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种桿菌
最近正流行
它的名字叫做
情流桿菌……
阿嚏!
走了会,顺手偷摘了路边两颗金桔,心想着老闆您大吉大利,请勿介意,然后剥皮餵他。
他通常不会拒绝到嘴边的东西,只是他太清楚那金桔酸涩无比,轻蹙眉头,望了望我说,“会酸。”
“来来。”我眯眼笑,不容他拒绝。
他顿了顿,接着瞄我一眼,还是没有拒绝我,含入口中——某一瞬间他整个人轻轻一颤,微微缩起肩膀,眉头都纠到一起。
这细微的表情,点点滴滴,让我喜欢得不得了。
顿时色心大起,我踮脚迅速地在他脸颊旁亲了一下。
他又是微怔,接着别开视线,神色中似乎隐藏着害羞。
“你……亲我。”他说着显而易见的事实。
“嗯!不喜欢?”
“……”
我笑笑,从善如流,“那我以后不……”
下一刻他突然从我手中夺过另外一颗,打断我的话,动作多少有些粗鲁,看样子是为了掩饰有些羞窘的情绪。
只见他含了含口里的酸橘然后一边皱眉一边剥皮最后递到我嘴边,又嚼一嚼口里的颤了颤,瞄着我,多少不悦地开口,“你也尝尝……真的很酸。”
接着他顿了顿,言语间多少有些彆扭,“也不是那么酸……”
望着他,我抑制不住笑意。
于是想都没想一口吞下,顺便“不小心”舌尖碰了碰他手指……啧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接着“嘶~”一声倒抽一口气,眼睛紧眯,浑身酸得一个激灵,夸张的嚷嚷:“严子颂你骗人,酸死了!”
感觉他轻轻的凑近我,似乎想看清楚我,突然轻笑出声,绽开笑容。
眼眉弯弯,轻轻柔柔,温暖了整个冬季。
望着他的笑容,我微微有些失神,他依旧这般适合笑。
“傻瓜!”他说。
“笨蛋!”我笑笑,然后又接着道,“我是傻瓜,你是笨蛋,咱俩天生一对哈!”便是继续嘶嘶的和口中的酸涩作斗争,但其实他说的对,也不是那么酸,竟还有些些的甜……
再抬头看严子颂,发现他竟是有一瞬的沉默,似乎是在迟疑,嘴角的笑容也多少逝去。
我心一紧。
然而就在我埋怨着桔子酸涩中夹带的那些苦之时,他蓦地又有所感悟地轻轻扬起唇角,细细腻腻的望着我,一言不发。
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鬆了一口气。
突然有些无奈自己的情绪为何这么轻易的受他影响,哪怕是他不经意地一举手,一投足。
便是狠狠地捏了他一下,听见他说,“会痛。”
我也不管,光明正大地瞪他:狡猾的傢伙!还没有亲口承认我是他女朋友……
然后,我稍稍鄙视了下自己,这样也够了呢。
只要他不拒绝我。
“啊啊!”我迅速扫开不良情绪,眼尖瞥见一个可爱招牌,眼前一亮,扯了扯严子颂的大风衣,手一指嚷嚷道,“那边!”
便是离开原地,衝到一间小工艺品的檔口,拿起一对可爱的情侣娃娃把玩。
可爱!我手拎着娃娃再回头,却突然发现没了严子颂的身影,很显然被人群给湮没了。
卖糕的!亲爱的你在哪里?
显然是我多虑,他的身高加上他的外表,一台运送发财树的人力三轮车慢慢经过,他自树后慢慢出现,灰白色大风衣,深蓝色牛仔裤,俊美的脸庞,轻易攫取众人的视线。
……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还在这里……
只是严子颂站在那儿,半眯着眼睛,似乎在张望,微蹙的眉头泄露了他隐忍的紧张……
人太多,他看不见我。
可我明明就站在你面前呢。
我看见他轻轻握起了拳头,看见他眉头越蹙越紧,看见他嘴型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他或许是在说:蒋晓曼。
混蛋男人,我讨厌他居然能这般牵动我的心。
讨厌他。
讨厌他!
但我只是慢慢走上前,绕到他身后,在人群中搂住了他。
他的身子不知怎么的有一些些紧绷,然后他轻轻鬆了口气,轻轻地说:
“蒋晓曼……”
我将额头用力地抵在他背上,我说,“严子颂,我在这里。”
“蒋晓曼。”
他认识我之后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
多到我甚至会误会他也许这辈子都会记得我的名字。
误会他要忘记我很难。
也许比我忘记他,更难。
然后他迟疑了片刻,突然开口,“有人找你。”
谁?我从他身后探出咱那可爱滴小脑袋,瞄一眼——
偶买嘎!我手里还拿着那情侣娃娃哈~
**
中午和他去小麵摊吃了碗馄饨麵,下午又逛了逛,直到快收市的时候,他送我回家。
天还亮着,大街上时不时响着“哗啦”“哗啦”摺迭门关门的声音。
诉说着回家的急切。
老街不同于新市区,晚上偶尔会有些萧条感。
只是,除夕的氛围,为这个傍晚,添加了更多温馨。
到我家楼下的时候,包子店也早早的关了门,员工也都放了下,我站在楼下望望楼上,再看看周遭,已经亮起了灯,一盏盏灯火一户户人家,大多是热闹而喜悦的吧。
我怎么舍得让他独自回家。
回到那个破烂的小平房,一个人,瓜子花生,糖。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我妈让我邀请你一起吃顿年夜饭。”
严子颂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一直到我拉住他的手,慢慢上楼,他都没有开口。
他任由我牵着。
我可以感受到他未离开过的视线。
我知道他似乎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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