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日过去,虞清每天在病房陪着他,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有一些时候,他都会担心秦奏是不是就要这么一直睡下去。
虞清用湿毛巾擦拭着男人的脸,大多数时候,这些小事情都是他自己去做,他一直觉得秦奏是能感觉到的。
「秦奏,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妈妈昨天还打电话给我了,我怕她担心,都没说你出车祸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最不会骗人了。」虞清断断续续地说。
说了半天,床上的人一如往日的不见反应,虞清红了眼,他们才刚刚结婚啊,一个月的时间是那么短。
他以为他们的生活才刚开始,秦奏离开前还笑着跟他保证九点之前一定会回家,可突然之间,就成了这副样子。
虞清咬着唇,开始生气,可又知道这并不是秦奏的错,最后也只能气鼓鼓地埋怨那个开远光灯的司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外开始变得嘈杂,虞清嘆了一口气,心想,那些讨厌的人又来了。
他两隻胳膊交叉迭在胸前,过了一会,果然,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他皱起眉,趴在秦奏的耳边,抱怨道:「你二叔他们又过来了,我告诉你,你再不醒,我就要被他们欺负了。」
说完,他撇了撇唇,走到门边,这一次敲响门的是个年轻人,看长相和秦奏几乎没有相似之处,虞清记得他,叫秦钊,是秦奏二叔秦坤的儿子。
秦坤一见虞清冷漠的脸,讪讪笑了下,接着让开了路,留出地方来,专门让自己父亲去说话。
虞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十分钟到十一点,他想着,十一点一到,他就走人,绝不再听这些人说废话。
两鬓带着斑白的中年男人站到他的面前,他鼻头有些长,看上去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小清,都这么多天了,你说说你,也不让我们进去看秦奏一眼,怎么说我们也是他的亲戚,秦奏出了事,我们也很担心的。」秦坤说。
「他不想看见你们。」虞清板着脸学着秦奏的模样说。
他知道这一大群人的来意,左不过为了公司的股份罢了,别说什么担心秦奏,虞清都觉得要是让这些人见到秦奏昏迷不醒的样子,指不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来。
见虞清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秦坤冷笑了一下,说:「从秦奏出事到现在也有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他就没露过面,你说他是不方便,我看他是出了什么事吧,你不让我们进去,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
虞清只觉得头大,眼前的秦坤是秦爷爷弟弟的儿子,秦爷爷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最开始,因为秦父不上进,公司便交给了秦奏的姑姑秦银。
后来秦银意外离世,秦爷爷身体不好,公司就只能由秦父继承。
但谁承想,秦父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也早早离世。
秦爷爷这一支没了人,秦坤那边早就做起了接手公司的美梦,结果,秦爷爷不知道从哪领回来一个孙子,硬生生断了他们的念想,也就是秦奏够狠,才没被这些人给活吞了下去。
眼下,秦奏出了事,这些人自然就又生起了念头。
虞清对这种事情烦的很,在此之前,他见到这些人的次数都没这一个星期见到的多,也没处理这些的经验。
他只能先拖着,等秦奏醒了之后,再交给他处理。
一番纠缠下去,十分钟很快过去,虞清也不多说,等看见远远走过来的过彦,他直接站起身,不再搭理这些人。
「虞先生,这是田家的二少爷,来看一看秦总。」过彦朝虞清介绍着身边的人,他来的时候恰巧遇见了田合笙。
「你好,我是田合笙。」田合笙笑眯眯地伸出手,视线在虞清的脸上绕了一圈。
「你好,我是虞清。」虞清一听他的名字,不由得多观察了两眼。
眼前的男人正如小说写的那般是个矜贵的男人,长身玉立,气质绝佳,宛如古时世家的翩翩公子。
「听闻秦总那日和我谈过项目,回去的路上就出了意外,实在抱歉,不知秦总伤势如何?」田合笙面带歉意地说。
虞清看了眼过彦,见过彦轻轻点头,便知道田合笙可以信任,于是也没隐瞒,打开病房的门,直接进去说话。
秦奏昏迷的事情一直没有对外公开,一是怕影响到公司,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着秦坤那么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进了病房,穿过玄关,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床上的人,接着便是床边花瓶中的一束百合。
是秦奏送给虞清的那一束,他一直有好好养着。
「刚才的事情让你见笑了。」隔着房门,依稀能听见过彦和秦坤的声音。
「不用放在心上,刚才那副场景到让我相起了五年前田家的模样,那个时候还是多靠秦爷爷的帮忙。」
田合笙说着话,声音却戛然而止,虞清正倒着茶,疑惑地回到头,问道:「怎么啦?」
「秦总似乎醒了。」田合笙说着便准备离开:「我便不打扰了,想来秦总此时只想见到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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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田合笙说话时脸上带着打趣的笑意,他刚回国,在此之前,只与秦奏偶然见过几面,但也听闻这位冷麵冷心的秦总有个放在心尖上的竹马。
几日前那晚的见面,更是证实了传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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