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适时的脸颊微红,略偏了头,露出一侧小巧莹润的耳垂,口中娇嗔道:「奴一心爱慕大人,多日不见,自是难掩欢喜。」
他的手仍停留在她的脸上,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眼尾。
眼睛是极为敏感之处。
一摸,她的眼睫就一颤。
与她面上娇羞的模样格格不入。
在耶律肃看来,反倒多了一份真实。
他的声音温度不变,问的话却是要她送命:「这些话,你又对多少人说过,夏氏?」
他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只称她为夏氏。
此时,尾音扬起,透出一分犀利。
这些温和不过都是假象。
夏宁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便将他想听的话说出来给他听,「奴遇着大人之前,在风月场所卖笑过活,生死由不得自己做主。自三年前求大人将奴收做外室,奴将大人视作天,视作命,奴家如菟丝,只能依附大人而生。」
她说的款款,字字真情。
那双眸子,更是动人。
耶律肃的手指从她的眼尾收走,拍了拍她的脸颊,「去洗漱。」
是他多心了。
自己不会是母亲,糊涂一时误了一世;这只能依附他而活的夏氏更不会是那戏子,以死也要离了母亲。
耶律肃待她温柔时刻甚少。
便是连第一次也粗鲁生硬,毫无怜惜之意。
夏宁也习惯了,可今日的耶律肃却反常的很,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臀上的隐隐作痛让她不敢放肆撩拨,且见他好像颇为喜欢自己温柔的模样,她今晚便顺从了不少。
不成想,到了床底之间,这些微不足道的温柔顷刻化作乌有。
夏宁的伤还没好利索,有心想要扮的可怜些,博取他怜惜,结果却招起了他的狠厉来。
得了两次,夏宁实在撑不住,也不再假意温顺,勾着他的脖子好好表现了番,这才让耶律肃放过她去。
荒唐半宿,一夜好眠。
第56章 耶律肃大婚
次日清晨,暗卫急报。
户部尚书于家中自缢,并留一封告罪摺子,自述拖抚恤金一事乃他私心作祟,如今东窗事发引来众怒,他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谢罪,方能平息众遗属之怒。
渊帝在早朝之前得了奏报,于朝上怒斥前户部尚书柳敬之死,当庭又有其他官员弹劾柳敬贪污、涉嫌私贷等几桩重罪,罪证一应俱全,渊帝大怒,当场下令抄家,并将柳氏全府发配为奴遣送西疆石场,永不得归京,以告战亡将士之魂,以慰在世遗属之心。
六部之一的户部尚书转眼即倒,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曾与柳敬一道阻拦过发放抚恤金一事的兵部尚书,听闻噩耗,大病一场,接连告假了三四日。
期间,抚恤金顺利发放。
听闻,那些遗属收到抚恤金后,朝着京城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不知其真假,无法细究。
在这之后,渊帝才再度将耶律肃召回宫中,当着满朝文武大夸特夸耶律肃,赞他对军中之事事必躬亲,不畏非议一心为国,乃当朝朝臣之典范也。
靠着一顿夸,无形恢復了耶律肃的骠骑将军之位。
又洗清了前段时间传遍京城的『衝冠一怒为红颜』是子虚乌有。
夸到最后,又提出让他前往西疆换防。
话说到这儿了,自上朝起就一言不发的耶律肃终于开口,他躬身,态度恭敬地禀道:「南延战事十之八九为臣主帅,陛下常说武官不比文官,需亲历战场才得有所成长,臣恳请陛下将此次换防主帅之职任命于其年轻之辈。」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
面上和蔼的神色不变,「耶律卿今年不过二十有四,仍属年轻之辈啊。」
耶律肃并不接渊帝这套近乎的话。
却有其他朝臣站出,说换防主帅早已定下,虽骠骑将军能力过人,但临行之前忽然更换主帅,难免不妥。
一人站出来,便也有第二人站出来。
随着人越来越多,渊帝和蔼的脸色也绷不住。
「那便依众卿之见!」
语气已然不善。
渊帝在朝堂之上发作不得,下朝后不顾大臣求见,径自去了惠阳宫中。
不出两个时辰,宫中就已传遍,皇帝与太后说,骠骑将军是已逝禾阳长公主留下的唯一血脉,如今年岁愈发大了,既已立业也该成家了,只在外头养个不明不白的外室像什么样子,没得让天下人耻笑。
这话是站在长辈的立场说的,最后又带出以皇家颜面。
逼的太后不得不为耶律肃的婚事操心起来。
这消息传的飞快。
满京几大家族皆知晓了,纷纷将家中待嫁小女名册、画像递进惠阳宫中。
远在京郊小院中。
夏宁等人刚得知耶律肃官復原职一事。
嬷嬷喜欢得快疯了,一顿的谢天谢地,还说今晚要摆桌席面好好热闹下,但又担忧耶律肃今晚便不来小院,席面自然不能做的太奢侈,最后转念一想,这是件天大的喜欢,最近小院里事情也多,也该好好热闹番。
院子里添些喜气才是。
连着梅开竹立几人也一脸喜气洋洋。
夏宁正在伏在桌上作画,听的一屋子的叽叽喳喳声,也不嫌她们吵闹,面上也不见喜色,只专注的落笔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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