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生着病如何伺候皇帝?」容太后端着茶水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可安排人了?」
秦砚忽然抬手抹泪,「母后有所不知,臣妾此时安排许是……不如此事还是听从母后安排。」
「你与皇帝……?」
秦砚缓缓点头。
容太后印证了杏缦听来的传闻,心中倒是有些喜悦。
皇帝终是和皇后闹了不和。
不过看了皇后的侍女在一旁心神不宁的,提起这件事更加慌张。
她不禁皱了皱眉,颇为探究地看了那小侍女几眼。
「倒也不必忧虑,好生哄哄,皇帝不是记仇的人。」容太后敷衍地安慰两句。
秦砚苦笑一声,眼中带出一些悽惨的绝望。
容太后也不是真的来探病,说了几句便回了。
仪仗前脚出宫门,秦砚后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边带了些轻快的笑意。
容太后回到了长春宫,一直皱着眉,杏缦上前问道:「娘娘,趁着陛下同凤仪宫闹不悦,不如趁热打铁……?」
皇后病成那个样子,一副皇帝明日就要废后的样子,许是矛盾不小。
容太后心中盘桓一阵,皇后这是皇帝髮妻,再怎么也只能落得个到禁足冷宫的结果。
更何况还有皇太后在那,甚至都不可能让皇后进冷宫。
再说就是冷宫也有復宠的,想当年皇太后竟然能从冷宫出来,她也就差那一步加封皇后。
所以只到冷宫,不足以解决问题。
那些能让人陷害的忌讳,秦氏又有丹书铁券根本不怕,死不了。
天杀的难办。
除非秦氏永远离开皇宫,别无他法。
容太后思来想去,交代了杏缦一件事,「你去找人盯着点那个妙晴,想办法问问她都知道些什么。」
朝中还是像往日一样忙碌,万事顺遂。
只不过工部的增补工事开工即出了事,沈旷为了那事连着忙了几天,甚至跟着工部看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隔了几日回到宫中见了傅庭安,一看这人好似有些缓过气,像个正常人了。
沈旷拍了拍前妹夫的肩膀,傅庭安嘆了口气,想起走这一趟的目的,便道:「陛下,前些日子说的限制流通的书目已经整理好了,原书都在这了。」
沈旷这人太过于正经,也没人多想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当是皇帝关爱子民身心健康,竟然愿意亲自过目那种令人面红耳热的书籍。
「你看了吗?」沈旷掀开那书的一角,立刻又放下。
「臣就差遁入空门了,哪有心看这个。」傅庭安苦笑一声,话里颇有看破红尘的凄凉。
沈旷看了他一眼,也是,他都和离了看了也没有用武之地。
傅庭安也没心思想沈旷要着东西干什么,他爱干什么干什么,但还是补了一句,「礼部校对了好几遍,应当是没问题。」
「嗯,朕抽空看看。」沈旷神色极为正经,毫不令人怀疑。
傅庭安走后殿中无人,沈旷犹豫一下,还是拿起来翻看几眼。
只是那东西写的画的让人脸上发热,看不了几页他就将送来的书籍放到了书架上较为隐蔽的地方,想着礼部应当也不急着要。
但他想起来近来也没见到皇后,那日皇后来过之后工部就出事了,他忙于此事别的也没顾上。
今日差人去凤仪宫问说是染了风寒,连后宫事务都看不了了。
沈旷刚带着工部一群草包反思过错,现下也对自己復盘起来,好好想一想皇后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并没消气?那天也只是为了沈熙君和离的事来广华殿。
加之这几日他也未去凤仪宫,难道更生气了?
不让她开选秀竟然都气出病了?
他想了想这不是小事,放下了奏章,见天色不早,唤了康平进来,「朕一会去凤仪宫。」
又问了一句,「太医院可去人了?」
「这奴才没听说。」康平照实答。
沈旷颔首,「让祝院判来一趟凤仪宫。」
说完提步便向凤仪宫走去。
凤仪宫后院栽了几颗春樱,正是盛开的时节,满园粉红,纷落而下。
池中缀着花瓣,游鱼悠然自得,午后暖阳顺着花隙落下斑驳光晕。
容太后走后,秦砚在院中摆了张躺椅,铺上了锦缎软枕,眼前赏着景,手中拿着话本。
嫁给了沈旷她就很少有閒暇的时间看这些,现在从书架上翻出来还是她从秦关带来的,三年前的话本,早就不时兴了。
忽然她觉得从后背遮过一道黑影,以为是冬寻洗了梨子回来,便自在的向后伸了手过去。
果然一个干净的梨子稳稳放到了她手心,秦砚看的入迷,接过梨子就咬了一口。
甜梨清脆可口,汁液沁了满口。
许是吃了个梨子还不满足,秦砚慵懒地抻了个懒腰,慢悠悠说道:「冬寻啊,一会再拿点莓果。」
身后的人果然领命离去,不一会就回来了,旁边的桌几上多了一小碗莓果。
秦砚翻了一会忽然觉得这书没意思,因为她发现这书讲得什么孔雀东南飞再复合的故事,离都离了复合什么。
她合了书本向后一递,「再换一本。」
手中的书被安稳抽走,只是身后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换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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