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陆尘稍稍往里挪动了下, 扯过被子,让出床边位置。
「坐。」
云意抿唇「喔」一声,缓缓在他床边坐下, 很有分寸地离陆尘隔了点距离。
昏暗的光线里,陆尘穿了件白色的丝质睡衣,倚靠在床头,头髮自然地从一侧分开,软而鬆散, 很日常的随意感。
云意这时才意识到, 她是真的来到了陆尘的卧室,见到了不一样的他。
空气里传来陆尘清淡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云意手抓紧床单:「你妹看你烧迷糊了着急给沈聪打了电话,沈聪也发烧了,所以我就来了。」
陆尘「嗯」一声。
云意问:「你测甲流了吗?」
「没。」陆尘嗓子有些哑,听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性感, 「大概率是。」
云意:「测一个吗?」
陆尘看着她一双明媚的眼睛, 不自觉地说:「好啊。」
云意从药箱里找来甲流试剂, 拿出取样的长棉棒:「可能会有点噁心,你忍忍。」
陆尘点头, 张大嘴巴。
云意往前坐了坐,卧室灯光太暗,她看不清,于是打开手机筒灯,小心翼翼地将长棉签头申进去。
床垫似乎有点软,云意往前挪的时候,带着垫子也很轻地颤了颤,一路颤到陆尘的心里。
他放慢了呼吸,看着她。
她眼睛是真的漂亮,仿佛小鹿的眼睛一般清澈,眼尾却带着一点并不夸张的媚意,不至于过分性感却足够让人心动。
她没看他,很专心的采样,小声说:「准备,来了。」
陆尘按捺住喉咙涌起的生理性噁心,很快便听到她说:「好了。」
他闭嘴,向后一靠,看着她将棉签混入白色液体中旋转挤压,滴在试剂上。
不到一分钟,试剂显示甲流阳性。
「真是甲流。」云意转头看他,目光里全是担心,「吃特效药吧学长,这个越早吃越管用,你会舒服点。」
陆尘看她一会儿:「好。」
云意忙拿来药片,本想直接打开,但想到他已经醒了,便把药递过去:「把两粒全吃了。」
陆尘抬了抬胳膊,看她一眼,又无力地重重放下。
云意紧张起来:「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陆尘:「我身上没劲儿。」
「喔。」云意咬唇,把药片放在手心里,递到他嘴边。
陆尘低头,将药片含住,又就着云意递来的水杯喝了口,咽下去。
他干得起皮的唇再次擦过她掌心,粗粝的感觉愈发明显。
云意手心泛起一阵痒,她不太自在地将手抽回来,随口找话说:「你妹还没说你怕苦感不肯吃药,也不是那么难餵嘛。」
陆尘淡淡笑一下:「你听她瞎说,我怎么可能怕苦。」
云意点头:「喔,那你之前怎么不喝药?」
陆尘没答话,撩起眼皮看她。
云意连忙很自然地说:「懂了,一定是你平时身体好,想自愈,是我浅薄了。」
陆尘用鼻音发出很轻的一声笑:「你怎么样?」
云意下意识紧了紧口罩:「我暂时还没什么感觉,也吃了预防的药,希望没事。」
陆尘点头,虽然不舍,但怕传染她,还是说:「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明天有阿姨临时代班。」
这么快就要赶她走?
云意向来是很有分寸的人,他既然已经开口,她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她眼里闪过一剎那失落,点点头:「嗯,那你记得按时吃药。」
陆尘:「嗯。」
云意起身,看了看他床头空了的水杯:「我再帮你接杯水。」
陆尘视线落在她身上片刻:「好。」
她拿着保温杯走去客厅兑好温水,重新俯身放回陆尘床头,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那我走了——」
她微卷的长髮因为俯身这动作滑到胸前,在空中一盪一盪的。
陆尘哑声:「我帮你叫车。」
「好。」
云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分明已经失落,但本能却让她多赖一秒是一秒。
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她也不太敢跟陆尘四目相对,目光随处望去,才突然发现他床头柜摆着两个摆台:一个是她之前送的银杏叶,另外一个是红色剪纸,一隻小熊猫正在吃竹子。
云意心神一震:这个熊猫剪纸他竟然还留着?
「你……」云意没敢说剪纸的事,「你把银杏叶子裱起来了啊,不愧是母校的树叶,待遇真好。」
陆尘半开玩笑似的说:「毕竟是你送的。」
云意目光落在小熊猫剪纸上,假装随口说:「这个熊猫也挺好看的哈。」
陆尘抬眸:「比你剪的怎么样?」
云意一惊:「啊?」
陆尘平声:「你不是说你也剪的不错?」
「喔,对。」云意回神,「应该是这个好点,毕竟我好久不剪了。」
她装模作样问,「是哪里来的啊?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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