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大婚前真与谁行过那种事,那也只有和他静心池那一次。
……………
静心池。
静心池!
难道…………
墨钥心里一颤。
「臣有证人证词,绝不敢诬告皇后,四年前皇后娘娘赴宴,在廉亲王府与男子苟且,当时门外有人听见,此人现在就在殿外,还请皇上一见!」
赴宴,廉亲王府。
还真是静心池那一次。
这件事他当年做的天衣无缝,况且都过去了四年,怎么会被人搬出来?
墨钥镇定抬手,「宣。」
魏行和一众官员像是商议好的一般快速分散成两列,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来。
墨钥紧紧盯着殿门外低着头畏畏缩缩走进来的人。
来人是一个姑娘,粗衣麻布,一个劲儿地埋着头慢吞吞地走近站定在最下方,跪下。
「民女舂兰参……参见皇上。」
话音刚落,一旁站着的程治冷哼一声,「魏将军,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就是你的证人?笑话。」
程治为官多年,资历远比魏行强,自身的威严不必出身行伍的魏行弱,这一声嘲讽吓得舂兰打了个哆嗦。
魏行显然也被舂兰的反应惊到,只能冷眼目视前方,不做搭理。
这一刻墨钥突然觉得有一个不好惹的岳父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心里乐过片刻,又回到了舂兰身上,「将你知道的都说与朕听,胆敢欺骗或隐瞒,朕送你去天牢,凌迟处死。」
闻言,舂兰跪着的身子颤了颤,缓缓道:「回皇上,四年前,民女还是廉亲王府上的婢女,平常管静心池那一块,那日廉亲王宴请客人,民女担心有客会来静心池玩耍,便去看看打扫干净没。」
当年他扳倒五哥后,五哥府上的婢女小厮都领了身契被放了出去。
时间,地点,都对上了。
看来就是那次无疑,只是这个舂兰应该不知道那日的男子就是他,否则断然不敢再在这里作证。
墨钥心下有了底。
「谁知民女刚走近静心池桥上时,就听见不远处的厢房里头有女子啜泣的声音,那屋子原是府上用来给罚犯了事儿的奴婢住的,民女心想着来客都是大人物,要是听见里头有丫鬟哭,丢了王爷的面子便不好了。」
听到这儿,墨钥一如既往的淡定,程治的眉头倒是越来越紧。
「等民女走近厢房才知道那声音分明不是什么受刑的惨叫,而是女子……女子与男子苟合时会有的声音!」
舂兰脸色泛红,似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民女大着胆子想看看是哪个婢女,没想到透过窗缝看见了皇后娘娘!」
「胡说八道!本相的女儿绝不会做这种事!」程治已经猜到舂兰说的大抵就是当年墨钥和凝织那回事儿。
知道是一回事,不能承认也是一回事。
无论怎么说,当年凝织确实与别的皇子逾矩,哪怕那位皇子是当今的皇帝,也更改不了当年凝织犯了欺君之罪的事实。
这是凝织的面子和名誉问题。
「丞相,急什么?皇上还在这儿呢,容得你大呼小叫?」一名官员阴阳怪气得意道。
「你个小人,平日和本相政见不和,今天故意抓着机会了就得意忘形,难怪你一直官居六品。」
「你!」官员被戳了痛处,愤慨不已。
墨钥再一次乐了,他这个岳父吵起架来也真是个人物。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正经事是什么,故意道:「好了,吵得朕头疼。」
他看向舂兰,「既然你看了,可有看清那男子的容貌?」
「未曾,民女当时太紧张,那个角度只看见了那男子头上的发冠是皇室子弟的,至于是哪位皇子,没看清。」
果然,如他所料。
「时隔四年,为何今日来揭发此事?」
「回皇上,民女见不得皇上被皇后蒙骗,几经辗转才找到魏将军进宫告知皇上。」
墨钥不动声色继续道:「四年前为何不报?那时你还是廉亲王府上的婢女,岂不是更容易上报?」
舂兰动动唇,似在斟酌,「当年民女被吓到了,皇后娘娘当时是皇城的大人物,民女只是个小婢女,不敢。」
「荒唐!那依你的意思,当年你就见得皇后娘娘瞒骗皇家了?分明就是诬告,来人,给朕拖下去!」
证人死了,死无对证。
魏行站出来拦住,「皇上,此女只是个奴婢,见识浅薄,无论什么时候上报,也更改不了皇后娘娘失德失身之事啊!」
「请皇上以欺君之罪废后,我朝绝不允许不洁的女子母仪天下,若是让天下女子效仿了去,我朝必然灭亡!」
「魏行你大胆!」
魏行跪下,直言不讳,「臣自知失言,但都是为了我朝,还望陛下三思。」
「把人关到天牢,此事等朕派人查验再议,也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墨钥拂袖走人之前顿了半步,「魏行殿前失言,罚二十大板。」
闻言,魏行沉默。
议政殿刚吵完不久,这边的程凝织也得到了消息。
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若是其他,她尚且有底气为自己辩驳,可偏偏是这件事。
如今的皇帝是墨钥,可若不是墨钥呢?那她就真坐实了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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