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胸口微微起伏,静默良久之后。他才缓缓鬆开了手,像是平静下来,靠在床头,安静的坐着。
黎静静躺在床上,身上只搭着一块布,遮住重点部位。
顾景善则坐在床位,指间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说:「如果他问你,今天晚上做过什么,你该怎么回答。」
黎静静笑了笑,说:「他不会问的,也不会在乎这个。」
「是吗?不如我们打个赌。」
「什么?」黎静静目光落在吊灯上。
「我赌他其实很早就对你有意思了。那时候落落还在。」
黎静静微的一顿,「顾先生真爱开玩笑。」
「我知道你没失忆,以前的事情你都清清楚楚。我也知道你跟黎晋华串通,想搞阿翰。」
黎静静心头一惊,干笑一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不用装,我不会告诉阿翰。当然,我也没那个耐心来陪你演戏,更何况你演技很差。」
黎静静闭了眼睛,看久了灯光眼睛可真是难受。
她笑了笑,说:「可我想要对付的,并不是邢司翰,我真正想对付的,是黎家。」
顾景善侧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黎静静坐起身子,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
「没有说服力,就算你演的那么认真,我也不会相信。」
黎静静耸耸肩,并没有辩解。
「赌注是什么?」她将话题转到了正道上。
顾景善唇角微微一挑,点了点头,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在了地板上,说:「很简单,如果我赢了,你死在他的面前,怎么死随你。你赢了。我无条件帮你,帮你解决所有你想要解决的人,包括邢司翰。」
赌注很大,搭上一条命。
她笑了笑,说:「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公平。」
「不公平?落落死了,总该有人以命抵命,我让你活到今天,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落落是怎么死的吧?」
他突然眸光一冷,转身凑到她的跟前,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说:「你不敢?」
黎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所以。其实你们早就背叛了落落,对吗?」
「没有,绝对没有。」她立刻否认。
顾景善眯了眼睛,「你那么坚定,又何必害怕。」
「你的意思是,这场赌局,我不想赌也必须要赌,是吗?」她问。
顾景善看着她平和无波的眼睛,眉梢一挑,说:「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舔了舔唇,点头,「好,我赌。」
他微微一笑,鬆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很好,那么咱们就拭目以待了。」
黎静静扬着笑,点了点头,「希望你不要太失望。」
「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失望。」
她微微的笑,没说话。
这天晚上,黎静静靠在床头一夜未眠。邢司翰同样坐在床上,一夜没睡。
这个晚上,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没有睡觉。
顾景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相框,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人,笑容灿烂如花,像阳光一样。
给人方向,给他希望。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对着照片微微一笑,说:「谁都不可以背叛你,谁都不可以让你伤心。」
异国的夜色那样美。
黎静静看着天边的抬眼渐渐升起,第一道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刺眼。
她伸手拉上了窗帘,去床上了一会。
七点多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她换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楼。
佣人把她带到楼下一个房间门口,说:「顾先生说让你照顾他起来。」
黎静静知道她嘴里的这个『他』是谁,她点了点头,佣人便无声走开了。
黎静静轻叩了两下房门。旋即转动门把,推门走了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邢司翰依旧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睡觉。
她轻手轻脚过去,走到床边,上下了一番,身上缠了不少纱布,看样子伤的不轻。
她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摇动了一下,小声的叫他的名字。他像是没有听见,依旧一动不动,微微低垂着脑袋。眉心蹙着一个小疙瘩。
她叫了几次,见他一直没有反应,便不再做声,只跪坐在地上,仰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想着顾景善的话,想到之前种种,不知怎么心跳不由加快了速度。
很早就喜欢?怎么可能呢,小时候他那样欺负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那时候,任谁大哭看得出来,他喜欢的疼爱的,只有顾落一个人而已。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正当她想的出神,邢司翰突然幽幽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黎静静猛的坐直了身子,神色有些紧张,顿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说:「你……你醒了?」
「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等你醒来啊。」她微微的笑,心砰砰跳的很快。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将他扶起来。
黎静静立刻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抱住她的腰,将他扶起来。
他的眉头紧蹙,显然是身上疼极其了。
黎静静不敢乱动,拿了衣服小心翼翼的给他穿上。又去卫生间弄了盆水,给他洗漱。
给他穿鞋的时候,黎静静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很安静,她说的小声,但也能听的清楚。
邢司翰仍然不语,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一转不转。直到她抬头的瞬间,他才迅速的转开视线。
他们一块出去的时候,早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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