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走后,隔间水声响起。
夏宁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猛地侧过身子,用手摁住胸口。
压下这行到极处后的异常欢喜之感来。
秋季深夜,未着一缕。
胸口跳动剧烈,甚至连脑袋里仍有咚咚作响的声音。
四肢虚乏无力。
明明才热的浑身是汗,可如今一个人躺着冷静下来,却觉得身上有些冷了。
今日,是她荒唐,失了心绪。
今后……
决不能再如此行事了。
——
夏宁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拨响。
任凭她昨夜侍奉的有多尽心,第二日起晚了后,梅开进来的姿态就已无声的告知她——
人,未走。
还在书房。
夏宁嘤咛一声,将脸埋进小奶猫的肚皮上,用力吸了口气,抬起脸来,露出一双委屈至极的脸来:「快些让嬷嬷替我弄着补气补肾的药方……」
「咳、咳咳!」
梅开听得咳嗽连连,表情亦是颇为无奈道:「怪道嬷嬷总说,娘子生的貌美可惜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
夏宁一脸正色道:「我何时与你顽笑了。」
梅开弯眼笑了下,手里抱着一大摞的床褥被子,屈了屈膝:「是,我这就与嬷嬷说去。」
夏宁只顾着摆手,「快去快去。」
「我这就去了。」梅开笑的腰肢都在打晃,险些就要抱不稳手里的东西。
招的刚进屋的竹立好奇的询问道:「这是在笑什么?」
梅开走到竹立身旁,低声说了两句后,才抱了被褥下去。
余下竹立顶着一张粉脸,道:「小姐,您……哎呀!」她跺了跺脚,走到夏宁身边才敢继续说着,「小心再惹恼大人……」
夏宁看着眼前这傻丫头,也板不起脸来。
笑的伸手去掐她的脸颊,「傻竹立!嬷嬷听后还高兴不得呢!快去,帮你梅开姐姐的忙去!」
竹立被提点了一番后,这才反应过来。
一张粉脸直接涨得通红。
红的耳垂都要滴出血来似的。
扭着身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留着夏宁与一奶猫,笑的前仰后合。
小奶猫精的很,见她笑的开心,也跟着一起喵喵喵叫。
逗得夏宁爱的狠,又埋头吸了几次,揣在怀里直到练功时才放下来。
虽得了耶律肃的许可,但夏宁也不敢第二天就明目张胆的往外跑。
只跟着赵刚习武练功,自己在屋子里作画逗猫。
这一场秋雨连绵下了好几日,一日比一日冷。
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加紧了做冬衣的速度,大多时候只有梅开跟在夏宁身边,总算是将几件袄子制出来了。
趁着这一日午后耶律肃出门去,梅开出了院子,将袄子赠给护院的几个暗卫。
跟着夏宁的赵刚则是她亲自给的。
于赵刚看来,这位夏姑娘平日是行事说话虽改不掉勾栏瓦舍里的行径,但细微之处倒也讲究。
讲明了这袄子是身边大丫鬟缝製的。
院子里人人都得一件。
他恭恭敬敬谢过后退下,寻了个无人的地儿,翻开袄子粗看了两眼。
针脚细密扎实,竟比他老娘缝的还要牢固。
「你藏这儿偷偷摸摸的瞧什么呢?」
赵刚看的入了神,一时未查故意悄声靠近的何青。
等到何青走到身边时,想要收起袄子已然晚了。
他索性坦荡的把袄子往前一递,「夏姑娘赠的,说小院偏僻不比京城,入冬后北风厉害,她身边的大丫鬟制了几件袄子,院子人人都得一——将军……!」
第38章 连将军也没有?
赵刚只当身后只有何青一人。
答得颇为随意。
耶律肃身边这些人能露面的侍卫,与只能在暗处的暗卫不同,都是从耶律肃直辖的铁鹰营中出来的。
铁鹰营的编制并不在军中。
而是耶律肃自己养的私兵。
这些人与何青熟稔,都是一起在战场经历过刀头舔血、刀下求生,肝胆相照的兄弟。
且听着何青刚才问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在将军面前的语调。
赵刚的防备不曾提起,就这么明明白白的答了。
可谁知——
一转头,他率先看见了站在何青身后七八步远的将军!
即便隔着这些距离,但将军他耳力过人啊!
赵刚朝耶律肃抱拳见礼,中气有些虚着:「卑职见过将军!」
说完后,还将袄子双手呈上,不再多说一言,任凭耶律肃处置。
何青伸手正要接过时,听得耶律肃冰冷淡漠的声音传来:「疏于防范、戒心鬆懈至此,有空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赵刚被罚的诚心诚意,还要谢罚。
待到耶律肃进了书房,何青晚走一步,用眼神扫了眼何青手上托着的袄子。
布料不错,颜色也压的住人。
伸手翻了翻,容易破裂之处的针脚也极为细密。
何青弯了嘴角,笑眯眯道:「如此细工才得的一件袄子,除了赵哥你有,旁人还有谁有?」
他们出门前,夏小姐还没发衣裳。
出门后,衣裳就发下去了。
显然是想避过他们。
仔细一想,发给赵刚应该是其次,主要的还是外头那些藏在暗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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