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火在彭姨面前再要风得雨,搁他公司里也最多是个小兵小将,关键是在背后的那几条大鱼。
「他背后的那些人能被抓着吗?」顾明月向来敏锐。
这些空壳公司不管怎么起来的,都少不了跟当地有勾结,不然不可能进展地这么迅速。
闻酌有自己的人脉关係,低头碰了碰她头髮:「或许。」
他们警报的很及时,而且也赶上了个好时机,应当会有个好结果。
次日一早,彭姨就要出去扔垃圾,顺带敲了敲隔壁的门。
没人应答。
彭姨不死心,又往上爬了两层,敲了敲王大火租的房子。
不敲不知道,一敲吓一跳,门口都贴了条。
彭姨整颗心瞬间都给提起来了,听他对门邻居八卦了几句,整个人灵魂都像是出了窍,魂不守舍。下楼的时候,都还给崴了脚。
「姨,你这是怎么弄的了?」
顾明月知道今天要带彭姨去警局,起的也早,听见家门动静,就赶忙出来看。
彭姨脸都是白的,嘴唇直哆嗦,拉着顾明月的袖子,没来得及说话,泪就先下来了。
「明月,我找不着王大火了!钱,咱们的钱啊!」
闻酌其实醒的更早,彭姨出去他就远远地缀在后面,什么都看了个清楚。
当下,却也没开口,只沉默着给彭姨抹药油。
彭姨不知道王大火被抓起来意味着什么,也可能是她不敢去深想背后的意思。
她浑身发抖,平常爱笑的脸上不见一丝的血色,手指冰凉。
那可是一万块钱啊!
饶是现在江市房价稳步上涨,那至少也能在他们家属院给买个套位置糟糕的小房子了。搁市郊,买两套就皮都是够的!
彭姨早没了赚钱能力,又不舍得花顾明月跟闻酌给的钱,每个月就靠着一点儿退休金和之前的棺材本过日子,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顾明月给她太阳穴附近抹了点清凉油,抱着彭姨,语气依旧如常。
「姨,您看着我,」顾明月握着她的手,引着她来看自己,「我在这呢。您相信我,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是个事。」
「我向您保证。」
彭姨看向顾明月,眼窝子里面都是泪。顾明月耐心地安抚,逐渐平復了她的情绪。
看着彭姨的脚没什么事了,闻酌拧好药油的瓶盖子。
「走吧。」
彭姨有一瞬的怔楞,而后,连忙看向顾明月,带着满满的依赖和求助。
顾明月轻声细语:「姨,事情到了现在,咱们肯定是要趟警局。不说钱多少,咱们至少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彭姨正是精神脆弱的时候,六神无主,见顾明月跟闻酌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会跟着点头。
「我都听你的。」彭姨两个手都放在顾明月手里,微微发颤,明显是还没有从早起的打击中回过神,「都听你的。」
甭管是多么大的人,做了错事,都会忍不住想讨好家里人。
彭姨现在脑子都转不动了,顾明月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只不过晨起打击太大,她站起来的时候,头眼止不住地发昏,脚下都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一路都是被闻酌给背到车上。顾明月抱着小傢伙跟在了后面。
车内瀰漫着一片沉寂。
顾明月看了眼闻酌,两人露出心照不宣地沉默。
彭姨现在恐怕也听不得他们解释,不如先等她见到王大火再说。但顾明月还是想简单了,王大火进去后就出不来了,也见不了其他人。
只是彭姨提着心做完了笔录却还不能走。明明显的被骗者,又多加了半个多小时的防范教育。
通知能走的时候,闻酌随着工作人员拿着证件去办手续,顾明月就推着小傢伙的婴儿车等在院子里。
小傢伙是个关不住的性子,年少不知愁,只要是出来就都是高兴地。婴儿车都关不住他,非伸着两个藕节胳膊,闹着要抱抱。
「小胖胖。」顾明月怕他哭起来,点了点他鼻子,无奈俯身抱起他。
刚站直,就听见背后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
「嫂子。」
顾明月伸手给小傢伙拽个帽子的空,容恪远已经走到了他们娘两跟前。
「上午好呀,」顾明月握着小傢伙的手招了招,笑着打招呼,「齐齐,快喊叔叔。」
「呀—啊」
小傢伙现在喊人还困难着呢,但胳膊确实相当有劲儿,一下一下地上下晃着,显然当成了个游戏。
容恪远看的眼热,拍了拍手:「齐齐,叔叔抱抱。」
小傢伙成天被闻酌给带着出去跑,早就不是满月认生的时候,一抱就愿意,并不哭闹。
「长得可真好。」容恪远入手就是沉甸甸的重量,联想起丁祎肚里的孩子,打心眼里也是高兴,「明年就能带着我们家孩子玩了。」
顾明月笑了笑,怕耽误容恪远的工作,又赶紧把想流口水的小傢伙给抱了回来。
「我在这等闻酌会儿,你就快去忙吧。」
「行。」容恪远应了声却没走,并不好奇他们为什么在这,那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顾明月面上不显,心里却不动声色地闪过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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