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这才想起。
耶律肃为欢姐儿请了一个女先生。
只是后来她忙着各项杂事,梳理手中的嫁妆、诸多生意,这才遗忘了这位女先生。
雪音接着才出声:「欢姐儿这几日还歇夏,孙先生怎么会来。」
雪音说完后,欢姐儿才恍然大悟。
露出一副大人的表情,稚声问道:「是呀,先生怎么会来呢。」
夏宁收回视线,会她们一笑,「叫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她拉着欢姐儿的手坐在花厅里的圈椅里,又吩咐雪音去请人来。
雪音匆匆下去。
门外雨声愈发大了,雨势滂沱,将地底下的闷热潮湿瞬间冲的泛了起来。
这般日子,就是让人好睡。
欢姐儿倚着夏宁,才说了没两句话,就开始点着头打瞌睡。
雪音带着女先生上来后,欢姐儿已经在夏宁的臂弯里睡着。
夏宁将欢姐儿交给雪音带下去。
眼神温柔的看向女先生,语气诚恳:「原该早见一见先生,只是前些日子我一直在病中,实在不宜见人,拖到今日才见上先生一面,还望先生见谅。」
她略一颔首,眉目垂下。
明艷的面庞上的美艷温柔缱绻,毫无攻击性。
站着的女先生抬头,
入目便是一张美人面。
京城不乏美人。
女先生亦是一位清秀端丽的美人。
而眼前的美人不止美在皮肉,更美在骨子里、眼底。
女先生连忙道:「夏夫人言重。」
夏夫人……?
夏宁嘴角撵开一丝笑意,「欢姐儿调皮,又被我们偏疼的性子倔强了些,这些日子也是辛苦孙先生了。」
「欢姐儿纯良可爱,很是听话,教习欢姐儿亦是我的荣幸。」女先生微笑着的回道,措辞进退有度,甚至视线已迎上夏宁的打量。
这或许是——
夏宁头一次遇到如此明目张胆爱慕耶律肃的女子。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要与这类女子对上。
也不知是外头天气使人,还是这女子不惜借着欢姐儿的名义踩到了夏宁的禁区,她只觉胸闷难受,脸上的笑意也伪装不出来了,直截了当:「听说欢姐儿这几日是在歇夏避暑,不知孙先生来安苑中所为何事?」
女先生不卑不亢,条理清晰道:「我教欢姐儿已有月余,将军平日里隔三差五便会问上一问,对欢姐儿颇为重视,今日我路过将军府,便想着同将军汇报下,前些日子欢姐儿的进步如何。」
夏宁喔了声,笑的愈发真切:「是么。」说着,她偏了头,换来雪音,命她去请将军来。
吩咐下去后,夏宁略有歉意的朝她一笑,「还请先生略坐一坐,待将军来了,先生再同他说罢。」
倒是女先生愣了下。
不曾料到夏宁会是这个反应。
换做寻常人,不应该早就同人闹了起来?
怎么——
她还能如此淡定?
女先生不安的绞着手帕。
耶律肃今日是在夏宁歇夏午睡后,才去了前院处理事务,听见雪音来请人后,放下手中的杂事,匆匆赶回后院。
到的极快。
到了花厅里后,耶律肃才发现坐了位夏欢的女先生。
视线只在女先生身上停留短暂的一瞬,便走到了夏宁身边,同他生冷的脸色不同,语气温柔着问道:「出什么事了么?」他仔细端详了眼夏宁的脸色,「瞧着也不太好看,可是身子不适?」
夏宁缓缓摇头,笑容浮在嘴角,轻轻浅浅的一层,「不是我的事,而是孙先生说寻您有事。」
「孙先生?」耶律肃重复了一遍名字,语气疏离。
听着像是一时半会儿都不曾想起来是谁了。
他……
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
而坐在椅子上的女先生眉心狠狠颤了下,绞着的手绕的生疼。
须臾后,耶律肃才哦了声,侧过身,视线冷漠的看向女先生,语气冰冷,像是凝结了霜寒,「何事?」
女先生绷直的后背晃了晃。
「是……关于欢姐儿的……」她极力稳住自己的语气,可男人冷冽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令人不寒而栗。
「雪音。」耶律肃唤了一声,「仔细问一问有何事,问完后送出去。」
雪音现身,屈膝应道:「是,将军。」
「还有——」他语气陡然凌厉,「将军府不是随意能出入的园子,今日不当差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院子之中?去门房一一询问清楚后再报上来,若无特殊缘由,一律按疏忽渎职处置。」
「奴婢遵命!」
雪音应下后,走到脸色煞白的女先生面前,「孙先生,请随我出去罢。」
女先生尝试了几次后,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说,她曾经因『将军夫人』缠绵病榻,将军请她入府当女先生,起了那么一丁点的心思,甚至以为……自己能再一次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等杀伐果断、令人敬畏的男人,却偏偏对一个女子温柔浅语,他匆匆赶来时,眉间的担忧昭昭,观之,那个女子不心动?
可今日过后……
她却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将军府里。
将军的眼神实在骇人……
在女先生离开后,耶律肃再一次向夏宁确认,「当真没有不舒服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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