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经有发白的趋势。
傅言寒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乔洛看了一眼睡的并不安稳的秦母和姜姨,悄声出了病房。
「你没事吧?」乔洛担忧地问。
傅言寒摇头:「没抓到他。」
确实如任先生所说,乔横很狡猾,他敢冒险来疗养院,就做好了退路。
傅言寒想起昨夜里,数辆警车以及他安排的车辆,在即将追到乔横时,山道上却突然出现的车队,不要命的疯狂撞击警车。
这一场追捕,最终跟丢了乔横。
乔洛看着傅言寒眼底的黑青,这段时间不仅自己压力极大,傅言寒的压力并不比他小。
尤其是知道宫女士的病情,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纠缠在一起,傅言寒也消瘦了几分。
黎明时分,天际逐渐翻出一抹亮白。
乔洛轻轻靠在傅言寒肩上,他想抱抱他。
嘶!
儘管这一声痛呼的声音很低,但也没有逃过乔洛的耳朵。
乔洛倏地抬眸看向傅言寒:「你受伤了?」
傅言寒不想乔洛担心,正要隐瞒,却在对乔洛那双眼睛时,选择坦白:「只一点小伤。」
乔洛已经扯着他的衣服,要看伤口。
傅言寒垂眸看着在自己身前作乱的一双手,唇角微陷:「洛洛,咱可不兴在过道里亲热。」
乔洛闻言,扒他衣服的手微顿,随后又继续:「亲热?你现在还能行?」
傅言寒:……
真想不管不顾,直接堵住乔洛的嘴!
因为受伤的缘故,傅言寒身上的衣服本就穿的鬆散,乔洛很容易就看到绑着绷带的部位。
整个左边的肩膀和左臂,都绑着绷带面,看不出伤势。
整个胸膛还有一些被处理过擦伤。
乔洛拽着他衣服的手,愈发用力。
「只是一点小伤,不妨碍……」傅言寒声音微顿,随后有些不确定道:「洛洛,你哭了?」
乔洛正对着他的胸膛,垂着脑袋。
傅言寒只能看到他的发旋,看不到他的神色。
傅言寒伸手捏住乔洛的下巴,指尖处满是湿润。
他微微用力抬起乔洛的下巴,撞入眼中的便是乔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乔洛也不想哭,可是看着傅言寒左半肩缠绕的绷带,他真的控制不住情绪。
傅言寒目光落在乔洛的紧咬的下唇上,拇指轻轻按在上面:「鬆开。」
乔洛用力撇过头,不想让傅言寒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傅言寒的手不仅修长漂亮,手劲也大,乔洛根本拗不过对方。
「鬆开!」傅言寒再次加重语气道。
乔洛不得已只得鬆开被紧咬的下唇,下一秒便泄露出一丝哭腔。
乔洛觉得丢脸。
傅言寒指腹轻磨着乔洛下唇:「疼吗?」
乔洛摇头。
「下次别咬了。」
乔洛原本已经控制住的泪意,因为这句话,再次崩溃:「是不是很疼?怎么伤成这样的?」
傅言寒不欲瞒他,也瞒不住,将山道上发生的追车告诉了他。
因为事件性质恶劣,官方那边会儘量将新闻压下,但这件事影响太大,有心想知道,在网上还是可以查到。
傅言寒:「警方那边还在继续抓捕,抓到乔横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会靠近这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洛洛,郑医生那边的意思,妈的手术不能再拖了,越拖下去,风险越大。」
乔洛眉头皱的很紧,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思考问题,一会想到傅言寒的伤、一会想到秦母的身体状况、一会又想到还没有抓到的乔横……
片刻后,乔洛才哑着声音道:「我会儘快劝她手术。」
只要乔洛心神都放在秦母手术上,那他便能少担心自己身上伤口几分。
乔洛和傅言寒站了一会,才哄着傅言寒回去休息。
没有抓到乔横,依旧像根刺,扎在心口。
家里气氛沉闷,小幼崽自然也感受到了。
寒假结束,他也背着书包回到了学校。
只是这几天他一直闷闷不乐,连黎雅也看出他不高兴。
小幼崽想着爸爸和乔爸爸昨天都没有回家,今天在幼儿园里更不开心了。
直到放学的时候,才有几分精神。
黎雅追上小幼崽:「小鱼仔,你这几天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小幼崽看了一眼黎雅,小大人似的嘆气:「唉,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懂。」
黎雅:……
黎雅竖起小拳头,正想砸在小幼崽后脑壳上时,便听到小幼崽说道:「奶奶和外婆都生病了,我怎么能开心?」
黎雅闻言收及时回了小拳头:「你可以给奶奶和外婆祈福,祈盼她们快点健康。」
「祈福?那是什么?」小幼崽不解的问。
黎雅这次没有翻白眼,反倒是耐心地解释什么是祈福,「紫华山山脚下有座寺庙,听说那里很灵。
「之前爷爷奶奶带我去过。」
小幼崽的大眼睛立即放光:「真的吗?」
黎雅虽然比同龄的孩子成熟一些,但依旧有着孩子气,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当然!骗你就长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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