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别开眼,四处望了望,最末尾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单薄的身影。
不是她要找的小暴君?又是谁?
凌楚楚脸上一喜,正要上去和他打招呼,却被三皇子凌琛捷足先登。
只听他阴阳怪气地说:「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日个是怎么的?竟什么人也敢放进来?也不看看这什么地?」
「就凭质子你!也敢来滥竽充数?」
「待会见了老虎,可别吓得抱头痛哭!」
语气里的嘲讽,不屑,毫不客气,一句句落在凌楚楚耳朵里。
随着他这话落,凌琛身边的随侍,跟着一阵轰笑。
看到她家小暴君受欺辱,凌楚楚火蹭的就上来了。
不等凌琛继续羞辱小暴君,她人就像一阵风,快步衝过去。
「阿玧是我叫他来的,皇叔也同意了,若三殿下不信,大可去过问皇叔?」
那些随侍见来人正是宁安郡主,各个吓得脖子一缩,顿时没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哪怕是当先羞辱人的凌琛,他起先是愣了下。
而后脸上挂着笑:「原来是宁安妹妹的意思,是我有所不知了…」
心里却暗骂了声:「小贱蹄子!!就会拿父皇压我,看我把这天下拿到手里,怎么收拾你这小贱蹄子!还有这个贱骨头!」
他心里如此想着,嘴里却违心地说:「一时误会,瞧宁安妹妹急的?这样的小事,就不劳烦父皇了。」
然后又看了谢玧一眼:「质子应当还有话和宁安妹妹说,那我就先行一步,不叨扰妹妹了。」说罢就带着随侍走了。
碍眼的人走了,凌楚楚觉得空气也清新了。
她刚说了声:「阿玧,不如我…」
有随侍牵着马,走到凌楚楚跟前:「郡主,您的马牵过来了,可要奴才伺候你上马?」
不是吧?真要骑马?
凌楚楚心里一惊,不由暗暗叫苦。
那随侍大概看出她的紧张,便说:「郡主请放心,这马温顺得很,不会伤了您贵体。」
这话落,那马果然有灵性,仰着头嘶鸣了声。
「郡主,您瞧,奴才没说错吧?」
凌楚楚仍旧紧张,她从没骑过马,就连手脚也不知往哪里放了?
可她再矫情下去,必然会露馅。
原身身为贵女,不可能不会骑马,她想今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
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看着那高头大马,凌楚楚都要哭了。
那随侍见她不动,还欲再说。
便听到小暴君冷不丁开口:「给我罢,有我伺候郡主就可以了。」说着牵过随侍手里的缰绳。
「阿玧,你…」凌楚楚张了张嘴,便对上少年如星的眸。
那一瞬,仿佛天边的日头,在他眼底都为之失色。
「楚楚,你信不信我?」只听他在她耳边说了句。
然后一隻手伸过来,他手腕很有力,不过轻轻攥了她一把,她人就身子一轻。
凌楚楚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她人已坐到了马背上。
坐在高处看远望,视野也更加开阔了。
从一开始的紧张,她心里渐渐放鬆下来,她禁不住发出声。
「阿玧,你…你好厉害。」
少年嘴角弯了弯,不置可否。
不远处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马背上的凌楚楚。
她眼里满是怨毒,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血窟窿。
凌筝听到有人唤她:「公主。」
那个随侍折返而回,对她躬身说:「您吩咐奴才的事,奴才都办好了,保管这次神不知,鬼不觉。」
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那箭头泡在水里一夜,想要拿到头筹,猎到奇珍异兽,做梦去罢!
想到这里,那随侍笑得更谄媚了。
有了上回禁足之事,凌筝对凌楚楚的恨,没日没夜都快把她折磨疯了。
可经一事,长一智,她冷静下来后,也不打算和宁安那小贱人明着斗。
为了在风头上压制宁安那小贱人,她这才心生一计,命人在箭头上做手脚。
虽不痛不痒,可只要宁安不能在父皇面前出风头,对她凌筝而言,出出她心里一口恶气,也是够了。
很快,凌楚楚的身影远去,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
凌筝才勾了勾唇,脸上带着奸计得逞地笑。
「你做得很好!找香苓领赏去罢!」
说着不再看那随侍一眼,对他摆了摆手。
***
凌楚楚第一次骑马,起初她还很害怕,可被小暴君牵着走了一路。
看着沿途的风景,她心情也放鬆下来。
「阿玧,你打算一直在地下走吗?」
凌楚楚看了看四下,除了她和小暴君,就只有几隻兔子,从草丛里窜出来。
于是又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如你也上来吧?」
再这么耽搁下去,她想只怕走到天黑,莫说等小暴君拿到头筹了?
便是一隻小兽,也轮不到他们?
她心里急啊,说着伸出手,想拉小暴君一把。
有微风吹过来,谢玧看到少女一双嫩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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