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醒来时,感觉到全身的骨头像拆掉重组过一般痛,暗骂一声某人混蛋。
犹豫了一下,勉强支起身体,看看身边除暖宝还窝着外,慕昭明和儿子都不在,面上微微一怔:「谁在外面侍候?」
「是奴婢,殿下。」
帛儿从外面进来,上前扶她坐起来。
看看外面的天色,薄情记挂着儿子:「现在是什么时辰,赢儿上哪玩了?」
「回殿下,主子一大早带着小殿下去上朝,想是早朝上没事很快便回来,现在应该是在马场上骑马。」帛儿简单了汇报父子俩的行踪。
「赢儿可有用早膳。」
「没有。」
薄情问得自然,帛儿答得理所当然。
只是,片刻后,两人同时露出一个糟了表情。
顾不得浑身的痛,薄情匆匆梳洗后,连衣服敢不及换上,只裹着一袭披风带着帛儿就匆匆出门。
天峰和出云峰从下面,似乎面积不大,其实整个平面面积比慕昭阳的逍遥山庄不知大上多少倍。
天宫也仅仅是占了它的冰山一角而已,两座山的其他地方,算是皇家天然的后院,里面是什么都有,想干什么都行。
天宫的马场其实也不在天宫内,而是在出云峰的一片,紧挨着天宫的树林中。
「驾驾……」
广袤的树林中,传来小傢伙清脆的策马声,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树木的跑马道上,梵赢儿一双小手握着一截缰绳,不时晃着两条小短腿,一下一下地催促着跨下纯黑的战马。
只是无论小傢伙怎么催促身上的马,黑马都是如高贵的王子般,迈着轻盈的步伐閒庭散步,因为真正握着缰绳的人是他身后的慕昭明。
虽然小傢伙很聪明,也很大胆,但毕竟还太小,慕昭明自然不能让他乱闹。
幸好,小傢伙也没有在意,只要看到两边的树木不断往退,就兴奋不已,欢叫声惊起林中飞鸟阵阵,也正是这些飞鸟,容易暴露了他们的所在地。
走着走着,慕昭明发现小傢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一声不坑,脑袋也无精打采地拉耸着,便不动声色调转马头从另一条路往回走。
珊瑚正在马场入口处翘首而望,忽然听到一阵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
惊地回过头看一眼,一看马车知道是薄情来了,连忙迎出去:「奴婢参见殿下,殿下万福。」
「殿下怎么来了?」珊瑚笑眯眯地多问一句。
不等薄情答话,帛儿劈头就骂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来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小殿下该回去用膳了,你也不知道提醒一下王爷。」
珊瑚被帛儿吼了一通,小脸一皱,委屈地道:「奴婢没有忘记,王爷也没有忘记,出来时王爷让奴婢带着蒸羊乳糕和一份鲜羊乳,奴婢已经吩咐人热着,只等小殿下一回来就能用。」
闻言,薄情暗暗鬆了一口气,淡淡地道:「本殿知道了,你赶紧着人去通知轻扬,让他赶紧带赢儿回来用膳。」再迟点就不是一份羊乳糕和一分羊乳能解决的问题。
正说着,传来一阵鸟鸣声,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薄情连命人把马车驶进马场内,一掀开帘子,就看到慕昭明带着小傢伙往这里赶。
此时,慕昭明也心急如焚,迴路上,小傢伙一直回头,扁着嘴巴看着他,眼泪嗒嗒地往下滴,看到停在入口处的马车时,一直高悬着心终于松下。
直接策马来到马车前面,笑道:「情儿,你可真是一阵东风,来得好及时。」
薄情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带儿子出来溜马也不跟我说一声,回去再跟你算帐。」
见儿子拉耸的小脑袋,就知道已经到了极限:「还不快把儿子抱上来。」闻言,慕昭明抱着儿子一跃跳入马车内。
「赢儿,娘亲来了。」薄情柔柔地唤了一声。
「娘亲,赢儿饿饿。」听到薄情的声音,小傢伙弱弱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她。
薄情一看到小家的表情,顿时心疼不已,把儿子抱到怀中,解开披风,解开睡袍的衣结,拉下半边衣服,把**塞入儿子口中。
看到这一幕,慕昭明不由惊讶地道:「怎么,赢儿还没有断奶。」
他回来这几日,小傢伙都是在吃调配好的营养米粥,而且他也没有闻到人儿身上还有母乳的香味,以为早已经断掉。
薄情轻轻拍着儿子的屁屁,看着眼前微微惊讶的男人道:「不算是完全断掉,一天还得餵一次,等他周岁生辰过了才能慢慢断掉。这是夜王的交待,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所以你别问我。」
原来就在小傢伙烧掉奏摺那次,她准备给小傢伙断奶,
那知第二日梵风流就让简公公把夜寒的奏摺送了过来。
上面只有一句话:满周岁前不得彻底断掉母乳。薄情无奈只好继续餵着。
知道情况后,慕昭明也没有多想,毕竟夜寒不是常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放下马车的帘子,慕昭明才发现薄情身上仅穿着睡袍,此时才三月,又不是天宫内,天气还冷得很。
连忙张开手臂,把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起揽入怀中,笑道:「就这么不相信我能把儿子照顾好,别忘记了他在满月之前是我在照顾他。」
薄情被问有些心虚,笑道:「不,是我不小心,昨天让小傢伙吃得太多,晚上赢儿还没吃奶就睡了,担心他想起来会闹彆扭。」
「真的。」
「当然。」
慕昭明一脸玩味地盯着薄情,她当然不敢说是,否则以后日子不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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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和慕昭明刚下马车,古绝就走上前,一脸面带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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