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要怎么下手
崔维桢剥了兔皮回来,看她站在灶前发呆,眉头挑了挑,「怎么了」
「没什么,桢哥儿你快去看书,午饭交给我了。」
调料不全做不了红烧兔子肉,但也有其他吃法,干笋炒蒸兔、玉米兔肉汤、香菇兔肉粥……
都可以用现有的材料做出来,崔大娘身体不好,正好可以吃炖得软烂的兔肉粥。
叶蓁蓁热火朝天地处理食材,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突然遇到了难题:
她不会用土灶!
原主在家是干活的,也有生火的经历,但是记忆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一回事.
叶蓁蓁往灶肚里塞满了柴火,用火摺子不停地擦着引火,有了火星就立马往灶肚里放,结果还未等到放进去火花就熄灭了。
如此几番,她终于有了经验,火摺子直接放在灶肚里面引火,付出手指被烫的代价,终于把火给引着了。
让人绝望的是,那簇火苗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似的,越来越小,最后彻底熄灭了,只剩下零星的火炭在闪耀着光芒。
叶蓁蓁不信邪,看到灶台旁边有个竹筒,记忆中是用来吹火的,她一端对着嘴,一端对着灶台,憋一口气,用尽全身的肺活量猛地那么一吹……
结果……咳咳咳,呸,呛死人了!
崔维桢在书房看书,却没有往日心无旁骛的境地,看着看着就走神,最后连自己看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终于坐不住走了出来,就看到灶房有呛人的浓烟冒出来,立马拉开帘子走进去,
待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后,再次无语凝噎。
浓烟是从灶台没有烧起的柴火中冒出来的,他的新婚妻子叶大丫蹲在灶台前,双手不停地擦着脸,结果越擦越脏,不久前还白白净净的小脸这会儿变成了小花猫。
她应该是被烟灰呛着了,一边擦一边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溢出,在脸上滑下一道道痕迹,狼狈又滑稽。
叶蓁蓁看到桢哥儿,就像看到救世主一般,热泪盈眶地大喊:
「桢哥儿,救命啊,我生不起火!」
崔维桢额角的青筋蹦蹦地直跳,最后还是卷了卷衣裳,蹲下去把灶肚中的干柴都拿出来,从角落抓了一把松针放进去,用火摺子点燃。
等到松针完全引燃,再往里面放细木枝,最后才是大柴火,就这样,把叶蓁蓁折腾得死去火莲的火就生起来。
叶蓁蓁眼中已经冒起了星星眼;「桢哥儿,你真厉害!」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啊。
不知为何,崔维桢很想嘆气,事实上,他也确实无奈地嘆息了一声;
「你在家都不做家务活儿的吗」
叶蓁蓁有些心虚,她除了愿意在美食和美容上下功夫外,其他家务还真是半点不沾的,离四体不勤也差不多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面子,矢口否认;「没有的事,这次这是个意外,你家的灶台和我家的不一样,我一时不习惯,才会生不起火的。」
她一本正经地瞪大眼,努力让桢哥儿看清自己眼底的真诚。
是的,她心虚个儿什么劲儿啊,原主性子虽然刁蛮了些,但也是个勤劳的好姑娘,家里家外的活儿就没有她不能做的。
只要她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她就是Superwomen!
桢哥儿盯着她沉默了半晌,眉头皱得死紧,话也没多说一句,突然间转身离开了。叶蓁蓁自觉逃过一劫,暗暗送了口气,把粥端上灶台上熬着。
刚要继续煮汤,就见桢哥儿又进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条湿毛巾。
这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晕乎乎地接过毛巾,往脸上一擦,洁白的毛巾立马多了黑灰的颜色。
她浑身一个激灵,懊恼地嗷呜了一声,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了。
才第一天呢,什么丑样子都被桢哥儿瞧见了。
然而正低着头的叶蓁蓁并没有发现,桢哥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短暂,却足够惊艷。
第7章 其叶蓁蓁
「桢哥儿,该吃饭了。」
叶蓁蓁从书房门口探进脑袋,看到桢哥儿正站在书案后面写字,神色专注,似乎并未听到外边的动静。
她忍不住走过去,只见桌面铺着一张泛黄的宣纸,沾满墨汁的狼毫在纸面笔走蛇,气势磅礴,字里行间之间有锋芒毕露而出,笔力遒劲,凌霜傲雪,有睥睨和倨傲之势。
字如其人,桢哥儿也该是不甘居于人下的性子。
「你看得懂」
桢哥儿不知什么时候放下笔,问着对字出神的叶蓁蓁,叶蓁蓁自然是看得懂的。
她以前研究古代脂粉,四处翻找古书配方,也是研究过繁体字的,这会儿桢哥儿写的是诗经里的《关雎》。
这首诗出名到耳熟能详的地步,想要不认识都不行。
原主是不识字的,但她又不想表现得目不识丁,便道:
「家里二叔是童生,也曾给二丫交过几个字,我从旁学了些,认得这个『女』字,桢哥儿,你写的是诗吗怎么读」
崔维桢倒是没有瞧不起她,沾着点墨汁的手指才在宣纸上划过,一字字地点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的墨汁下格外好看,叶蓁蓁有一瞬间的失神,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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