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了激发大家的积极性,能为交流演出更好更努力地做准备。
副团长宣布完,大伙儿都被这两个消息炸开了锅。
看来,今年团里正在大刀阔斧地进行改变,以往除了各队的一分队,其他队伍哪有这样的机会能上台演出。
一时间,文艺兵们都心潮澎湃,摩拳擦掌,激情勃发,发誓要想出最精彩的节目。
副团长等大家兴奋的精神头过去,才清清嗓子喊安静。
忽然又见到时蔓举手,他点名问:「时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问题。」时蔓挥挥手里的检讨书,「我只是想报告,昨天要我写的检讨书好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当场做检讨呢?」
所有人安静下来的速度比刚刚副团长扯着嗓子喊的时候还要快。
一瞬间,鸦雀无声。
没人想到,还有时蔓这么上赶子想做检讨的。
副团长也被时蔓整的这一出弄得尴尬地咳了声,「时蔓同志,你的检讨,暂时不用做了。」
他含糊地说着,有些慌乱地望了一眼门外。
只有他知道,此时大排练厅门口,正站着谁——
凌振一米九的个子,比文工团团长高了一大截,压迫感十足。
文工团团长张志新客套地握手,「恭喜啊凌团长,又立了一等功,真是后生可畏啊。」
凌振没搭话,他看向手心里正捏着一张照片,那是时蔓加入文工团舞蹈一分队后的第一个礼拜天照的集体照。
文艺兵们都望着前方,紧抿嘴唇露出差不多的笑容,顺着遮光布里摄影师的意思,摆出清一色的姿势和嘴角的弧度。
只有时蔓不一样,她似乎觉得这样子拍照太土了,一点儿都不时髦,所以表情显得格外不同,也因为美貌而特别打眼。
张志新把这张照片送给凌振,「您要是喜欢就拿回去吧,团里洗了好几张。」
凌振没说喜欢,但一声不吭把这张照片放进了口袋里。
张志新在赔笑,按道理来说,他和凌振现在级别相同,平起平坐,但面对凌振的时候却有那么点儿心虚。
「凌团长,是我没管教好我们副团长,他也是一时糊涂,才听信了董庆国的小报告,以为时蔓真犯了错。」
「你看这么点小事,就不用跟首长去汇报了吧。」
张志新很无奈,自己资历虽老,但凌振屡立奇功,是大首长现在每次开会都要点名表扬的先进典型,以后前途无量。
再者说,确实是他手底下人犯了糊涂,所以他没办法,只能把姿态放低,看凌振能不能网开一面,免得他也要被批评管教不严。
这时候,大排练厅里头忽然传出时蔓朗声念检讨书的声音。
她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用骄纵语气读着那份闻所未闻的检讨书——
「我检讨,我不该误会董庆国……」
外面,张志新的脸色古怪起来,彻底没脸再找凌振求情。
里面,副团长的表情沉凝到极点。
「好了时蔓。」副团长打断,「别念你那检讨书了,这事是董庆国的错,我没有调查清楚就听信他的话,错怪了你,也做得不对。这事,团里会给你一个交代。」
……
开完这个会,副团长出了一后背的汗。
他走出大排练厅,已经找不见团长和凌振的踪影,两人不知何时离开。
他更为自己捏一把汗,谁不知道现在凌振说话份量有多重,正春风得意,谁敢在凌振眼皮子底下犯事。
其实副团长也没犯什么大错,他只不过是和董庆国有一层表亲的关係,所以给董庆国推荐了这么一份来文工团读文件的轻省活儿。
没想到董庆国这么不争气啊。
他去找董庆国,把气都撒在董庆国身上,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
「这么好的差事,我替你讨来,你呢?你怎么尽惹麻烦?!」
「昨天就让你给时蔓去道歉了,你去了吗?时蔓今天当着文工团所有人念那份检讨书,你知道闹得有多大吗?」
「你说你惹这丽嘉祖宗干嘛,你又不是没和她相处过,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董庆国,你给我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别想到处拈花惹草了!你以为时蔓能看上你?她连凌振都拒了,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赶紧给我滚!!」
「……」
董庆国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取下金丝眼镜,耷拉着脑袋,像霜打了的茄子。
他不仅被副团长骂,回到单位还被领导骂。
说人家部队里的批评信都开过来了,说以后再也不要他去读文件了。
这事造成的影响太差,单位几个正副领导轮流把董庆国训了个遍。
这回,要写检讨的人轮到了董庆国。
而且还是严重到让他暂时停职,必须每天深刻检讨反省的地步。
追不到女孩子就打击报復给人小姑娘穿小鞋,还要不要点脸了。
董庆国郁闷得整天蔫蔫儿的,去哪里都没心情,闷在家里写检讨。
董父董母也没想到事情忽然严重成这个样子,当初挂在嘴上为之骄傲的儿子,现在被人问起怎么白天也总是在家时,他们都抬不起来。
「都怪那个时蔓。」
「那女孩脑子进了水,连我家庆国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都不要,以后可有她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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