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难不成这个沈小姐是他的……管家脑中已经展开了各种联想,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
国舅看了夫人一眼又伸手拍了下额头:「瞧我,唉,这脑袋不中用了,既然是填妆,我又哪里有夫人懂得的多,这样吧,夫人您去把把关……」
夫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凤目,她不敢表现得太过高兴,吶吶道:『这——不好吧……我从来没准备过……』
曹明笑着抚摸了她的头髮,「无妨,只要你开心就好。」哪怕是搬空了他的私库。
第一百二十五章 洞房花烛
坤宁宫
皇后身着常服,手中拿着剪刀,正在修剪花朵,她静静地听着来人的汇报,手起刀落,原本长歪的盲枝枯芽就被剪落一地。她细细端详着面前的花盆,低声说道:「这才规矩。」皇宫里,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就算是一盆花也不例外。
她挥挥手,身后的太监利落地把这盆端走,又给她端来了一盆开败了的月季。
汇报的宫人退下,皇后身后的奶娘忍不住凑上前问:「娘娘…要不要-」
说着,在脖子上比量了下,皇后一惊,咔嚓一声,原本开着正艷的花让她剪了下来。她皱了皱眉,顿时兴致寥寥,微微抬手,一旁侯立的侍女上来递给她锦帕进怕,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随后把帕子扔到了一旁。
奶娘看着她的表情,心里一咯噔,连忙抽着自己两个嘴巴:「奴婢该死,奴婢多嘴!」
皇后这才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罢了。您一心为我,我又怎么会怪你。」
皇后伸出手,奶娘忙搀扶着她慢慢往座上走,皇后低声说道:「若说死,本宫巴不得她早点死了…」
奶娘惊喜抬头用果然如此,你也是这么想得,娘娘英明的眼神巴巴地看着她。这个眼巴巴的表情配着她的一张老脸,很是喜感。
皇后忍俊不禁,安抚似地拍了拍奶娘的手:「想归想,可你看这偌大的后宫,怎么可能一隻花开独秀,既然註定是奼紫嫣红开遍,那么多一支少一支又有什么关係…」
何苦做了那恶人。
奶娘却皱着眉头:「可是圣上居然把她安置在偏殿,这不合规矩…」
皇后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嬷嬷,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世上哪有什么都占的道理。」
「奴婢愚钝,还望娘娘明示…」
「如今的殿下,已经是圣上了。还不懂?」先前他愿意让着她,因为他们要夫妻同心,太子不容易,太子妃又何尝轻鬆。
正是因为太子知道她的不易,才会放心把后宫交给她。
「如今他既然已经登基,该应承我的后位也并不曾亏欠,本宫再想圈着他,让他跟本宫一生一双人医生一双人,未免就有些不知好歹了。」皇后嘆了口气。
「本宫的孙儿现在都多大了,本宫年老朱黄,识趣点才活得长久。」她杀一个昏睡之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既然不合规矩的事情,陛下都已经做了。
更加证明她在他心中的重要,她是皇后,不作死位置稳稳当的,帝后和睦,她为何想不开去非要往陛下心中扎刺?
奶娘眼眶红了,「娘娘音容笑貌岂是狐媚子可比?」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皇后释然一笑:「您也示意下,别让别人下手,要不然本宫还跟着吃瓜烙…」
「唉,老奴醒得。」奶娘耷拉个脑袋如霜打的茄子,皇后换了个话题问道:「太后那头怎么样?可曾求情?」
奶娘头摇如拨浪鼓:「没有,不但没跟圣上闹脾气,反而对圣上嘘寒问暖,圣上倒是想要解释一二,太后却直言是她管教不力,罪王应该受到教训…唉,真真是心狠啊,曾经宫人都说她最疼爱幼子,看来传言也不全是真的。」
皇后笑睨了奶娘一眼:「嬷嬷,易地而处,如果你的兄弟伤害了你,险些让你死,你没要你兄弟的命,你的娘亲却给你兄弟求情,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啊,这…」奶娘顿悟「那我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又何尝不想求情呢,只是身为皇家之人…」
奶娘恍然大悟:「姜还是老得辣。」
皇后点点头:「先皇曾经也宠爱贵妃,可结果呢?在这宫门里,谁能活得长远谁才能笑到最后…」只要她稳住了,熬到她儿子登基,她也是太后!
奶娘点头如蒜,又冷不丁想到一事:「对了,陛下将太傅之女沈芳赐婚给容王了,那沈芳和那位-」可是沾亲带故。
皇后点头:「如今那位昏迷不醒,陛下本就觉得内疚,赏赐必不可少,你去库房挑选下,也给沈姑娘厚厚地添妆吧。」
「娘娘_」
「嬷嬷,身为皇后,该大气的时候,应该大气。」
「是。」奶娘不再废话,转身就要开库房,这时,外间通报:「陛下驾临坤宁宫…」
奶娘不可置信地看向娘娘,就见皇后低头笑了下:「嬷嬷,他对我何尝没有亏欠?本宫越大度,他便越觉得对我不住…」
听着外间脚步声响起,奶娘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自己家的小姐,能坐到这个位置,论心机论手段,岂是她们凡夫俗子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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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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