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皆知,当今的圣上,原来的太子殿下李泽,为人最是宽厚仁德,在民间很有声望,心也是最软的。
只可惜,不知道是迈向龙椅的最后一步,是否非要断情绝爱,还是遭受了什么刺激,眼下的李泽,并没有漏出李桢熟悉地宽厚的表情。
明明小的时候,自己再淘气,弄坏了太子哥哥的玩具,太子哥哥也无非是慈爱地摸一摸他的头,大度地跟他说声没关係。
李桢心里有点慌,他是被溺爱过度的孩子,父皇也好,母后也好,太子哥哥也好。
不都是最宠着他么,这个皇位,他明明也没争到。
李泽走到最里间的牢房门前站定,那是一间封闭的密室,单独砌了道铁门。
「朕对先皇说过,不杀兄弟。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吧。先前是我们太纵容你了,才会把你的野心养大了。」
李桢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冷酷的太子,不能相信这么绝情的话能从他那宽厚仁爱的太子嘴里说出来,呆愣半天,才想起嚎哭。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从小到大,这一招屡试不爽,只可惜,没等他嚎哭出来,铁门再次打开,他冷不丁地瞄了一眼,原本长大的嘴巴立马乖乖合拢。
无他,他扫了一眼被钉在架子上,浑身是血的人,那个人,他也熟……
吱呀一声,铁门再次合上,而此时的李桢,乖乖地坐在牢房里,安静如鸡。
逼仄的空閒,血腥气很浓,夹杂着腥臭的老鼠屎的味道。一般暗无天日的地方,老鼠杂碎横行。
李泽这么想着,嘴角自嘲地往上一勾,远远地看着架在十字架上,皮开肉绽的李洛。
他的眼睛被刺瞎了一隻,下身自大腿往下齐齐打断,身上都是鞭伤,整个衣服破破烂烂地贴在他身上,如此狼狈,哪里有皇子半分的尊严。
可看着眼前之人,他却没有半分的快意。
若不是他先前被李洛装出来的可怜所麻痹,也不会中了他的毒……
让无辜的人受过。
李泽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个动作国舅爷经常做,以前他不理解,总觉得舅舅一心二用,似乎是做什么都不上心。
现如今,他却懂了,有时候跟不欲与之交谈的人交谈,哪怕分出来一丝的心神,也是烦躁。
「说吧,解药在哪?」
李洛看着眼前完好的太子,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鬼判官的关门弟子,下毒又怎么会有解药——」
话音刚落,角落里走出一人,正是先皇惯用的酷吏北镇抚司头领赵俊臣!
他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只有一把钳子。
他也不废话,上前就拿起钳子,走到李洛左侧,咔嚓一声,剪掉了李洛左手的小拇指!
有道是十指连心,李洛再是能抗,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惨叫声响彻牢狱。
片刻后,李洛晕了过去,赵俊臣看了眼皇上,随手拎起边上的一桶水,兜头朝着李洛浇了下来——
昏迷的李洛一个激灵又再次被唤醒:「我不知道,没有解药,我给你下的毒,本来就绝无生还的可能,除非是我的师姐给你解毒,你能站在这里,很明显,我师姐给你解毒了,你又何必在我这多此一举——」
李洛只觉得讽刺,他给太子下药,都恨不能见血封喉,哪里还会给他准备什么解药,真是开玩笑!
「你的师姐,她现在也自顾不暇了——」
李洛原本讽刺的笑意一僵,他却暼开了头,师姐好与坏与他还有什么干係。
如果他能坐上龙椅,全天下的女人他想要谁没有,一道圣旨,哭也得乖乖在后宫等着。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成王败寇,这是他的结局他认了。
「如果不是我师姐,我想不到你可以活着的可能——」李洛咳了一口血,缓了缓如实说道:「我给你下的毒,又名尸僵。中毒后,很快身体就如同一般不能动,生不如死,就算是把毒引出来,那个人也会中毒,且会更厉害,而你体内也会有残毒——」李洛如实说着,满头大汗,他也想不通,明明太子已经中毒落水。
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谁会不要自己的命救他!
李泽面无表情,这些日子他铁血手腕,以雷霆之势清理朝堂,整个人都已麻木。
可此时想到那个傻女人,硬如石头的心,好像又有了一丝的暖意。
「身在皇家,咱们从小都学会尔虞我诈,虚与委蛇。」太子缓缓说道:「时间久了,你我早已被权势熏坏了眼,忘了这世上还有爱。」
「爱?」仿佛听到了笑话,李洛哈哈笑了起来:「父皇何曾不爱我母妃,可结果呢?在皇家里谈爱……」
李泽点头:「是啊,是挺好笑,只可惜,朕遇到了愿意舍命爱我之人,而你自幼在民间长大,本应该远离朝堂纷争,却也没找到一心一意爱你之人,这么想想,你也属实可怜。」
「那又怎样?」李洛不屑地看着李泽,嘲讽道「你不也对先皇发誓,不杀我吗?」
「朕是说过——」李泽点头转身,抬了下手。牢头很有眼色地提前给他开门,他转过身背对李洛淡淡说道:「虽让你活着,也不会让你太过好过。」
「他若交出解药,就留他性命,若不说,剩下的手指也可以不要了,大不了,孤派人餵他食物——」李泽说完,赵俊臣果断拿起钳子再次走到李洛左侧,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李洛的再次尖叫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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