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
「徐尚书,你可仔细想想。」容太后此时发话,点着徐尚书想想那天是怎么跟她说的。
徐尚书想不通,但两边逼问,哪个他也得罪不起。
忐忑之间忽然就想通了,陛下那日让他暂且搁置,其实就是想收回废后的意思。
但他说漏嘴了让容太后知晓。
容太后是个心急的,提早办了。
而陛下又不能驳了亲娘的面子,那就只能冲他发脾气。
那这黑锅,他得背啊!
只能答道:「陛下恕罪!是微臣罪该万死,理应再三与陛下确认此事才对!」
「陛下确实没说过和皇后娘娘和离!」
容太后一阵憋气,闭了眼睛,她千算万算是没想到皇帝能因为皇后发这么大的脾气。
更没想到皇帝竟然矢口否认自己干过的事!
堂堂天子,为了情爱连品行都不要了?
但沈旷不觉自己有任何不对,眼神越发锋利,望向容太后一眼。
「皇后离宫,还下废后诏书,没一个人告诉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寻常人家和离还要过问双方意见,为什么到他身上和离,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还是皇帝?这天下还姓沈?!
徐尚书吓得发抖,这他可不敢担,他真真就是当了个见证者,那按太后懿旨办差的又不是他。
「出去!」沈旷指着徐华瀚说道,「等着中书省来,朕一起处置你们!」
此时殿中只剩下他与容太后两人,沈旷终于开口对容太后说了句话。
「皇后离宫拿的是长春宫的手谕,废后诏书也是长春宫的懿旨。」沈旷陈述着事实,事已至此,他仍旧不想闹得太过于难看。
容太后还是尽力维持着面上的祥和,温声说道:「哀家那日见皇帝与皇后争吵,好似闹了不愉快,而后皇后又生出了离宫的意图。」
「哀家不过是顺势帮了一把,总归不要闹得太难看。」
沈旷眯起了眼睛,此刻他并不觉得这个理由有多可信。
「皇帝,不管那和离书真假,但皇后自愿离宫却是真的。」容太后继续说道。
「你可叫宫门守卫来,皇后是自己走出去的,无人强迫。」这点她十分确信,皇后也是愿意离宫的,毕竟拿了那么多的银票和地契。
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有了和离书,皇后又自请离宫,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你二人已经和离。」
「自愿离宫?」沈旷只问了一句。
容太后更是信誓旦旦,「哀家还能赶她出去不成?」
她是不可能如此蠢笨干出那种落人话柄的事情,废后也得顺理成章。
「皇后不可能自愿离宫。」沈旷斩钉截铁,对这件事坚信不疑。
她为什么要和离?
沈旷此生都没有发觉秦砚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容太后更是坚定自我,理直气壮地说:「不信可请皇后回来当面对峙!」
这也是沈旷所想,他恨不得立刻就去找秦砚问个明白。
「这是自然。」沈旷说道,脸色阴沉地已经不容人再说别的话了。
容太后见自己儿子那还是笃信皇后不可能与他和离的模样,更是气急。
她这个傻儿子!!!
皇后可把你卖了一百万两黄金!!!
再加一套五进院子!!!
容太后一着急,恨不得脱口而出。
但她霎时顿住,却不敢说出皇后与她的交易。
若说出来更加坐实了她这个婆母不待见皇后,现在这都是她的阴谋。
容太后暗自咬牙,怪不得皇后敢这么狮子大开口,就算计着她不可能跟皇帝说这事。
沈旷更是不想听亲生母亲辩白什么,挥了挥手,对康平道:「送容太后回宫。」
「不论这件事是误会还是蓄谋,如此大的事情竟无人知会朕,此番必定要水落石出。」
「有论断之前,各宫严禁出入。」沈旷盯着容太后下令道。
一切等皇后回宫,问个明白后再决断也不迟。
虽说并未针对的容太后,但这「各宫严禁出入」,此前皇帝从未下过这样的诏令。
容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这皇帝那是严令各宫出入,分明是提防着她长春宫。
她如何也没想到皇帝会因皇后如此对她,一时愣在原地,看向自己亲生的儿子仿佛更为陌生。
沈旷不再去看自己的生母,也许是在气头上不想再说任何,此刻恐怕会说出一些他不愿说的话语。
他偏过头,叫了康平进来,「中书省到现在还没来?」
「众位大人已到了广华门,等候陛下宣召。」康平此时更是谨慎,小心翼翼地回话。
「宣。」
中书省早间还兴致勃勃拟诏,当晚就在广华殿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帝和离你别管。
「朕看你们眼里是一点也没朕这个皇帝。」沈旷扫了一圈这不争气的臣子,气不打一处来。
「陛、陛下,臣等有罪。」
中书省来的路上就听说自己犯了什么事,更还有徐尚书那个首当其衝的给他们开路的。
当然是明智的一上来就认罪。
不过事情还得说清楚,人中书省也是占理的,中书令上前一步,咽了咽津液,平稳地说道:「但臣等也是见了和离书才敢奉太后懿旨拟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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