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参专给女子补气血用的,比千年人参更适合做青沫丹的药引。
柳若嫄心花怒放,拍手称妙。
敏王真是及时雨。
雪中送炭的好人啊!
更让她高兴的是,云司业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愿意跟她搭线。
今天出去跟他见一面,培养一下友谊。
往后礼尚往来,也别断了联繫。
他往柳府多送点贵重补药,她就帮他扳倒太子,争夺帝位。
毕竟云司业是原主爱慕的男人,敏王这个人沉稳内敛,倒也不让她讨厌。
争夺帝位那点事,她前世参与颇深,对操作流程十分熟悉。
这辈子要是把这套手艺荒废了,确实有点可惜。
不如半卖半送,辅佐云司业干掉太子,登基上位算了,她也懒得再物色储君人选。
除了太子,定云国只有云司业适合当皇帝。
至于那个云子缙……
柳若嫄想起某王爷,顿时表情拧巴起来。
不想多说,一言难尽。
他病还没好利索,活得也不容易,还是多攒点钱买药治病吧。
当皇帝这种高难度消耗体力的技术活,要留给身体健康脑子正常的人。
阴郁古怪靠吃药过活的閒杂人等,就别瞎掺合了啊!
换了一身奢华罗纱衣,柳若嫄在初衣的陪伴下,摇摇摆摆地来到厅堂。
只见云司业正襟危坐,一身白色锦衣绣袍,头戴发冠,凤眼微眯,正在低头沉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来迟了,怠慢了贵客,请敏王恕罪。」柳若嫄淡淡笑着,走到椅旁坐下,立即有丫鬟奉上热茶。
云司业抬头看她,见她明艷俏丽,神采奕奕,一身罗纱衣飘然若仙,眼中的焦虑顿时一闪而逝。
这些日子,他总是回想皇宫大殿上的情形。
柳若嫄为了跟静王和离,说出那些匪夷所思的理由。
她说,曾对敏王心生爱慕。
那一番情深意切的表白,句句撼动人心,至今还在他耳畔迴荡着。
她与云子缙决裂,从静王府抬走嫁妆,去刑狱司状告奸恶之徒……
这些事早已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如此心思缜密、有胆有谋的女子,绝非传言中的笨蛋美人。
他来了柳府三次,柳若嫄两次避而不见。
藉口轻描淡写,让他没法端起王爷的威风架子。
这更让他确信,静王妃不是简单人物。
跟聪明人打交道,有什么说什么,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想到此处,云司业抿住唇角,微微笑道:「听闻静王妃在家休养,本王冒昧前来叨扰。一是为了探望,二是有事相求。」
柳若嫄没料到敏王一来就开门见山。
有事说事,一点不含蓄绕弯子,这让她颇感意外。
说话这么直接,可不像是王爷的做派。
莫非他觉得「蠢货大小姐」脑子不够用,如果转弯抹角说复杂了,她听不懂?
柳若嫄不动声色,抬眸打量他。
云司业面如美玉,剑眉星目,五官端庄正气,一脸君子气息。
他的长相不及云子缙俊逸凌厉,却有种清幽雅致之感,显得温和淡泊,不染尘俗。
柳若嫄对他印象不错,淡淡一笑:「敏王有什么事直说吧,咱们也不算外人。」
她故意给对方留点遐想。
从身份上说,两人是弟媳和二伯哥的关係。
从感情上说,云司业是原主心心念念的良人。
又是一个男版白月光。
不算外人吧!
厅堂内一阵静默。
云司业沉吟片刻,像做出很大努力一般,说道:「梅郡主说话做事不得体,得罪了静王妃,被皇后留在宫中抄经受罚……静王妃可否高抬贵手,进宫劝皇后饶了她这一回?」
那日在皇宫,柳若嫄莫名其妙中毒晕倒,指证梅念纯是下毒之人。
皇后揪着这条小辫子不放手,一直惩罚到现在,仍不容许梅念纯离宫回府。
云司业无计可施,只得来求「始作俑者」静王妃。
柳若嫄不动声色,默默看着他。
脑中迅速转动,将以前熟记的敏王资料过了一遍。
敏王的生母安贵妃,是宸安国的长公主安凤,与定云国皇帝联姻,原本拥有皇后之位。
成亲当日,皇帝同时迎娶了右丞相之女孟菀儿。
孟菀儿在大婚之夜使出手段,引得皇帝去了她的寝宫,又暗中派人去安凤的殿内搞了一出「捉姦」把戏。
结果就是,安凤原本的皇后之位被夺走。
孟菀儿成了皇后,安凤降级成了安贵妃。
这件事令安凤抑郁寡欢,虽然后来也得到皇帝宠爱,但心头终究有一根尖刺。
她生下云司业不久就一病不起,怏怏地熬了三年,最终一命呜呼。
云司业自幼丧母,经常得摄政王妃照料,因此与梅郡主青梅竹马。
梅念纯爱他至深,但他似乎对郡主只当做妹妹一般,并无男女恋慕之情。
他迎娶梅郡主为王妃,只是权宜之计。
为了获得摄政王梅仲庭的支持。
如果没有这位手握兵权的岳父大人帮衬,云司业在朝中和后宫没有一点依仗。
境况可谓是四面楚歌,王爷地位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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