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挽鬆了口气。
这燕王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她头先遇到他的时候,便觉得他有些眼熟,这会儿想想,他的模样跟小时候遇见的孟星扬有几分相似。
这两兄弟样貌都是肖似沈贵妃呢!
不过傅挽挽不打算把遇到燕王的事告诉夫君,夫君对沈贵妃讳莫如深,只怕对燕王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也是如此。
皇宫太大了,傅挽挽从翊坤宫走出来都费了一炷香的功夫。
一出宫,便见驭香和惊云迎了上来,从宫人手中接过赏赐,领着她回马车。
驭香道:「看夫人喜气洋洋的,定是在宫里得了不少赏赐吧?」
「赏赐是有,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高兴。」
「那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夫人说出来让奴婢也高兴高兴。」
傅挽挽道:「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托姐夫帮忙,他答应了。」
「姐夫?」驭香疑惑地看向傅挽挽,「除了大姑娘,夫人还有别的姐妹吗?」
傅挽挽想起李修元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却不再说话。
姐夫要她不再提这个称呼,她得说话算数,不能再提。
孟星扬看着她得意的小眼神,眯了眯眼睛。
他自然猜得出傅挽挽说的姐夫就是李修元了,所以,今日她喊了李修元一声姐夫,李修元答应帮她办事?
倒是有点意思。
第42章 【一更】她非常确定,他……
回了国公府,傅挽挽便将沈贵妃送的药材拿去听涛轩。
听风见她到来,自然又是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随意敷衍了她几句便想打发她离开。
傅挽挽说完了宫里的事,却没有立即离开。
因着上回自己被惊云捏脚的事,心里一直扎着一根刺。
她其实很想跟夫君坦诚这件事,若不说,便好像自己德行有亏一般。
听风见傅挽挽不说话、也不出去,一脸委屈的模样,顿时头皮发麻。
见孟星扬站在碧纱橱外盯着,他只得硬邦邦地问:「夫人还有别的事吗?」
「是……是有些事。」
「夫人不妨直言,我这会儿乏得很,着实想睡了。」
傅挽挽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道:「前几天、前几天晚上我想来听涛轩探望夫君,走到半道上脚趾受伤,是惊云给我上了药。」
「哦。」听风淡淡应道。
见他没什么反应,傅挽挽只好把话再说得明白些:「他帮我脱了鞋、查看了伤势,又上了药。」
听风自然明白傅挽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侍卫,在侯府这样遍地是下人的地方给女主子脱鞋上药,简直是犯了死罪。
然而犯下这件事的正主就在碧纱橱外杵着,难不成他要当着夫人的面把爷喊进来训一通吗?
况且,夫人说了这话,主子面含微笑,显然对此颇为自得。
听风机敏,自然是有对策的。
主子都不在意身份是否拆穿,他也不必那么卖力去将替身的戏码演下去。
眼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只能继续和稀泥。
至于这齣戏什么时候被夫人拆穿,那也是爷该烦恼的事,不是他。
「夫人的脚伤痊癒了吗?」
「好了,已经好了。」傅挽挽有些意外,他怎么是这个反应呢?
之前在他跟前提一下霍云峥这个名字,他的眼神都能吃人。
这会儿她告诉他自己的叫惊云碰了脚,他竟然没什么反应。
是因为惊云是他的部下,他认为惊云绝不敢僭越所以不在意?还是说,他当初在意霍云峥,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跟霍家有什么仇?
傅挽挽又委屈起来。
都是她会错意吗?
她眼巴巴地望向榻上的人,然而他别过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那,我回去了。」
「惊云,护送夫人回去。」
孟星扬将傅挽挽的情绪收在眼底,走上前说了声是。
傅挽挽心情乱七八糟的,沮丧地往外走去,也没在意是谁跟在她身后。
孟星扬默默跟着她走了一会儿,快走回锦绣阁的时候,他加快脚步,走到了傅挽挽旁边。
「你做什么?」傅挽挽见他突然凑近,心情一下紧绷起来。
孟星扬道:「夫人不是一直说要去叶姨娘的福地前瞧瞧吗?今日天气倒好,夫人要不要进山祭祀?」
姨娘的坟冢已经建好了,爹爹自己去过好几回,傅挽挽每回让爹带她去,爹总说他是一时想起便去瞧了。这些日子一忙碌就过去了,至今没去瞧过。
傅挽挽望着他,轻轻咬了咬唇。
他倒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要去吗?」孟星扬轻声问。
傅挽挽觉得应该拒绝的,但许是因为此刻的心情太过糟糕,许是因为的确很想去姨娘墓前探望,许是因为眼前这人的眼神澄净温柔。
总之她点了头。
她回屋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裳,原想叫上驭香的,可叫人里里外外寻了两遍,都没见到驭香的踪影,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如今锦绣阁的丫鬟都不是她熟悉的,她不想带出门,索性谁也不带了。
走到侯府门前,马车正好过来,傅挽挽上了马车,只听着外头惊云在跟马夫说着什么,她眼皮子有些重,便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