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姜朝明显是信任她的。
姜朝显然有些纠结,「娘娘,若是你选,会如何?」
「虽然说对自己母国不利,但利益的交换为何要让女人牺牲一生?」秦砚嘆了口气。
「西盉怎么说都不是你母国,让你信任并不容易,我猜你会将命运攥在自己手里。」
虽然西盉让她嫁的是个假人,甚至随便找个谁都能顶上去。
但她还是希望姜朝能够逃过这一劫。
「那该如何做……?」姜朝看向秦砚的目光中多了些期待。
秦砚凑过去在姜朝耳边低声说着,引得姜朝连连震惊。
以至于姜朝离开的步伐都是有些虚浮。
叮嘱好了一切,秦砚也想过,若是东瑜郡主翻脸不认人又该如何。
那她倒是不怕,一个和离过的皇后很容易与西盉撇清关係。
秦砚总算将麻烦事交代完了,去春樱下坐了一阵。
沈旷怕她闷,让人把绿绮送进了宫,还有那本她修改过的琴谱。
她正坐在琴前鬆了口气,转眼就见凤仪宫走进一位稀客。
「你这还有閒工夫和东瑜郡主閒聊?」一丝不屑和难以置信的语气从容太后口中冒了出来。
「您这也是有閒心到这来?」秦砚笑道。
容太后轻呵一声,「你是真不上心还是假在这敷衍人?前朝都要再立后了,你还坐得住?」
秦砚眨巴着眼睛,这传到容太后耳朵里竟然变成要立后了?
「人可是年轻貌美的东瑜郡主,你再不抓紧点都没地方了。」容太后还是那副恶人样,都不愿意多看秦砚一眼。
秦砚忽然笑道:「您这还是挺关心我的。」
「谁关心你了!」容太后上下打量了秦砚一样,飞快地白眼,极力地撇开关係,「那东瑜郡主来了之后听说嚣张的很,一点也不稳重,你也就那么点好,是个听话的而已。」
就这么点优点,就这么点!
「您是怕您投出去的银子没人管吧?」秦砚忽然说道。
容太后顿时愣住,倒也是其中缘由之一。
「您放心,虽说是名义上是我的,但一直是熙君操持着。」秦砚解释道。
「你这是……」容太后反而没有放心,问道:「还防着皇帝?」
秦砚瞬时收了声,净没想到容太后如此敏锐。
「你是怕跟皇帝不能修成正果,所以才将钱财都交给熙君打理,是不是?」容太后越想越不对劲。
秦砚勉强笑道:「这不是……」
「你不打算回宫是吧?」容太后步步质问,神情极为认真。
「这不也是您一开始的意思?」秦砚说道。
还有一百万两黄金呢。
「宫中是不是什么好地方……」容太后认真地说道:「可你别负了皇帝的深情。」
秦砚愿意相信沈旷是一回事,而这深宫皇权又是另一回事。
「宫中哪来的深情。」
她还在等沈旷给她的选择,只是能不能等到,那又是一回事了。
应当没人比容太后更懂这句话了。
她是先皇的宠妃,可没有一天得到过真情。
而那个男人最后死在她的手下,最后同她说:「这么多年,只有你进得了朕的心……」
多么可笑。
但也正如她有过沉溺于宠爱时的天真,此刻她也愿意相信世间不只有这样的事。
「哀家和先皇没有个好结局,不见得你就没有。」容太后坚定地说道。
秦砚看着容太后,今日好似有些陌生。
她会不同吗?
秦砚笑笑,她赌不起,但是现在还在赌。
容太后眼神落寞,但她这人可不愿意示弱,想强行换个话题。
眼睛瞥到秦砚桌上那本琴谱,不由得看了两眼。
《千山念》。
「这是皇帝小时候给他的琴谱,这么多年,怕是已经都忘了吧?」容太后十分好奇,但也就是远远看的,「你从哪找来的?」
「陛下偶然翻出来的。」秦砚拿着琴谱递给容太后。
这人真是,还真喜欢别人伺候。
容太后翻看着琴谱,满眼都是怀念,「教皇帝学琴的时候,他才这么大……」
她手中比划着名儿子的身高,就那么一点大,那时多可爱。
「那时还说,以后要弹给心仪的女子,谁曾想这小子进了太学就不再弹了。」容太后想来心里暗骂,白费她的心思。
弹给心仪的女子……
还真是,她以为就是沈旷瞎编骗人的。
秦砚想到了最开始拿出这本琴谱时,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倒也是不养在哀家身边,中萃宫竟然也不在意这些,嘁,真没品味。」容太后嘴里念叨着皇太后的不是,眼里却是想着与她越来越远的儿子。
但秦砚有些奇怪,沈旷那对这首曲子极为熟悉,不像是幼时就不练的样子。
忽然,秦砚好像想通了。
「你这是改的什么。」容太后嘴角抽动,「当初你寿辰弹时哀家就想说,这可全是感情,技巧是能省则省。不过得了先皇的夸奖就行啊,比什么都强。」
秦砚心虚,「自然是比不上您的琴技。」
能在寿辰上拿出来,还是走了捷径。
「哀家可不会,也就会弹响而已。」容太后不愿承认,把琴谱扔给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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