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箭她都射偏了不说,还有她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腕力掌握不够,再加之风太大,那一箭射出去,简直是笑话。
起初那些狼畏惧凌楚楚手里的箭,又看它们的同伴,被那冷着脸的少年杀死。
所以一时之间,不敢贸然上前,结果看到少女不过是空有花架子,虚有其表而已。
于是胆子大了起来,纷纷往后退了两步,做出防御姿势。
都说狼是极聪明的动物,这下子它们看出破绽,便放弃和谢玧周旋,想要转移目标,攻击凌楚楚。
「楚楚,小心!」只听小暴君喝了声。
而后凌楚楚感到一股攥力,她就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谢玧拽到了怀里,少年身上气息清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然后她看到那隻最大的狼,额头一撮白毛,尤为显眼。
在小暴君奋不顾身,将她护在身下时,狼张嘴咬上了他肩膀。
鼻尖的血腥味,让凌楚楚眼眸湿润,她惊叫一声:「阿玧…」
由于太过激动,那心情跌宕起伏下,她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在少女昏过去时,谢玧黑眸沉下去,就连肩膀上的伤,他也置之不理。
而后他一个反手,动作快如闪电,身后的狼避之不及,喉咙里发出嗷嗷地惨叫声。
那惨叫声太过瘆人,其余狼被这声音吓到,也止住脚步,
少年面无表情转过身,他嘴角弯了弯,溢出一丝妖治之色。
只可惜那隻狼看不到了,谢玧修长的手指正插入它眼眶里,猩红的血从里面涌出,它痛苦地挣扎着,直至浑身抽搐。
「你吓到她了。」谢玧冷冷说。
然后他抽出血淋淋的手指,慢条斯理往下移了寸许,只听「咔嚓」一声,是颈骨折断的声音,那撮额间有白毛的狼,脖子软下去,彻底没了生气。
谢玧讥讽笑了笑。
这一幕太过血腥,身后那群狼见了,骇得夹紧尾巴,要知道那隻额上有撮白毛的狼,正是它们中的首领。
群狼嗅到危险的气息,嗷嗷惨叫了两声,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吓得落荒而逃。
随着狼群远离谢玧视线,很快四下变得安静下来。
他低眸望着怀里的少女,她轻浅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忽而他长睫一颤,慢慢俯下身。
就在下一瞬,他听到有脚步声,从他这个方向,井然有序而来。
听声音就知晓,不是一人,而是数十人。
谢玧听觉一向敏锐,可即便如此,他脸上未见慌乱之色。
那声音由远至近,为首人着一身劲装黑衣,浓眉大眼,看上去凶神恶煞,哪知到了少年跟前,乖得就像绵羊一样。
「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只听他颤声说了句,人就跪到了谢玧脚下。
这话落,余下的数十人,纷纷齐整整跪下去,嘴里如出一辙,说着请他恕罪之类的话。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在蝴蝶泉等候接应谢玧的人马,为首之人唤作肖彬,他见过了时辰,六皇子还没来,所以这才带着人马,从那头赶了过来。
肖彬说罢这番话,没有听到少年回应,他心里一咯噔,不由抬头看了眼。
此时天色暗了下去,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被风一吹,越发冲鼻。
他看到少年脸色透白,一双眸子乌沉沉,盯在怀里的少女脸上。
那眼里的浓黑,几乎要将她吞没进去。
此刻若是凌楚楚清醒着,只怕要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得半死。
只可惜…她只是安静地躺在少年怀里,哪里知晓?周围发生了什么?
肖彬是个男人,看到这里,早已是心知肚明。
看样子他家殿下想女人了,他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暗道来得不是时候?
正心里犹豫,要不要识相退下去,好给六皇子一个方便的机会?
便听到当头传来凉凉的声音:「舅父眼下人呢?是不是还在仓洲?」
他口中的舅父,便是当年威震一时的镇北侯,大燕的子民没人不知晓?
冷不丁从谢玧口里,冒出这样一句话,肖彬起先一愣,而后对上迎面人眸里的冷色。
方吓得脖子一缩,暗骂自己脑子里,竟是污七八糟的东西。
「回殿下…」他这才缓缓回道:「侯爷人早已动身,离开仓洲半月有余了。」
当年燕山之战,以侯爷那样一世英名,若不是得知赵贵妃有难,也不会走到这地步?
所以这么多年,侯爷一直退居仓洲,忍辱负重。
便是为了寻六皇子回宫,用侯爷的话来讲,就算背负乱臣贼子的罪名,他往后闭上眼,也算对得起他死去的妹妹了。
至于肖彬为何这样清楚?只因他自幼流落仓洲,过着孤苦无依的日子。
是镇北侯仁心仁善,将他捡了回去,抚养长大。
他听得多了,便早已将镇北侯的话,烙在心里,所以这份恩德,肖彬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谢玧听罢这话,低低嗯了声,然后他望着怀里的少女,慢慢伸出他苍白的手指。
就在指尖还未落下去时,少女忽地皱眉,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像是被梦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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