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围观众人听朱琼儿不停喊冤,都纷纷议论起来。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柳若嫄肯定不干净,保不齐跟了多少男人。」
「静王妃那些骯脏事,八成是真的,不然人家为什么偏揪着她不放?」
「静王这顶绿帽戴的,可真是冤枉啊。」
「都说那个女人蠢如猪,果然如此,自己是嫡出大小姐,又是静王妃,怎么就能干出勾引门客,苟合家丁的事?」
「偏偏她那张脸长得好看,太便宜柳府的家丁了,能搞上千金大小姐,让我去当家丁也愿意。」
舆论一边倒地攻击柳若嫄,刑狱司外面里三层外三层,人群闹哄哄一片。
刑狱司大堂上,几个官员面面相觑,都皱起眉头。
静王妃到底有没有那些荒唐事,谁能知道?
如果朱琼儿不是诬衊诽谤,只是泄露隐私,也没有太大罪过,最多罚点银子就算了。
但崔小姐让他们不要放过朱琼儿,这倒有点为难他们了。
一方是权贵不敢得罪,一方是秉公职守的正义。
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关键问题在柳若嫄身上,她究竟跟门客家丁什么关係,不清不白真的还是假的?
官员们脑仁直疼。
静王妃的隐私,谁敢乱打听,不要命了吗?
刑狱司后堂,隔着一道珠帘,柳若嫄和崔翩然安静坐着,听见大堂上的喧嚣吵嚷。
柳若嫄沉着脸,眸光森然。
站在一旁的屏香攥紧拳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低声说道:「大小姐,我出去……」
「不用!」柳若嫄抬手制止她。
用武力解决问题不是好办法,杀了朱琼儿灭口容易,但永远留下话柄口实,泼到她身上的污水再也洗不清。
这时朱掌柜匆匆忙忙衝进刑狱司大堂。
他跪倒磕头道:「小女冤枉啊,从没诽谤过静王妃。草民带来证人,可以证明静王妃婚前不检点……」
众人一片譁然。
有人义愤填膺,高声大骂,「臭不要脸的女人,应该浸猪笼淹死!」
「对对,不守妇道,该死!」
「什么嫡女大小姐,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出去卖还赚钱呢,她倒贴家丁,比娼妓还不如。」
有几个男人大声嚷嚷着,故意挑动众人的疯狂暴戾情绪,不遗余力攻击柳若嫄。
一些成熟沉稳的旁观者不参与攻击,但心中已有定论。
连证人都有,看来静王妃跟野男人苟合的事落实了。
后堂内,彩宁气得双眼瞪圆,手指捏得咔咔响,恨不得衝出去把那些乱说话的人掐死。
屏香一脸阴森表情,浑身戒备。
只要柳若嫄一声令下,她就豁出去血溅三尺,大开杀戒。
崔翩然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转头担忧地看柳若嫄,「怎么办?」
当真是人言可畏。
这帮人骯脏的吐沫星子,能活活把一个姑娘喷死!
柳若嫄脸上有些发白,但神色仍然镇定。
她手中有朱掌柜父女的把柄,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但如果不先把名声洗干净,就算弄死他们也没用。
她微微皱起眉头。
这事……确实有点棘手。
大堂内,朱掌柜和朱琼儿对视一眼,一脸得意神色。
哈哈——
静王妃的名声完蛋了,彻底臭了。
而且她不敢动他们一根寒毛,只要她出手伤人,就代表她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他们胜券在握。
朱掌柜一双小眼睛里透出阴狠的光芒。
谁让柳若嫄不识相,害他丢了大掌柜的差事?
她自作自受。
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静王驾到——」一道清朗悠长的声音响起。
车轮滚滚,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到刑狱司门前。
马车后面跟着两队人,骁勇护卫们身穿黑衣软甲,带刀佩剑,气势凛然。
齐刷刷的步伐走来,将围观众人拨开。
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车帘打开,一道英朗挺拔的男人身影出现,众人只觉得眼前银光闪耀,绚烂夺目。
男人身穿银蓝色绣纹蟒袍,乌黑的长髮束着银冠,丰神俊逸,气质卓绝,一身透骨的傲然贵气中带着几分霸道凌厉。
他幽沉黑亮的眸光朝四周一扫,登时让众人感觉自惭形秽,莫名心虚。
「这是……静王?」
有人惊呼一声,随即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骇然震惊,不可置信。
京城众人只听闻静王是个病秧子,性情阴郁古怪,从不出门见人,都以为他相貌枯槁,容貌丑陋萎靡。
没想到这男人轮廓利落分明,一身霸气凌厉的凌冽感,显得威严不可侵犯。
这相貌,这气势,跟太子和敏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众人正惊嘆不已,云子缙迈着步子进了刑狱司大堂。
「参见静王殿下——」官员们被他周身的气势震慑,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
朱掌柜和朱琼儿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他们第一次见到静王的真容,已经心乱如麻,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云子缙悠然地坐到椅子上,随即一壶滚热的好茶端上去,放在他旁边的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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