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晓那金丝雀?它被人关在笼子里,会不断扑腾,并发出哀嚎,想要试图逃出笼子,自由不管对人类?或是禽类来说,都是一样的。」
谢玧低眸看她,听她一字一句说:「而我在阿玧掌心里,便是那隻金丝雀。」
***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等她再次睁开眼,天早已大亮,而和他同床而眠的小疯子,却早已不知去向?
她身子仍旧疲惫,可到底退了热,人也没那样难受了。
她从床上坐起身,望着空荡荡的殿内,不由想到昨夜里她情急之下,在小疯子面前,把自己比喻成金丝雀。
现在清醒过来,忽觉得荒谬又可笑,她想只怕是关太久了,她疯了吧?
不疯的话,又怎会和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说出这样一番话?
因为她说完以后,小疯子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还一脸无辜反驳:「楚楚,不是金丝雀。」
他抬眼纠正:「是妻子。」
眼看说不通,不过是对牛弹琴,凌楚楚懒得理他,心里烦闷压抑,最后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就在这时,红珠端着铜盆进来,伺候她洗漱,凌楚楚才回过神。
「姑娘,今日个精神大好了。」红珠边拧毛巾,边笑着对她道:「还好昨夜里有殿下守着姑娘,不然可怎么办才好?」
「要奴婢说啊,姑娘还真是好福气,殿下这样会心疼人,往后姑娘若和殿下成了亲,可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呢。」
心疼人?成亲?得了吧,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一想到小疯子那张病态阴郁的脸,凌楚楚就背脊发凉,只有脑子有毛病,才想要嫁给他。
红珠只看到了表象,眼里流露出的艷羡,也算是出于真心。
哪会知晓二人之间,那些不为人知的纠葛?
眼看红珠还欲再说,凌楚楚是彻底怕了她,又怕她说下去,没完没了。
她听着实在头疼,于是忙打断道:「红珠,今日有什么吃的?」
「我肚子有些饿了。」
红珠一听她有胃口,赶忙止住话头,忙不迭笑道:「有,有许多呢。」
「奴婢这便去叫人送来,姑娘你稍后。」说着便转身退下。
不多时,外头便有人送来吃的,其实凌楚楚也没多大胃口,不过是为了打发红珠,随口说了句。
可那汤粥小菜端过来,她想这副身子骨太虚,再不好好吃点东西,迟早要垮下去。
为了能早日逃出去,她想了想还是捡起筷子,一样用了点。
用过早饭后,凌楚楚百无聊赖,便提出想出去走走,消消食。
其实她也是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个情况?也是想探探路,好为以后做打算。
对于像她这样的路痴,她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红珠不疑有他,倒也没多阻拦。
想着今日天还好,出去走走也挺好的,便满心欢喜,应了下来。
为凌楚楚找了身衣裳,又为她简单梳妆打扮了番,二人便出了门。
连日来的阴霾,在看到阳光那瞬,凌楚楚心豁然开朗,就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
她抬手搭了个棚,待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她才慢慢睁大眼睛。
红珠抬手往前头指了下,笑着说:「往东面走可以去赏花。」
「最近芙蓉园开了不少花,木槿花,还有木芙蓉,金茶花,可好看了,奴婢带姑娘你过去瞧瞧可好?」
凌楚楚醉翁之意不在酒,听红珠那样热情安利,只是点头:「都可以,閒着也是閒着。」
一路上她也留了心,没想到这区区一个卢阳行宫,内里竟别有洞天,大得出奇。
若不是有红珠带路,她还真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好不容易到了芙蓉园,她早已是累得两腿发软,额头,鼻尖微微冒出细密的汗,可见她身子有多虚了。
可在红珠面前,她还是强撑着,只是靠在一边的树旁,才勉强站稳脚步。
「姑娘,是不是累了?可要歇会再走,这园子里大得很…」红珠倒是面不红,气不喘,一脸忧心问她。
说着便要过来搀扶她,找个地方去歇着。
「红珠,我没事。」凌楚楚摆了摆手,又说:「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动不动便歇,怎会玩得尽兴?」
见红珠仍旧不放心,她又笑着打趣:「瞧你这丫头,这么紧张做甚?我又不是纸糊的,还不快走。」
红珠一脸担忧的表情,被她这么一打趣,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姑娘你还真会说笑,罢了,罢了,奴婢听姑娘的便是。」
说着,又缓了口气,改口道:「姑娘若是累了,便与奴婢说,再歇着也不迟。」
二人说罢这话,又继续往前走,在这个过程里,偶尔凌楚楚有一搭,没一搭问些閒话。
不过是些行宫出去一趟集市,费不费时间?其实她问这些,也只是想知道,这里是处于闹市,还是荒郊?
若她要逃出去,荒郊而言或许更有利,因她记得下船的地方,外头悄无人烟,她要能寻到船,再从水路回大梁,应该也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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