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纯欲这个词太过狎昵,里面藏着的骯脏心思像污泥一样翻涌而出,用它来形容顾栖池,实在是玷污。
他是圣洁的。
薄彧漫不经心地想。
可以把穿男朋友的衬衫换一下,换成穿老公的衬衫。
这是最符合顾栖池的,也是薄彧最喜欢的。
而大美人无心在想薄彧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睫轻轻颤了下,形如桃花的眼眸因震惊而微微睁圆,有些错愕。
但更多的是恼怒。
他醒来之后,身上都被薄彧上过药了,虽然有些地方不太舒爽,但浑身清爽,没什么好计较的。
却没注意一个地方。
那颗红痣那里。
他皮肤白,本来就容易留下印子,那片皮肤更是瞧着惨不忍睹。
都tm破皮了。
还没上药!
大美人冷冷抬起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翳,眸光像淬了刀一样冷冽。
语气也冷,如冬日在光下闪着细碎光芒的冰凌,冒着寒气。
顾栖池大声骂他:「狗东西。」
薄彧知道他在骂什么,自知理亏,轻声咳了下,态度良好,开始认错:「对不起。」
薄彧:「我买了药膏,一会儿给你擦药,可以吗?」
顾栖池晲了他一眼,眸光淡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颤颤巍巍地穿好了裤子,拎起猫往楼下走。
他的腿长,但耐不住薄彧的腿更长。
薄彧的睡裤松松垮垮挂在腰上,沿着脚腕折起了两道摺痕,恰好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脚踝,方便行走。
薄彧的别墅有三层,卧室在二楼,楼底还有个巨大的放映室。
旋转楼梯是白色的大理石打的,触感冰凉,顾栖池一手抱着猫,一手扶着扶梯,抿着唇,要往楼下走。
只可惜大美人高估了自己,刚迈开步子,腿上一软,险些整个人都栽下去。
好在有薄彧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见他姿势不太对劲,眼疾手快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阿瓷在顾栖池怀里惊地叫了一声,尖锐的猫叫划破空气之中的寂静,分外刺耳。
旋梯之上,微妙的形成了一个薄彧抱着顾栖池,顾栖池抱着猫的局面。
顾栖池看着眼前的局面有些静,自暴自弃地任由薄彧把自己抱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实在不行,把薄彧当做搬货的杂工就好了。
大美人开始给自己做起了心理疏导。
餐桌之上,大大小小摆着精緻的餐盘。
晶莹的白糖被融化成琥珀色的汤汁,浇在肥瘦相间的肉片上,红烧肉被炖的软烂,色泽酱红,搪塞在光下微微闪着光亮,香气诱人。春笋被切成平行四边形一样的薄片,浇上香醋与香油调味,盐巴腌出水分,再加入几根胡萝卜丝调色,青翠与橙红结合,脆爽可口。
白灼大虾保留了它最原本的鲜味,直接上锅蒸熟,虾壳由青色逐渐变红,透出诱人的香。
主食没做顾栖池想吃的米粉,而是换成了汤底浓厚的拉麵。麵条细且长,麵团被揉的劲道十足,爽滑弹牙。汤底是用阿姨熬好的鸡汤做的,色白而醇,浓稠的汤汁氤氲着热气,扑在人的脸上,入口醇厚鲜香,说不出来的味美。
顾栖池坐在椅子上,身下是个厚实的软垫,背后也加了一个奶白色的靠垫,完美的避开了一些难以言喻的痛楚。
狗东西在这方面还是挺贴心的……
顾栖池撇开眼,拿起筷子开始干饭。
薄总在旁边适时补充道:「家里没有米粉了,我叫秦姨明天过来的时候买一些,今天就凑活一下,先吃麵吧。」
夹着红烧肉的手顿了下,随后被纳入口中。肉质Q弹,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浓厚的酱汁在口中迸发出醇厚的香味,刺激着味蕾。
好香。
顾栖池幸福地眯了下眼,周身溢出一种肉眼可见的餍足。
如果顾栖池是只猫的话,恐怕此时就会像阿瓷一样慢慢悠悠地晃动起尾巴,腻腻歪歪地哼出声,让人去摸它柔软雪白的肚皮。
安抚了饥饿的胃,大美人心情好了不少,微微挑眉:「这饭是你自己做的吗?」
今日份的大厨薄总骄矜地点了下头。
大美人用手腕支了下下巴,又开口:「你以前还给别人做过饭吗?」
薄总慌张地摇头,夹了一筷子莴笋到顾栖池碗里,低声道:「没有,只给你一个人做过。」
大美人满意地收回目光,夹起了碗里莴笋,配着麵条吃了起来。
味道很不错。
好像原文里也没有提到过薄彧会做饭,毕竟一个杀伐果断的反派大佬会做饭,的确是有些奇怪。
但这也就说明,在其他他所经历过的时间线里,薄彧应该都没有给顾予宁做过饭。
顾栖池很满意。
大美人咬了下筷子,眸光闪烁,随即将目光挪到薄彧脸上,唇角勾起一抹并不明显的弧度。
他的占有欲很强,但凡熟悉顾栖池的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东西有很强的掌控欲。
剧组的剧本,他的随身物品,还有诸如阿瓷的猫项圈上面,都刻印着顾栖池的名字,一笔一划,分毫不让。
更遑论,薄彧将是他顾栖池的合法伴侣,是要写在户口本同一页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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