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
「嗯。」
……
下午
许如持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秦晟出去办事了,他自己一个人在酒店到也乐得清閒。
但估计是落地窗上的阳光太过温暖的缘故,许如持觉得有些困乏,他放下了游戏手柄,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切……
好想回去
秦晟怎么这么慢?
许如持托着下巴,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屏幕上的BOSS依旧在活跃,但他此刻却没了打它的心思,思绪开始慢慢的飘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那天秦晟真的没有找他吗?
许如持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说不通。要是对方真的没有来找他,为什么在自己快要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间,秦晟又那么及时的出现了呢?
难不成他有瞬移的功能?
想不通——
许如持嘆了口气,不想再这么的纠结下去,反正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思考了。
他一条咸鱼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许如持略显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不过他刚准备继续拿起来手柄打游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连手腕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痕迹,看着十分突兀。
「……」
突然有点想摔手柄——
「总裁,人给您带到了。」
秦晟淡淡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被绑着的所谓堂弟,眼底涌出一抹厌恶之感。秦晟摆了摆手,面前的黑衣保镖退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秦晟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秦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自己的刑云面前,十分矜贵的套上了手套,把对方嘴里塞的破布给扯了出来,丝毫不在意对方投射过来怨毒的眼神。
「谁给你的胆子?」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又是秦斯琴对吗?」
秦晟淡淡的看着刑云,突然觉得有些可悲。
他拽起刑云的头髮,逼迫着人抬头仰视自己,而对方因为长时间脱水,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丝毫没有了富家公子哥的形象,活生生像是一个乞丐。
「让我猜猜看,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把我做掉,你就可以继承秦家的东西了?」
刑云依然不愿意认输,嘴唇干裂的甚至渗出来鲜血来,恶狠狠的说:「你根本就是个杀死亲父的刽子手!就不该活着!」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激烈的挣脱让刑云的胳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的崩裂开来,留出汩汩的鲜血。
秦晟实在是觉得对方的逻辑太过有趣——
哦,他是杀父凶手,所以需要他这个废物弟弟来替天行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有正义感?」秦晟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觉得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做掉我,然后听秦斯琴的安排,吞併了秦家的家产,从此高枕无忧?」
虽然被绑着,刑云依然一脸戒备,凶狠的像个被强制抓捕的孤狼一样,时时刻刻恨不得衝上去咬一口。
「你倒是想的美。」
秦晟冷冷的说,然后站起身来,一脚把他的「亲堂弟」给踹倒了门板上。
砰!
血肉之躯和铁门相撞的声音迴荡在整个房间……
刑云的胸膛渗出丝丝血迹,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奄奄一息,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神。
秦晟似乎是觉得和这种傻子说话没有想像中的有趣,于是也不打算和对方弯弯绕绕了,走回了茶几那边,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面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
就是在扔手套的时候有些嫌弃——
「你长这么大,怎么依旧没什么长进?秦斯琴都教了你什么?」秦晟弯腰拿过来一份文件看了看,甚至閒适的还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漫不经心的说教着,甚至像是在和刑云唠家常。
「教你怎么做掉人?」
「……」刑云没有回答,只是不服的喘着气,声音像是一个陈旧的鼓风机。
秦晟走到刑云面前,垂眸冷冷的看着对方,然后慢悠悠的把手中的茶尽数的倒到了对方的脸上。
哗啦哗啦,茶水混着血流了一地。
「清醒了么?」
秦晟拿出那份文件,神色淡淡的展开让他的好弟弟看清楚……
「你以为你是秦斯琴和刑凌的好儿子吗?」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份亲子鑑定书,你不过是秦斯琴年轻时风流成性生下的私罢了,和刑家联姻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了?」
秦晟把亲子鑑定书甩在他震惊的「好弟弟」脸上,冷淡的说:
「不然你以为你小时候为什么经常在秦家而不是在刑家?秦斯琴当时一度想把你扔了,对了,没猜错的话,她最近在备孕吧?」
「教你做掉我,嗤……看来刑家的确是容不下你了,想让你一辈子待在牢里。」
刑云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只是喃喃自语道:「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拿走!拿走!」
疯子一般的嘶吼迴荡在这个昏暗的房间……
秦晟俯视着刑云,眼里一片死寂和冷漠——
他母亲当初到底养出来个什么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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