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关犯事下人的屋子,难怪床那么硬,硌得她身体疼。
程凝织躺在硬邦邦的榻上,全身燥热,匀了匀呼吸,勉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道:「王爷,此药可是无解?」
她看见墨钥脸很红,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不愿意理她。
「有解,只是此药药性刚烈,非……非什么才可解,本王……要不本王现在出去给你找太医,五哥府上有太医!」
「非什么可解?说清楚!」程凝织吸了一口气,气恼道。
「必须行房!」墨钥似乎是豁出去了,红脸道:「本王去让五哥唤太医!」
他的五哥,廉亲王!怎么可以!
程凝织拽住他的衣袖,有气无力道:「不行……这就是你五哥下的,若是找了太医,我就必定会受他所控。」
墨钥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程凝织看在眼里,墨钥和廉亲王关係亲近,难为他了,今日之后也不知他日后该怎么跟廉亲王相处。
片刻间,她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非要那样才能解,她宁愿这个人是墨钥。
第10章
她喜欢墨钥,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年前宫宴初见,她坐在女子席面,隔着屏风看见墨钥舞了一出剑开场,谈笑自得,行事作风洒脱怡然。
后宫宴快结束时,墨钥又以一曲醉翁亭的笛声。
养在深闺之中见惯了有理有节的人,恍然见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流男子。
一见入心。
可惜,墨钥对皇位无意,对她,好像也无意,半年后接到他的请帖,她喜不自胜,第一次打破她在几位皇子之间的平衡,欢欢喜喜地去了,没和墨钥面对面见上一次,反而听见墨钥和别人的閒聊谈话。
落花有意不能追,流水无情不愿随。
那日起,她知道她的这份喜欢终将藏于心底深处,不可见光,骨子里的高傲和身上肩负的责任也不许她喜欢。
程凝织看着眼前的人,揪着他的衣袖不放手,眼神陡然坚定,「王爷……请您……您帮我!」
「我!我不行的!」墨钥被她这个动作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之间,忙弹起身子走开。
「本王………我……我不可以!」
程凝织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坐直身子起来,拉住他半隻袖子将他带到自己身上,唇用力吻了上去。
她闭上眼,用心体会这个吻。
很可惜,她所有的力气早就透支,吻了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整个人身子渐渐瘫软,手臂逐渐失了支撑,慢慢鬆开了墨钥的脖颈。
墨钥却是不愿了,像是手中的突然被人夺走一般,俯身而下。
床榻太硬,程凝织好几次不满地发出嘤咛抱怨,「你手抱着我些,床太硬,腰疼。」
她娇气惯了,从没睡过这种床榻,此刻却是要在这种床上………很难忍受。
还有,墨钥横衝直撞,一点也没有传闻那般身经百战的影子,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一般,和刚才玉面池上风流肆意的模样大相径庭。
两相折磨下,最后一刻结束时,她忍不住踹了一脚墨钥,力道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所有的娇气和怨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都怪你………」
如果不是因为一年前见到墨钥,她怎么可能在紧接的半年后接下他的请帖,今天又怎么可能来赴这个赏莲宴。
墨钥红着脸,被她踹了也不生气,耐心给她整理衣裳,帮她穿戴完毕。
末了朝她深深作了个揖,「程姑娘,今日之事本王定会负责,只是如今还需要想个法子不让此事走漏风声。」
程凝织自然知道,廉亲王的人没能在客房堵到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方才她和墨钥云雨的时候,他恐怕已经安排了人在后院仔细寻找。
还好廉亲王府够大,算算时间,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来了。
她现在身子还虚着,必须回府休息,只是她现在这个副模样任谁看见都知道刚经历了什么。
未来的皇后,已经先被人破了身子,这是灭族大罪。
到时候,墨钥,她,廉亲王,都难逃一死。
廉亲王就罢了,墨钥是无辜的,她的家人更无辜。
出府势必要见到别人,躲起来也不现实。
死局。
程凝织绝望地闭上双眼,生平第一次知道世间也有她这个程家贵女不能掌握的事情。
「本王有个法子,只是要委屈您了。」墨钥很是自责。
程凝织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现在已经够委屈了,还有,不需要你负责。」
墨钥神色一僵,默默地抱起她望了一眼外头,确认无人后径直把她抱到石桥上,听见不远处有人声传来时,她只觉得身体一轻。
「对不住了,程姑娘!」
啪的一声,静心池炸开一大道水花,她跌入池中,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水,头髮湿润而散乱,浑然没了形容。
她瞬间明白了墨钥的意思。
她一个弱女子呛了水狼狈虚弱些很正常,肯定不会有人多想,而廉亲王就算发觉什么异常,做贼心虚自然也不敢多嘴。
她回头看,石桥上,墨钥一脸气愤,她顿时明白。
石桥不远处,廉亲王带着一众人寻到了静心池,有其他皇子,大臣子女,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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