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所求,并不是为了正义这样缥缈的理由。
林秋也伸出了右手。
安子归微笑:「你下一个住所的门卡我放到文件袋里了,出去之后我会把住址发给你们。」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看都不看贺瑫。
「不用你丈夫送。」林秋摇头,「我们不能那么快就让段亮知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既然和安子归是等价交易,林秋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我有信得过的人,他也一样希望我选择离婚。」林秋拿出手机,「我住到他家,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他?」安子归提醒林秋,「如果婚内出轨,这个官司会很难打。」
「我堂兄。」林秋口罩下的脸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很安全,段亮并不关心我的亲戚,只在七年前婚礼上见过一面,他对我堂兄没有任何印象。」
「你们结婚多久了?」林秋给她堂兄发了个定位,放鬆下来,开始閒聊。
「准备离婚了。」安子归一点都不避嫌。
林秋:「……」
贺瑫:「…………」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个姐妹要增肥菜谱。。。那啥。。。大部分菜谱都是增肥的!!!今天没有菜谱,今天我自己都只能喝汤。。明天见,评论留言红包包!
第十一章
林秋的堂兄很快就来了,四十岁左右的糙汉子,对安子归有明显的敌意。
「我都说了让你别相信她,公关的话不能信,更何况她还是出了名的黑。」林秋堂兄当着安子归的面就嚷嚷开了。
贺瑫冷麵冷脸的站起身,比林秋的堂兄高一个头。
林秋堂兄顿了顿,再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用眼神疯狂示意林秋,想要知道这个大个子男人是谁。
「走啦!」林秋换上了安子归的衣服,拉低帽檐。
「你真要让她帮你么?」林秋堂兄嘀嘀咕咕,「这种女人……」
「她开了价了,不便宜。」林秋拉着她堂兄走出门,「你放心,她也有求于我……」
再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贺瑫关上房门:「你非得做黑脸么?」
她自己的事情都在焦头烂额,刚才还吐了好几次,凌晨五点绕过门口的记者跑到这里,得罪已经签了合同的客户,结果只换来一句不便宜。
非得要这样么。
「如果按照段亮的要求,林秋出了事,我就是间接杀人。」安子归打开桌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林秋不信任我,等价交换是最快的。」
她说的简洁,但是贺瑫还是听懂了。
帮段亮,她犯法。
而帮林秋,她就得在最短时间内拿到信任。
所以名声就不重要了。
「而且我不是做黑脸,我本来就黑。」安子归轻笑,「谷珊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贺瑫不说话了。
开始了,她说得谈谈。
「我现在变得很功利,人际交往必须要能互惠互利。」她说,「让你和我一起上来,是因为楼下有狗仔,林秋离开的时候也需要有人保护。」
她本来是想找服务员的,可贺瑫总比服务员好用。
「我提出离婚,也就是因为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你了。」安子归直直的盯着贺瑫。
她知道她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无法挽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言语可以变成凶器。
所以她说得很慢很慢:「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遇到了很多事。」
「精神疾病都是因为压力引起的,婚姻对现阶段的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压力。」
安子归停顿了一下。
她注意到一直强撑着假装平静的贺瑫咬紧下颚低下了头。
「我在这段婚姻里得不到任何东西。」她听到自己继续说,「安全感、归属感甚至肌肤之亲,都没有。」
更阑人静,安子归觉得这话说出口,贺瑫的呼吸声都停了。
安子归悄悄地捏紧手心。
还有最后一句话。
「贺瑫……」她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
我累了。她想说。
我很累了,所以不想扯进这样麻烦的关係里,所以想离婚,所以想让你放我自由。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句话。
她了解贺瑫。
这句话说完他就会丢盔弃甲,因为他一直以来的心结就是无法陪伴。
可是她抬头,看到贺瑫的那双眼睛,看到贺瑫已经冒出鬍渣的脸,突然一阵晕眩。
……
妈的,她心里开始飙脏话。
「现在几点了?!」她突然站起身,想要拿她进门的时候挂在门背后的包。
绷紧了神经等着安子归最后一击的贺瑫:「?」
安子归不知道是不是起身的动作太急,身形一晃直接头下砸在茶几上。
贺瑫动作已经算是很快了,扑身上前只来得及用手护住安子归的额头,咚得一声。
他都分不清这声是安子归头砸在他手上的声音,还是他自己手背砸在茶几上的声音。
总之,很痛。
「怎么了?」肌肤碰触之后他才发现,安子归在发抖。
安子归拽着贺瑫的胳膊,在心里又骂了一句脏话,却只能屈服于晕眩:「帮我到包里拿药。」
她已经完全没了气势,声音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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