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第二次投餵的萧醉泊有惊有喜,但占据最大的是窥探到安以墨真正心思的趣意。
魏武初次接触,不怪他没有发现安以墨遣词造句的奇怪之处。
萧醉泊却是注意得透彻。
两句话下来,没有一个称呼。
纵然是面对面,可连代之都没有一个,细听之下不乏彆扭。
还记着仇。
萧醉泊落座,对吃食的兴趣不及面前人的十分之一,嘴角无意识噙着笑道:「没有旁人在,王妃想怎么称呼都可。」
安以墨咽下馄饨,心里暗骂数十句还记得昨天的混蛋事啊,落到嘴上只剩面无表情:「好的王爷。」
标准,郑重,疏离。
符合萧醉泊安王的高贵身份,与他人一致,甚至喊得更加真诚,可萧醉泊怎么听怎么不顺心。
安以墨认真干饭,继续追究反而显得萧醉泊尤其计较不过一个称呼。
生气也是应当的。
刚砍完人就去找茬,差点把人气哭,隔天的安以墨能如常出现在他面前已经令他足够意外。
纾解完思绪,萧醉泊刚提筷,更不顺心的事就来了。
负责传信的上官朔只觉得萧醉泊的眼神又能杀死人了,每走一步都是硬着头皮,希望看在怂恿王妃主动上门的份上放过无辜的他。
上官朔提气,一通报告,早说完早结束痛苦:「王爷,宫里的公公传信来,说圣上让您过去一趟。」
太监在外等着回復,上官朔的措辞硬生生改为正式尊称,还有那么些不习惯。
「现在?」萧醉泊冷呵一声,放下筷子的手不经意摆弄起指间的银质配饰。
注意到小动作的魏武和上官朔默默咽下口口水。
这动作他们熟,在屠满府眼线前就是这么个漫不经心的小习惯。
加上嘴角的似笑非笑,妥妥的动杀心要惹事了。
偏偏外人在不远处候着,劝诫的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
萧醉泊谋划什么不得而知,顺势听到的安以墨同时陷入思考。
原文有这插曲吗?
没有。
怪。
瞧着阵势也不像是閒着无聊喊人进宫去玩,对剧情线有无妨碍作用另说。
「本王要陪同王妃用餐」的理由没说出口,安以墨一副善解人意的顺从模样,抢先道:「王爷去吧,不用管我。」
万一真有事,或是调配萧醉泊去到南蛮救治疫病的剧情线提前,萧醉泊入宫这趟带回来的进度和情报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是可惜人手和情报这方面一直被放在优先地位,却没能落实,否则定然不会落到现在这般被动地步。
萧醉泊心情不好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起身带人没走两步,安以墨囫囵吞下连馄饨汤的烙饼,连忙嘱咐:「途中顺路买些吃的,早饭一定要吃。」
萧醉泊脚下一顿,心里发笑怎么有人固执劝他吃饭,应得却格外正式:「好,本王记下了。」
打气筒不在,安以墨的早饭吃得惬意悠然。
离开王府两条街便能听到人声鼎沸的热闹叫卖声,这两条街就像卡在死寂和喧嚷中间的天堑,彻底将安王府与世间隔断,遗弃在无人的角落。
马车缓缓始步,宫中太监的车轿走在前头,上官朔驾着车马坠在后面,与前方保持说远不仅的距离。
人流中行驶速度有限,闹市区域更是如此。走走停停,前头尖锐的开路声不时传至,上官朔满脸麻木难耐,时而观左看右凑个热闹。
过到满街吃食零嘴的街前,上官朔心底打了个转,半仰身子同萧醉泊暗搓搓提及:「王爷,前面是那条街卖的早食种类多,味道也不错。唉,这可是您自己答应安公子的!」
好说上官朔的功夫近些年被萧醉泊教得能看,察觉气息来判断危险成都于他而言如家常便饭,萧醉泊初漏气息的哂笑后绝对跟不了好话。
机灵如他,即刻把安以墨这尊大神搬出来,有气也撒不到他身上。
纸扇唰地一收,萧醉泊咽下反驳话语:「安公子?」
上官朔顺口:「早晨偶遇时专门提的,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喊王妃。」
萧醉泊沉眸,眸光黯淡。
也罢,确实如此。
「嗯。」
也不管萧醉泊在嗯什么,得了令的上官朔自动偏向到几句话前的早饭提议,把安以墨的地位默默往上提升一层,迅速驱车调头停到人少的街边转角,马不停蹄置办起来,几乎各式各样都包圆了一份且行动力唏嘘。
前头领路的马车好不容易穿过人潮,着人往后一瞧,哎哟喂!
人呢?!车呢??
常顺狠狠拍向离他最近的人发泄,又气又急。
圣上宣人还等着呢!!!
这三皇子真是,真是,真——
「常公公,对不住啊!」慢悠悠赶上来的上官朔客套说话,刻意拎着大小打包的餐点在常顺面前晃悠,随后慢悠悠往车里塞。
随后扬起笑脸装模作样拽着常顺便往一边去,解释前还不忘避着点人,似乎是要透露些什么不能明说的王府秘辛。
上官朔颇有模样咳了声,压低声音:「这不是公公前来喊人的时候正巧撞上威名王爷王妃用餐,王妃费了不少口舌劝动王爷即刻上车,这饭也没吃,临行前王妃险些把舌头烫了都要叮嘱王爷一定要在路上好好把饭吃了。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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