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嗓音也沉下去。
凌楚楚不惯和他这样亲近,试图想要躲开,可就在下一瞬,他冰凉的指尖已然落下。
这次他指腹的动作似加重了些,惊得凌楚楚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带颤音的嗯。
伴随着这声嗯,谢玧眸光一动,喉结也轻轻滚动了两下。
他清理得极为细緻,起先是她唇角的轮廓,用指腹一点点摩挲,而后是她菱形的唇。
她唇色不是艷丽的红,淡淡的柔光落在上头,唇形丰而不厚,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用指腹描绘着,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
凌楚楚被他摁着动弹不得,可有了前车之鑑,知晓这疯子心里有何不快,也不会叫他人好过?
即便她又羞又怒,也只能死死抿着唇,硬生生隐忍下来。
可随着他指尖地轻抚,她似感到有些不对劲了,耳边人呼吸越来越重,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她感到他指尖也微微发热。
这下子凌楚楚不淡定了,她下意识抬眼望去,对上他眸光那瞬,里头涌动的火光,让她心跳几乎漏了半拍。
「你…你又要…」那句又要做什么?带着颤音。
而后半句话,在她眸子越睁越大之下,她竟眼睁睁看着小疯子俯下身,将她细白的手指捏起来。
而后当着她的面,略显病态覆在他凉薄的唇上,来回摩挲了两下。
那动作看上去像是在亲吻她的手,可凌楚楚却只觉得胆颤心寒,并没有任何甜蜜浪漫的感觉。
任由着他捏着自己的手,眼睁睁看着他把玩。
少年眸里的水光,在这个过程中,更添了几分潋滟之色。
他冷白的脸上透着病态的潮红,显得他薄唇更红艷了几分,乍一看,竟有种撩人不自知的美态。
就在下一瞬,手指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凌楚楚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小疯子竟这么变态,竟还伸出舌尖,舔舐她手指,最后张开嘴,竟整根手指含进去。
要知道十指连心,不管是痛,还是痒?都能叫人难以忍受。
凌楚楚喉咙里再次发出一声轻颤,也不知是羞愤?还是单纯生理性难受?
她眸里有泪溢出来,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可这个力气不过是以卵击石,传遍全身酥麻的感觉,犹如虫蚁在心里啃咬,她微微喘着气,又笑又骂。
「你这个疯子,还不快…快放开…」
那嗓音几乎语不成调,尾音拖得转了个弯,听在人耳朵里,似乎一下子变了味。
「楚楚,别乱动…」
少年含着她指尖,含糊不清说。
「你手指上还没清理干净呢…」
赶车的肖彬在外头听着,只觉得口干舌燥,头也不禁垂得更低了。
***
康王府这头,早已是乱作一团。
从薛显醒转以后,一口咬定掳走宁安郡主的人,便是那质子谢玧。
一向康健的康王,在寻女未果的折磨下,精神也愈发憔悴。
没两日,也因此大病了一场。
这日,凌晟来到康王房里侍疾,望着曾遇事荣辱不惊的父王,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一个大男人,竟头一次鼻子发酸,眼泪也差点掉下来。
「父王,都怪儿子不好,没有看好楚楚,不然也不会叫那贱骨头…」
他也知晓眼下不是说负气话的时候,忍了忍又咬紧后槽牙,将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他说着赶忙改口,一改往日的急躁性子,对康王宽慰道:「总之父王您放宽心,我一定会把楚楚找回来,您也要当心身子,早日养好身子才是啊。」
「晟儿,好孩子…」康王拍了拍凌晟的手,长长嘆了声:「这不怪你,不怪你啊!父王也有错,都怪父王平日里对楚楚疏于管教,才会如此…」
「是父王这个做爹爹的不好…」
「便是要惩罚,便报在我身上好了,为甚要这样对楚楚…」
「她自小便没了娘亲,好不容易眼下懂点事了,要这般对她…」
白管家在一旁看着,偷偷抬袖抹泪。
第48章 腹痛
第六日,朝中早已是掀起轩然大波。
宁安郡主被掳走这事,对大梁而言不止是失去一个郡主这么简单,更是洗刷不掉的国耻。
想当年燕山大战,大燕便气数已尽。
要不然也不会送质子过来求和,这才换回了十年的安逸日子。
一个六七岁的稚子,无权无势,就像野草一样,在冷宫里长大成人。
谁能想到有一日,便是这个人人都可欺辱的质子,会闹出这么一场大戏。
更让那些朝臣忧心的是,宁安郡主深得皇上宠爱,又是康王唯一的嫡女,身份那样尊贵。
他们担心质子会居心不良,并非坊间传闻为美色所惑那样简单,怕就怕此子拿宁安郡主作为要挟,后果便不堪设想。
御书房,晋元帝鬓角的髮丝染了银白,眼角下的细纹,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深了。
就连浑厚的嗓音,也透着疲惫:「老七,这事你怎么看?」
康王坐在下首,同样脸色也不太好,他才大病初癒,今日个来上朝。
朝中文武嘴上虽没明着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又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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