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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迹顺着安以墨纤细的手腕涓涓溢出,染红云水色的衣袍,晕开大片扎眼的不和谐色彩。

安以墨满不在乎地瞥了眼伤口,伤得不深,萧醉泊有在第一时间收敛用力。

或许是由于上辈子的病痛折磨被迫安以墨练就一身疼痛的忍耐力,不过划伤的程度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萧醉泊立在原地,安以墨抬眼看去,却是莫名从他身上看出了手足无措。

安以墨被他逗笑了,带着笑意的声音问:「吃饭吗。」

上官朔赶紧从魏武拎来的药箱里取出必用品,举着灯凑近查看伤口,闻言肃然起敬,啧声道:「我的姑奶奶啊。」

萧醉泊看向安以墨,终是一言不发挥袖离去,独剩上官朔悬着心替安以墨处理伤口。

经这晚,无论安以墨目的何在,上官朔算是彻底对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王妃彻底改观。

胆子是真的大。

单说发狂时六亲不认的萧醉泊,连他们都是三番四次提心弔胆后才自诩有那么点自信对待。

安以墨不会武,缺乏锻炼,手腕比安王府这一屋子的人都要纤弱白皙,也比上官朔经手过的所有伤口都要刺眼,一番处理下来着实把他累得半死。

临了,上官朔绑好纱布刚想同语出必惊人得王妃告辞,抬眼便对上安以墨不能说和蔼的笑容。

安以墨耐心等上官朔忙完,扯开嘴角,很难看出咬牙切齿,亲切向察言观色满分的上官朔问道:「刚刚萧醉泊那眼神是不是在看神经病。」

上官朔站直身子,也没再理直呼萧醉泊大名的不敬,回想萧醉泊离去时杂糅震惊、疑惑、有病的复杂眼神,闭上嘴不说话了。

萧醉泊的情绪很少表现在面上,但上官朔凭藉多年跟随身侧,意会到的就是这么些情绪。

沉默即承认。

呵呵。

让人好好吃饭吃来一顿人格质疑是吧。

安以墨脸上挂着笑,却怎么都看不出笑意,咬着后槽牙似是隐忍着怒气:「我欠他的吗!」

踏马的,好像还真欠。

有被自己气到。

「他不吃我吃!」

骂骂咧咧走到一半,安以墨顿住脚转身面对上官朔,认认真真道了谢。

上官朔哭笑不得,目送安以墨乖巧道完谢,整个人又气呼呼喊七二上菜回房去了。

王府以后,可有的热闹了。他想。

「走了?」

低哑的声音从上官朔身后传来。

萧醉泊从来不在发狂后的当天与其他人接触,说话就更不用提了。

上官朔冷不防被吓到,连忙行礼:「王爷。啊,是,王妃……刚走。」

半文能武的近卫,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萧醉泊望着安以墨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安以墨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

安以墨欠他的吗。

当然没有。

大婚前的他们桥归桥路归路,甚至不曾见过面。

……

桩桩件件的点滴逐一浮现,找寻痕迹的线索越多,得出的可能性目的越少。

安以墨就像触碰不到的虚幻,可又带着满身谜团鲜活地存在于他身边。

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冒头,却被萧醉泊生生压下。

鲜红的血迹浸染湿布团所带来的触目惊心是无可辩驳的真实。

「伤势。」

上官朔一怔,反应过来萧醉泊指的是安以墨的伤情,随即对自家这位面冷心善的王爷更添无奈和追随的值得,如实相告:「皮肉伤,不碍事的。就是没想到王妃好像不怕痛一样,包扎到上药一声没吭。现在应该回院子里吃饭去了。」

说到吃饭,上官朔忍俊不禁,倒是萧醉泊脸黑了一个度。

上官朔憋住笑:「王爷,我先告辞了。」

黑蒙蒙的夜晚,屈指可数的烛火照亮王府,点燃萧醉泊身边的灯盏。

几墙之隔的院落内,灯火通明,好似热闹非凡。

王府之大,却仅有安以墨所在的地方灯烛辉煌。

「嘶——」

「他还真下手,好痛。」

「不用不用,七二你管你的,我可以自己盛汤。」

「唉,你紧张什么。好在侍卫都没事,不然明天他这威名又得传千里了吧。」

「好端端一个大将军啊……」

萧醉泊驻足门外,说不上来缘由,心底总觉得满不是滋味。

上官朔不是说他不怕疼么。

一门之隔,院中冷清萧瑟,融于暗夜,门内的□□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安以墨浑然不知,可萧醉泊没有隐藏行迹,满身武艺的七二早早感知到,不知所措。

听着安以墨制止不住的暴言心情幻变,赴死般惊天动地咳了声:「咳哼!」

扒拉着清蒸鱼的安以墨狐疑看了眼七二,满眼写着:「你没事儿吧。」

七二的警告过于明显,萧醉泊干脆推开门,大大方方走进来。

啪嗒。

受到惊吓的安以墨手一抖,无辜的鱼肉掉在桌上。

安以墨对浪费的鱼肉一阵惋惜后,才厌厌看向破坏气氛的来人。

哦,萧醉泊。

您有事儿吗。

第 11 章(修)

七二识趣退出房内。

烛火摇曳,同样只有两人,气氛俨然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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