短,安以墨自然不会忘丰盛一顿的潜在理由,没嚼两下便看向漫不经心还没动筷的萧醉泊。
七二能回他有关萧醉泊的消息,必是拿到了本人首肯,抛除后顾之忧,安以墨大大方方问道:「还是睡不好吗?」
萧醉泊不予回答,安以墨默默敲上肯定的章,也不生人气,鼓动着腮帮子含糊继续说:「唔,没事,慢慢来。有需要叫我。」
半顿饭过去,萧醉泊根本没动几下,一直盯着的安以墨略微皱眉。
答应得是爽快,您这记得答应的内容是什么吗!
「多吃点。」
下一秒,担忧的目光直直撞上萧醉泊凌厉的眼神。心不在焉到现在才正视,紧接着,清冷无情的声音响起:「何事。」
安以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又病发质问起他关心的理由了。
转眼收起愣怔的表情,担心之心瞬间消散,归于冷漠:「哦,我今天应该也能出府吧?」
问一句关心话想换求的东西,安以墨需要的也仅仅是自由出府的允诺。
捏着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情报,能够迅速向目标计划迈出最重要的一步,安以墨哪里等得及。
安以墨的变脸几乎无懈可击,被戳破后的冷漠也恰到好处,若是换成任何心怀疑问的其他人,瞒天过海不是问题。
只可惜,坐在他身边的是萧醉泊。
稍纵即逝的愣怔尽收萧醉泊眼底。
一心用多下戒备心主导的无意识发问,等说出口才反应过来问也是白问。
几日来安以墨对他的嘘寒问暖多到比他前二十五年累计起来的都多,真有所求也不是一句话能问出来的。
在安以墨回答以前,萧醉泊有过摸底猜测。按照以往的性子,回答应当多半是类似「爱吃不吃」的冲和「我关心你这么多天图什么了?」的自辩的话。
愣怔的反应踩中他一半的猜测,而之后坦坦荡荡地变脸加顺势而为反倒给他一种知道他脾性后的顺从安抚。
而且,他明确记得给出的出府自由不是仅有一天的特许,是永久。
安以墨既然在意自由不会不逐字逐句拆解分析,哪怕给出模糊的一道命令,他猜安以墨都会先斩后奏,再抠出辩解点为自己据理力争。
不是拿绝对的命令放到此时此刻来反问他。
萧醉泊不再看安以墨,动了两下筷子冷声道:「注意分寸。」
揣摩萧醉泊的异常行为从来不在安以墨的思考列表上,面对萧醉泊这种分析狂魔,往往最真实的反应才能算作有效,想帮忙的心天地可证没什么可怕,总之顺着他来就是。
吃完饭没事能忙,安以墨便带着七二出府散步消食,顺便——寻找目标店铺。
垂下的手隐于宽长的轻薄衣袖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活动指骨,握于手掌中的纸条被揉得软塌皱巴,也不见安以墨有停下来的意思。
昨天喊七二去买书完全是为消磨时间的临时起意,能在极度有限的时间空间内把纸条安排给到手,并且准确猜到他没和任何人提及过的意图目标,细思极恐。
轻薄的帷帽替他遮去外界的视线,摸索把玩纸条的手不止,安以墨沉眸陷入思考。
先不论塞纸条的是谁,约必然得赴,真正引起安以墨注意的是另一桩……
嗯?
苦涩浓重的中药味呛进口鼻,止住脚步,回过神的安以墨抬头张望。
借昨日游荡整日的机会,安以墨大致几下几条主干道。纸条上写的地址所在的街道方向安以墨瞭然于胸,走到半途人数骤减,安以墨也就出神想事情。
视野内挤在角落的某家店铺大致符合小纸条上的地址。
白氏药坊。
夏日的风闷热沉重,扬起肉眼可见的尘土飘散。明明是从主干道分叉出来没多远的小路,东西南北的小道上竟是见不到其他的大活人。
街道尽头开着的药坊不时飘来药材气味,而隔着三间倒闭无人管理的店铺不离,三面封死供人找到归属的棺材店赫然眼前。
腹诽的方向太多,一时不知从何槽起。
周遭罕无人际的阴森情况下,带着帷帽的安以墨尤为格格不入。
反覆确认三遍没看错,放下腹诽,迈出了走向街道尽头药坊的第一步。
药坊中规中矩,足米高的柜檯横置,后方比人高的药柜作墙,方格上写满药材名。
估摸是不常来人,安以墨等了一小会儿才等到药坊之人匆忙赶来。目测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忙道:「实在对不住来得晚了些,请问——哟,是您啊。」
见安以墨愣怔茫然,药坊伙计连忙指指帷帽:「是认得您这帷帽,昨日我也在茶楼。」
安以墨瞭然点头,又听伙计说:「公子是来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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