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寝宫外跪上一夜,他以帝王威压,命令她们不许外传。
举朝都不知,这世间十分厉害的武林高手其实是他。
早年间,父皇为他觅得良师。
起初不过是因他重病一场,好转后父皇想让他学些皮毛功夫强身健体。
他却对师父的武功绝学十分感兴趣,父皇与母后却都不让他沾染武艺而荒废民生课业。师父心疼他,便让他偷偷学。
这一学就到了如今,只是许多功法讲究沉筋脉、静血气,最好不近女色。
况且母后与朝臣都拿温夏的美来说事。
说什么只要他见一眼就会喜欢。
说什么是男人就会为那样的美色动心。
他可是戚延,这一身反骨该让举朝好好尝尝。
免叫众人都以为他是什么荒淫昏君,见个美人就喜欢。
冬夜里格外寂静。
漆黑中,廊下烛焰随风跳动,拉长庭中举剑身影。
远处的寝宫中早没了戚延身影。
女人算什么。
武学才是世间绝顶的好东西。
剑影如魅。
风声叱咤。
刀光破开漆黑天际,凌厉杀气运放自如。
颀长健硕的身影自宫檐凌空跃下,腕骨反握收住利剑。
玄衫飘然猎动,又缓缓垂止。
戚延才止了今日习武。
第9章
回到寝宫时已是子夜,跪在殿中的丽嫔已经匍匐在地睡着了。戚延不过只是这样扫了一眼,吉祥便忙去找了块狐皮毯,命宫女为丽嫔盖上。
戚延眸色冷淡,褪下浸着汗的外袍走去沐浴。
什么时候开始,吉祥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差了。
翌日清晨,觉正好睡,昨日那几个老臣却又来打扰。
说戚延今日不去上朝,就先处理些奏疏吧。
那一摞摞奏疏被四个内侍抬来,足足四五钧沉。
戚延烦躁坐起,随手拿起一摞掂量又展开,再沉沉合上。
「这一份奏疏都有三斤沉了,五十多两竹简,真当是五十多两黄金了。」
啪一声。
那奏疏被修长手指扔回案上。
「竹简又沉又多,朕拿不稳。」
他躺回衾被中。
屏风外,几个老臣互相对视,默契地谁也没出头争辩,招呼内侍安静抬走了满案奏疏。
丽嫔拢着雪白狐裘侍立在寝宫门侧,下意识往里探头:「皇上,臣妾进来跪着可好?」
哦,还有个人。
戚延侧过身,自然是听见了,也未应答。
吉祥深谙圣心,示意丽嫔进殿。
丽嫔一阵窃喜,忙跪在了龙榻前。
这是她距离龙床最近的一次,自然欢喜。
戚延这一觉被吵醒,也能感知到帐外陌生气息,心头恼吉祥擅作主张,但知晓那些不会善罢甘休的臣子,并未出声斥退。
果然如他所料,不过一个多时辰,那些被抬走的奏疏去而復返,只不过少了许多。
不过才十份摆在那,随便批个「已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戚延起身,长臂伸展:「替朕更衣。」
丽嫔想来侍奉,试探性地拿来腰间玉带。
戚延闭目凝神,虽排斥这股陌生气息,但并未出声制止。
他向来会演这些戏。
这后宫妃嫔皆遵他意,即便每次侍寝都是跪上整夜,也都十分甘愿,张张面孔都是仰慕之色。她们时常与皇后反着来,都知晓她们越是与皇后不睦,便越合他心意。
戚延先去用膳,未理会那些奏疏。
丽嫔一面盛汤,一面止不住唇角悦色。
她已经连续侍君五日了!
放眼后宫,仅此她一人!
丽嫔也算是知晓戚延对皇后的厌恶程度了。
「皇上,昨日皇后娘娘派人送来御寒冬衣,臣妾都没有要她的,说您自会赏赐我。瞧,今日臣妾就得了您一件狐裘呢。」
戚延敛眉吹汤。
「臣妾还听闻,皇后到今日双眼都没有復明。我大盛国土富饶,是泱泱大国,怎么能容许母仪天下之人是个瞎子呀。」
戚延手上微顿,懒漫掀起眼皮,睨了眼丽嫔。
丽嫔微弯红唇,端坐对面,努力端着姿态:「臣妾还听闻,这后宫的十一位姐姐皆不喜皇后,前两日还集体前去凤翊宫拜见皇后。明着是请安,可实则都是去冷嘲热讽呢。」
「臣妾自幼也读过些书,知晓就算是皇后的不是,可她如今都瞎了,若是换作臣妾,且由这残缺之人自生自灭吧,何苦再去挖苦讽刺人家呢。」
戚延淡淡勾了勾薄唇:「你想说什么。」
「臣妾是觉得后宫众位姐姐许是在深宫待太久了,忘却了宽厚仁德。家父是儋州县令,自幼教导臣妾应施仁布德,若是臣妾有朝一日治理后宫,就会……」
「啊,臣妾说错话了。」丽嫔故作失言,慌张掩唇:「臣妾无心之言,还望皇上宽恕。」
「你想当皇后?」戚延淡淡抬眼,眉目无波。
他仍自顾自用着早膳,英俊面目不辨喜怒,就好像并未生这话的气般。
丽嫔暗瞅圣颜,连续五日恩宠,不禁吞了吞喉中汤羹,跃跃期待道:「臣妾爱慕皇上,若有朝一日真能成为皇上结髮之妻……」
「你想得也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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