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姐妹都为时蔓打抱不平,「董庆国什么人吶,以前真是看错了他,还以为他有多好。」
「蔓蔓不喜欢他就要打击报復她?也忒坏了。」
「相比之下,凌副团长真好啊,比那个董庆国级别高那么多,也没见他假公济私欺负过蔓蔓。」
大家都对董庆国越来越鄙夷,只有姚文静把他当个宝,每天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读文件。
但也因此,那些看不惯的人都开始孤立姚文静,让姚文静在文工团的日子很不好过。
姚文静并不觉得自己和董庆国做错什么,把女兵们对她的态度总结为「嫉妒眼红」,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
凌振回来的这天,时蔓正趴在屋子里写检讨书。
汪冬云借了她一支英雄牌钢笔,但墨水都快被时蔓甩完了,她的检讨书还是一个字都没动。
连「检讨书」三个字都还没下笔。
汪冬云趴在桌子另一边,愁坏了地望着,「蔓蔓,要不我帮你写吧。」
「不要。」时蔓声音脆生生的,「我们都坚决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但明天要是交不出检讨书,你要被当成反面典型批评的。」汪冬云比时蔓更着急,眼眶里雾蒙蒙的。
汪冬云这两天被董庆国打击报復时蔓的样子吓到,一直心神不宁。
时蔓叼着笔头,既要写检讨书,又不落笔,汪冬云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焦急等了一会儿,汪冬云有些坐不住,说道:「蔓蔓,我先出去打壶水。」
两人在这干坐好久,搪瓷茶缸里的白开水都喝完了。
汪冬云提着暖壶,刚出去,竟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跨过院子门槛走进来。
「凌副团长?」汪冬云失声,掩不住眸底的惊吓。
有董庆国的前车之鑑在,她怕凌振也是过来找麻烦的。
何况,她觉得凌振现在看上去来者不善,没什么表情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显得很凶,气场压得她的腿直发软。
但凌振还挺礼貌,汪冬云叫他,他就略颔首回应,「你好,时蔓在吗?」
汪冬云鬆了口气,察觉出凌振没有恶意,于是多说了句,「她在,她在屋里写检讨书。」
凌振正要过去敲门的身形一顿,回过头微微挑起眉梢,「检讨?」
「是。」汪冬云见凌振问这个,忽然福至心灵,感觉自己替时蔓找到了救星,赶紧告状,「是啊,蔓蔓拒绝了那个董庆国的求婚,他就怀恨在心,打击报復,跟我们副团长打小报告,说时蔓听文件的时候思想不端正,要罚她写检讨书呢。」
凌振听完,默了半晌,才说:「好,我知道了。」
说罢,他又掉转方向,直接离开。
汪冬云本来还想问他怎么这就走了,不是要找时蔓吗?
但看着他挺拔冷沉的背影,她还是不敢追上去,只悻悻地望着,有些失望,看来和他说这些也没用。
院子里好几个舞蹈队的女兵也都看到了凌振。
谁不心动,却也不敢追。
等凌振彻底走远了,她们才敢小声议论起来。
「凌副团长好痴情吶,看起来还一直对时蔓念念不忘的。」
「时蔓心气太高了,毕竟是文工团一枝花,只是不知道她连凌副团长都看不上,到底还要怎样的。」
「嘘……别再叫什么凌副团长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再过几天,咱都得改口叫凌团长了。」盼盼
「什么?!!!他这么快就升团长了?这得是咱们军区最年轻的团长了吧。」
「我也是听我哥哥说的,你们先别传出去。」
「天,这太震惊,我想都不敢想。」
「好像他这次又立了一等功,这谁敢想吶?都是拿命换回来的。」
「但凌副、哦不,凌团长不一样,我哥哥说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对普通战士来说要命的事,在他那儿就跟眨眨眼那么简单。」
「这么厉害,时蔓到底哪里看不上他?」
「这回升团长了,时蔓知道的话肯定要后悔当时拒绝凌团长了吧。」
「……」
平静枯燥的军队文艺生涯,大伙儿总喜欢八卦这些事,议论得停不下来。
汪冬云没听到后面这些,她打完水就赶紧跑回去告诉时蔓这个消息。
「凌副团长来了。」
时蔓笔帽一掉,汪冬云继续说:「但又走了。」
「他来做什么?」时蔓奇怪。
「不知道。」汪冬云懵懵懂懂摇头。
「那就当没这回事儿。」时蔓也不太在意,因为她刚有了点子,想好要怎样写检讨书了。
她抿唇笑了笑,漂亮的挑起的眼尾划过一丝狡黠,开始在纸张上写——
[我检讨:我不该误会董庆国同志每天只给我一个人送吃送喝是出于男女感情,他明明只是出于革命友情;我更不该自作多情拒绝董庆国同志的求婚,让他差点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我还不该……]
汪冬云没看清时蔓在写什么,就看到她小狐狸似的在笑,有些奇怪。
「蔓蔓,你怎么写检讨还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时蔓神秘兮兮地抿嘴。
……
窗台外面,姚文静却偷听到那几人小声的议论,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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