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有些疑惑,问褚淮,「谈总今天是请假出外勤了吗?」
褚淮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也顺着看了眼,「没有吧,不过谈总临时有事也是有可能的。」
他看到电脑桌面上的时间,问了句,「你有事?」
姜暖沉默了下,看着旁边的保温桶,点头道:「工作大事。」
褚淮晃了晃手机,「真着急,你给谈总发个消息,或者发封邮件,他看到应该会回。」
姜暖觉得也有道理,先把保温桶里带来的冻好的饺子放进顶层办公室的冰箱,回来后给谈煜发了消息。
【谈老师,新叶计划放你桌上了,请审查。】
她一边做事,一边留意手机里的消息,结果等到午休也没回復。
就在姜暖犹豫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下一刻,一个男人推门而入。
姜暖起身,看清来人后顿住脚步,「殷医生?」
殷承越闻声,视线落过来,看到姜暖的时候略有意外,颔首道:「姜小姐,好久不见。」
他指着里间的办公室道:「里面那个是谈煜的办公室?」
姜暖点头,「是。谈老师今天没来,你要找他的话可能得等等。」
「他当然没来,」殷承越迈步往里走,推开玻璃门,「我要找点东西,烦劳你在旁边等等。」
姜暖点头,只是听到「当然」两个字,又反应过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殷承越随意扫了眼整齐而扎实的文件,冷哼一声,「过年加班,连续工作,现在还剩一口气。」
「?」
「怎么,你有事?」
「有,」姜暖咬着唇,「但是我的事没有他的身体重要。他怎么了?」
「生病烧了两天。碰巧许莹澜这个小东西拉着付尘淼出去旅游了,人也没回来。要不是我想起约他做检查打了电话,恐怕人就糊在家里了。」
殷承越虽然是玩笑语气,但是话语下掩藏的愠怒仿佛在引爆的边缘。
姜暖听着烧了两天,心脏顿时抽疼,「谈煜在医院吗?」
「没去医院,在家里吊水呢。」殷承越用舌尖顶了顶腮,想起什么,眼神里划过一抹暗色,「他就是欠人收拾。」
话落,他看向姜暖,把她的担忧和急切尽收眼底,略一挑眉,「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姜暖手指一攥,「我能去吗?会不会打扰他休息……」
「不会,反正也就剩一口气了,见一面也挺好的。」
「……」
殷承越弯腰拉开谈煜桌边的抽屉,看了两层,最后从里头拿了个白色的药瓶和一个布袋子出来,看里面是空的,又把袋子塞了回去。
姜暖不太认识药瓶,但是认识那个布袋。
这是她去年给谈煜装晚餐的袋子。
虽然是一瞬,但是也看得出袋子上没有褶皱,存得极好。
殷承越把药瓶放进口袋,迈出办公室,「有没有纸笔?便签就行。」
姜暖把手边的东西递过去,只见刷刷几下,一张便签就被贴在了桌上。
「你到时候要去看他就过去,我给你开门。」
说完,殷承越匆匆走出去,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哐啷一声,余音迴响,衬得整间办公室冷清寂静。
姜暖回想殷承越的态度,估计气话的成分占多数,但是谈煜病得也不轻。
难怪没回消息。
此刻褚淮不在,也不是下班时间,姜暖不敢擅离办公室,只能控制情绪做事,时不时看一眼殷承越贴在桌上的便签纸。
那串地址鲜明醒目,只是不知道住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终于熬到下班。
姜暖装好饺子,跟褚淮打了声招呼,坐车去了谈煜家里。
车子从繁华大街开到灯光寥落的小路,地势不断升高,最后停在一扇黑色大铁门外。
夜色稀薄,隐约可见里面的房子栋数不多,但装修精緻,就连外面的保安室的装备都格外高檔。
计程车开不进去,姜暖带着便条走到门卫,报了谈煜的名字。
保安没见过姜暖,视线滑了一下,疑惑道:「你是谈先生什么人?」
「朋友。」姜暖提了下手里的保温桶,「他身体不适,我来看看。」
保安半信半疑,但是见来客能准备报出户主的姓名,便让姜暖稍等。
一通电话后,他走出来开了门。
姜暖走了一截,停在一幢别墅前,摁了门铃。
没一会儿,电子铁门被打开,通话器里传出声音,「姜暖,进来吧。」
姜暖听出是殷承越,推门而入,想起谈煜的身体,不由加快了步子。
殷承越在门边等她,又把人带去了二楼里面的主卧,停在门口。
「人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
姜暖怕影响他,不敢进去,又很担心,殷承越见她摇摆不定,轻笑了下,「你怕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谈煜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你叫一下他,说不定这口气还长点。」
「可以看望,不用敲门,敲了他也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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