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园中, 站在中间打理着一切的人好似有些熟悉。
秦砚笑着扬声道:「妙晴。」
「娘娘!」
已然成了内侍监掌事女官的妙晴疾步向秦砚走来,「娘娘,听说您回宫了,但奴婢想调回宫中他们没有同意。」
她上下打量着秦砚,「您这是……」
妙晴有些担忧,皇后娘娘离宫时那副决然的样子定是不会回来的,如今回来了不免她会怀疑宫中是不是用了些手段。
「别担心,只是回来住一住。」秦砚笑道。
因为王府失火,对外宣称那里空无一人居住,外界也不会觉得王府失火与她有什么关联。
要说戒备最森严的那就是沈旷的广华殿了,除了他自己能绕开守备。
但是要说戒备森严有时也不是好事,毕竟现在她可是被人盯上了。
既然沈旷不想告诉她是因为什么,自然会有人告诉她。
妙晴好好打量她一番,又问了冬寻好几句,这才放下心来,三人说笑一阵,沁园中的宫人都忙碌着时不时拿着物件过来问一问。
秦砚见妙晴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心中有些欣慰。
只是妙晴转过头就嘆上了气,「娘娘之前真是太辛苦了,真当是自己做上了才知道有多少活要忙。」
两宫太后不管事,宫宴的活都甩给内侍监,毕竟人已经坐到了太后的位置上也不怕前朝说什么。
内侍监更是要找个熟悉这活的「苦劳力」,于是给妙晴提了女官之职,活都交给她来做。
她之前也都是听命办事,真要上手那真是筋疲力尽。
而这可是万国朝会,事关通商关税,千万马虎不得。
但妙晴又连连摇头,嘴上赔罪道:「不对不对,不该跟您抱怨这些。「
秦砚笑着安抚她,看来还是那个藏不住事的小姑娘。
既然都来了,秦砚也帮着拿拿主意。
妙晴嘆了口气,指着正堂当中,「就像那正堂里挂的画,选了好几日了,总是有挑的地方。」
她没敢说内侍监派人来看一次说那画太艷俗,换了一次之后两宫派人来看说那画不够庄重。
所以他们几乎要挑遍库中所有字画也没挑出一个合适的。
这种事本应也简单,但都是怕担责任,内侍监的人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秦砚嘆了口气,凭藉着记忆说出了几个字画的名字帮了妙晴一把,挑个稳重不出错的就好了。
妙晴立刻如释重负,道着谢连忙派人去拿字画。
秦砚有一瞬间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宫宴前再去沁园看看,看着也许是有些不大让人放心。
但转念一想,自己还真是劳碌命,都不做皇后了还这么好心?
走在回宫的路上,秦砚这么忽然一摇头,吓到冬寻一跳,连忙问着:「娘娘,您怎么……」
没等冬寻说完,转角突然蹦出一个穿着橙红衣裙的姑娘,冬寻下意识拦在秦砚身前,忘记了她要说的话。
那姑娘眨着大眼睛拍着胸口,甚是有些夸张。
秦砚眼睛一瞄,便看见了她腰间的东瑜配饰。
她顿时瞭然,这是东瑜郡主姜朝。
「抱歉抱歉,我本是打算跟他们出宫的,请问您看见东瑜的使臣们了吗?」姜朝不好意思地笑道。
看起来是个开朗的性子,脸上爽朗的笑意自然流露出来。
秦砚淡然笑笑,向身后挥着手,「没有,但可以帮您去问问。」
「您也可以随我一同到广华殿等。」
显然走散了也不知应该送她从哪个门出宫。
秦砚见了新鲜面孔也愿意与她多说两句,而且是东瑜人,她此前还未见过。
姜朝道着谢,立马跟着秦砚向广华殿走。
只是眼神一直往秦砚身上试探,秦砚察觉到后回以微笑,像是在说「想问什么」。
姜朝挠挠头,小声问了一句,「您是陛下的妃子吗?」
姜朝打量着这个貌美的女子,简单挽着长发,唯一点缀在发间的是一根横穿而过的银簪。
显然不是宫中的装扮,但身上的气度却是十分雍容。
年岁上不会是西盉先皇的太妃,更像是皇帝的妃子。
也只有宠妃才能随心所欲。
虽然都是随心所欲地奢靡。
秦砚好似猜出郡主心中所想,是她竟然忘了说明自己是谁,莞尔笑道:「不,我已经不是皇后了,郡主。」
「您是前皇后!」姜朝眼中一亮,一步迈上前握住秦砚的手,好似十分激动。
倒也对,但秦砚看着有些激动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以前从没听说过皇后和离的。」姜朝上下摆着双手,「我很佩服您这样的勇气!」
姜朝在路上就听说了西盉皇后和离的事,坊间传闻还是皇后提出的和离。
就算是出过女帝的东瑜也从未见过皇后和离,更别说是西盉。
姜朝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不仅是美人,行事作风也合她的意。
啊……如果是和她来谈通商的都是这样的美人该多好。
秦砚突然被夸奖一番,竟不知自己能否担起这样的夸奖。
姜朝开朗的性格很快与秦砚熟络起来,两人坐在广华殿中,等着东瑜使臣找来。
「上一次如此大的宫宴应当还是郡主母亲来的时候。」秦砚看着姜朝忽然想到刚才在沁园看到的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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