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来了?」
他笑了笑,说:「是,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救回来了。」
他说着,就开始往前走,黎静静倒是没有任何怀疑,就跟着他往前走。
片刻,她能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旋即就是他的声音,说:「脚下有台阶。」
他停了一下,等到她走下台阶,他才继续往前走。
迎面而来是带着青草香气的夜风,空气很清新,黎静静深吸了几口气,整个脑袋越发的清醒。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顾景善走的很慢,似乎在迁就她的步子,黎静静则跟着他的节奏,缓慢往前走,没有说话。
夜色静谧,可他们的心却并不平静,彼此揣测用意。
半晌,他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说:「走了有一会了,先休息一下。」
他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坐下,黎静静没有反抗,依言坐下,整个人都很平静安分。并且难得的听话,谁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想通了?」他问。
黎静静微微动了动眼帘,浅浅一笑,说:「我有什么理由想不通?就算我想不通,结果能有什么变化,既然活下来了,那就活着吧。」
「不殉情了?」
她愣了一下,旋即咯咯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用殉情这两个字,好像不太合适。我知道是他救了我,我就是感激,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从无人岛活着回来,我自己很清楚,我没有那个本事。」
「我不想欠他什么,所以想要一命换一命而已。」
「是吗?那现在怎么又想明白了?」
黎静静耸了耸肩。说:「我觉得我该成全他和顾落。以前他们之间总是多一个我,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我又何必要插在中间?你说是不是?我想邢司翰也不会希望我去打扰他们,他选择死亡,就代表着,他是真的很想去见落落,我又何必要跟着去?我该活下来,活下来陪你,代替落落陪你过完这余生。」
微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头髮,将她的这番话吹的很远。
顾景善看着她,神色微动,沉默良久,他才低低的笑了起来,起身背对着她而站,看着不远处已经陈旧的秋韆。缓慢闭上了眼睛,浅浅一笑。说:「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从今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代替落落陪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她没动,「好。」
「明天带你去医院。」
黎静静皱了皱眉,说:「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
「怎么好?」
她扬起了笑容,说:「这样的话,你就不得不照顾我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歪了头,那笑容干净而又温和。有那么一瞬,他仿佛看到了顾落的影子,她们长得不像,只是刚才她一瞬间的动作,跟顾落很像。
他眼眸微动,往前走了一步,想要伸手的时候。却瞬间回过心神,「以防你把我当成别人,这眼睛必须治好。」
他说着,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继续搭在他的背上,领着她回了别墅。
将她送回房间之后,他自顾自下楼,走到吧檯,找了瓶酒,便兀自喝了起来。
隔天早上,顾景善下楼的时候,黎静静已经坐在餐厅里,正在用早餐,只是眼睛看不见,吃起来比较费力,拿东西还得让人帮着。
顾景善无声的过去,对着佣人轻轻摆了摆手,她便悄无声息的退开。
他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黎静静刚吃下一个包子,他刚坐下,她就说:「我还要一个。」
顾景善瞥了她一眼,拿了包子给她,她笑的一脸无害,「谢谢。」
说完,就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便伸手摩挲着牛奶。顾景善瞥见,便将牛奶放在了她的手里。
黎静静喝了一口牛奶,笑说:「是你啊。」
他刚吃了一口三明治,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你起的有点迟。」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他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黎静静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常色,顾景善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那是邢司翰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不对,是绝对不会说话。
她突然便失了胃口,但还是将手里的包子吃完,喝完牛奶。等顾景善用完早餐,就带着她去了医院。
她拍了个片子,明天才能出结果。
黎静静坐在车里,她在想,在这里,她还能找谁帮忙?谁会愿意帮助她?
检查的结果,她的脑子没什么问题,就是有淤血压住了视觉神经,是暂时性的失明,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淤血消散的情况。
……
顾景善不让她出门,每天她都只能待在别墅里,顶多在外面的院子里走一走。他平日里到也忙,没那么多时间在她身边,但每天晚餐和早餐,是一定会在家里吃的。
夜晚,他就带着她出来散步,这日子倒也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他再也没有提过邢司翰,黎静静也没有问过。
这天,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听新闻。
恰好是财经新闻,「近日,邢氏集团上任最新主席邢越……」
后面的话,黎静静再没有听进去,「邢越?」她呢喃,一时失神,放下水杯的时候,还没放在茶几上就鬆手了,砰地一声,杯子在她脚边应声而碎。
她惊了一下。一脚就踩了下去,不偏不倚就踩在了碎玻璃上,她低呼了一声。佣人闻声,迅速过来,就看到她脚底满是鲜血,生生踩在玻璃渣子上。
偏巧这一幕,被顾景善给看见了,他今天难得这个时候回来,她倒是给了他一点儿惊喜。
佣人见着他立刻推开,黎静静自然是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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