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没有懊悔、惧意。
耶律肃勾了下嘴角,弧度略微扬起些,像是笑了。
那张清冷无度的俊逸面庞之上,绽开极浅的笑意。
非但没有高山寒雪融化之感,反令人瞧着愈发害怕,后背生出凉气。
夏宁的眼神愣了下,内心暗道一句不妙。
还不等她想出补救之法,就听的耶律肃道:「女诫、女训各抄百遍,下次再犯,两书翻番,直至你严守妇道。」
两书?
百遍?
夏宁心里骂骂咧咧了一声。
但不敢露出丝毫抱怨来,垂着脑袋,露出一截细嫩的脖颈来,屈膝道:「是……大人的赏是赏,便是罚也是赏,奴家不敢不从。只是……」
说到此,她抬起一张委屈极了的面容来,「奴这儿疼的厉害呢。」
纤细的指尖落在肩胛下方的位置,眼神带这些羞意,轻撩向耶律肃去,「您昨晚也见到了,再扯了伤口疤痕若愈发丑了,奴家哪还有脸面伺——」
「夏氏!」耶律肃的眉心拧的几乎要打结,怒斥道:「身为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说得这些你就不知羞耻二字?!」
她被训了,復又垂下头去,细声细气道:「奴只说与大人听得——」
这话又被打断。
耶律肃扶额,像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两书百遍,去!」
夏宁福了福身,转身去了。
但去的方向却是往书房那边,走得还没两步就被耶律肃呵斥住,「你去哪儿?」
夏宁听话的止步,侧过身来。
只露出半张细洁的面庞,眼角垂着,浅粉的嘴唇微抿,开口回道:「去书房抄书去,难道大人又不舍得奴了?」
说着,垂着的视线抬起。
杏眸中眼神微漾,眼眶也随着话语浅浅的红了起来。
倔强的望着人。
唇线绷紧了。
便是如此表情,也无碍她的娇艷之色。
耶律肃最不喜见这种娇柔作态的脸色,用手指了方向,语气愈发冷凝,「滚去那边,女诫、女训两百遍。」
夏氏闻言,杏眸猛的睁大了瞬。
倔强着身板,咬着嘴唇,眼眶通红着,应了声:「奴知了。」
随即,转正了身子脚步声重重地走了。
瞧着背影也像是生了气的。
看着这外室的身影,耶律肃竟是有些头疼。
这三年里他还继续养着这夏氏无非是看她还算听话,这段时间来的次数多了些,又显出另外一副腔调来。若当年如此,是如何都不会收下这外室,宁愿百两黄金打发了去清净。
小院里又狠狠罚了一回,这才安静下来。
上门告状的萧齐风骑着马,想起小院里人物的说话做派,那一颦一笑的身段,真真是个魅主的祸害。
只可惜啊……
寻了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可惜哉,可惜哉啊!」
萧齐风嘆息一气,骑马跟随在侧的小厮便出声问道:「公子可惜什么呢?」
萧齐风白了他一眼,「这事你也是你能问得的?」
小厮摸了头嘿嘿地笑了。
也不畏他。
待到骑马回了京城,寻了个隐秘的小巷子里,看完一物后这才又朝萧府御马而去。
一路驰骋,好不嚣张。
人还未到萧府门口,就有小厮得了消息,在门口候着他。
第29章 打到这逆子清醒为止
迎接在门口正是萧尚书派来逮人的小厮。
萧齐风听后,做了声怪异的笑,语气阴阳着道:「既然父亲大人唤我过来,那我岂有不去之理?」
听得萧齐风身后的长随急得直跺脚。
「公子!您就少说两句罢,仔细又挨老爷的罚。」
萧齐风对长随的担忧不屑一顾,抬脚就往他的屁股上踹去,「滚一边去,没得触小爷我霉头,走走走!」
那一脚踹的可真是结实。
长随被踹的不敢再跟,只敢往别处去了。
小厮见状,愈发小心的带路,一句多余的话、一个大声的气儿也不敢喘息。这是位脾气大过天的主儿,发疯起来连他老子萧尚书都敢闹。
带着进了正院大门,前脚才迈进,后脚就有小厮把正院大门给关上了。
萧齐风挑了下眉,丝毫不意外。
进了正院里的院子,听得一道雷霆骂声:「你从哪里厮混回来!」
萧齐风在院里站定。
身长玉立。
一袭紫衣。
羽冠束髮。
任谁看一眼不说一句俊俏。
可偏他的亲生父亲看得他这毫无阳刚气的姿态,内心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哑巴了?连回话都不会了?」
萧齐风一身倔强,身板挺得笔直,下颚昂起,「父亲大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萧尚书满脸怒容,「你这逆子!非要见了家法才肯老实!」
说罢,候在旁边的家丁打手涌了上去。
眨眼就见萧齐风摁在了长板凳上,两侧的打手高高举起棍棒,却迟迟未落下。
萧尚书盯着这个酷似他的大儿,内心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燃烧,但此时仍凭着理智压制:「萧齐风!你老子辛辛苦苦为你铺的路,你可倒好!居然还去求那耶律肃!你把我萧宏的面子往哪儿放!」
眼神一扫两旁的打手,厉声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这逆子清醒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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