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眸光冷冽,压根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废话,直截了当的地回了他:「没有兴趣。」
随即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将宋知安彻底堵在了门外。
无人在意的酒店走廊里,宋知安垂下眼帘,很轻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渗人。
看来顾予宁说的没错,他的这个哥哥,的确是比想像之中有趣的很多。
顾栖池重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从其中捞出了自己的手机。
上边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新的消息,他无端觉得郁闷。
再三思索,顾栖池上划解锁,主动发了条消息过去。
【顾栖池】:薄彧
以往薄彧都是会秒回的,今天却没有。直到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半点消息,顾栖池饥肠辘辘的胃发出抗议,催促他去吃饭,他依旧没动。
指针随着时间流动,又过了很久,对面依旧没有消息,顾栖池将手机丢到一旁,舌尖顶了下上颚,眼神里的光意味不明。
薄彧只是说不要断联。
但今天顾栖池已经联繫过他了,这就不算断联。
他决定今天不再搭理薄彧。
大洋上空,飞机起航,在天际划出翻滚的云浪,绚烂无比。
薄彧眯着眼,靠在座椅之上补眠,却仍旧睡不踏实。
他太思念顾栖池了。
以至于脑海里全是他的脸,难以挥散去。
洛杉矶的这场会议是今年薄氏洽谈的重点项目之一,薄彧全程跟进,方案不知改了多少次,整个薄氏为之不眠不休了大半年,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拿下它。
这种紧要关头之下,薄彧压根不能脱身。
他必须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才能去找顾栖池。
压根睡不熟,薄彧伸手揉了下眉心,重新直起身来,拿出自己的手机。
锁屏又换了,是顾栖池近些天的路透照,新的戏服,新的妆造与髮型,有种别样的新奇感。
壁纸依旧是两人的结婚证件照,红与白迭加,无端溢出几分恩爱的旖旎。
白衡就坐在薄彧的身边,本来已经睡着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却无端被摇醒。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慌张抬头,就发现自家老闆一脸严肃,指尖在桌板上轻扣,手机端正放在上边。
白衡惊起一声冷汗,还以为是这次洽谈失败了,直接在这时候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又或者是薄家那几个私生子跑来闹腾,害得薄氏股票断崖式下迭,还可能是竞争对手恶意打压,薄氏力不从心,资金炼断掉,彻底破产……
他把最坏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惴惴不安地看着薄彧。
毕竟薄彧每次露出这副神色,都是什么格外紧迫的大事。
就见薄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向屏幕正中的那张结婚照,语气意味不明:
「好看吗?」
白衡大脑宕机了一下,从头上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白衡:?
你这么紧张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但秉承着秘书优良美好的品德,白衡强忍着无语,夸奖道;
「这是您和顾先生的结婚照吧,真是般配。」
薄彧收回手机,一脸严肃地纠正他:
「是夫人。」
第3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到达洛杉矶是在十二小时之后, 北京时间19点钟。
迎来的却是洛杉矶的凌晨。
凌晨四点钟的天空并不像之前一般是浓稠的墨色,城市静谧的可怕,天上除了隐约的月色, 一颗星子也难以窥见。
从机场出来之后,远处的天边隐约有白光泛出, 很淡,却难以叫人忽视。
薄彧抬头望过去,天边的白一点点生长,雪的光亮将黑沉的夜色侵蚀,最终强硬地撕扯开,化为破晓。
手机由飞行模式切换为正常模式, 信号逐渐恢復。
八个多小时的之前的消息姗姗来迟,终于出现在薄彧的手机里。
对话框里,几乎看不到一条信息, 是数都数不清的冗长的通话记录, 无数道白色之间, 出现了一抹金。
【老婆】:薄彧
是顾栖池发来的。
薄彧发现,顾栖池真的很喜欢叫自己的名字,在每一个时刻。
在接通电话那一秒, 在被睡意席捲即将跌入梦境时,在被吻到气喘吁吁的时候,在做爱做到两眼失神、浑浑噩噩的时候……
他总是会喊他的名字,就好像在确定什么东西一样。
薄彧无端觉得,顾栖池在确定「真实」。
他像一个跌入无边幻境的溺水者, 眼前与所触所及全都是一片荒诞虚无, 他格外地没有安全感, 是以每晚睡梦之中都会惊悸醒来, 找寻能够让他浮上岸的稻草。
他每晚都会喊薄彧的名字。
有时是清醒的,有时是模糊的。
薄彧总会在第一时间回应他,顾栖池也总会在得到回应的一瞬间安下心,继续睡去。
薄彧就是顾栖池紧抓的那根稻草。
薄彧就是他的真实。
金光彻底耀开,穿透层迭厚重的云层,朝阳倾泻万里,一寸寸染过灰蓝雾霭,重云朵朵之中裹了橙红色的烟霞,地平线之上升起的朝阳绚烂出一圈刺目的光圈,瑰丽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美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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