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厮一听见袁秀珠搬出转运使与安抚使这两位杭州城内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哪里敢再耽搁下去,立即走到温迟迟跟前。
但面前的到底是个芙蓉美人,他们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毕竟将来要是少爷的人,家里以后也是要少爷做主的。这哪里是他们敢肖想的?若是发现了他们谁有不轨的心思,还不得第一个将他逐出府外?
因为他们也只是虚虚地出手,都在等着彼此第一个出手,好推出去做替罪羔羊。
袁秀珠着急去见情郎,见着此景,啐了一声,便火急火燎地走到温迟迟面前,攥着她的下巴,「你究竟是什么狐狸胚子?男人见着你都走不动道了!心中得意吗?」
说着,便高高地扬起了自己的手,预备将窝在心中的气尽发泄出来。
却不想,还未拍出来,手上吃痛,一时间整个胳膊酸麻,再抬不起来了。
袁秀珠低头,恰好见着了一粒不大不小的石子,恼怒道:「什么刁民?」
只见宋也靠在徐府门前的石柱上,抱着手臂,扯唇讥讽,「少夫人,当众欺凌女子,有损徐家与袁家的门楣啊。」
「与你何干!」袁秀珠看到宋也那张脸时,立即反应了过来,冷笑道,「原来这对姦夫淫*妇都在这儿了吗,好啊。」
宋也听见她这么说的时候,眉头皱了皱,便见着温迟迟微微离开地面,要从地上起来。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他在这,她孤立无援,自是要他救她的。
宋也想起昨夜他不过是沐个浴的功夫,她便不告而别了,心中有些愠怒。
这不是她自找的么,何况她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颠了颠手中还剩的一粒石子,微微转动手腕,如法炮製,无人注意之时,飞了一粒小石子出去。
恰好打在温迟迟膝上,她吃痛,重又扑在了地上。
她微微发愣,去瞧宋也,便见着他微微昂首,温迟迟将头低了下去。
「在这闹什么!」
徐成昨日在勾栏里头玩得欢,喝了一通宵的酒,此时回来时脚步还有些虚浮,此时看见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原来是袁秀珠这女人又在作妖。
徐成上前一步,将温迟迟从地上拉了起开,看向面前的人牙咬切齿,「袁秀珠,你又要做什么!我徐家娶了你,当真是晦气!」
「好啊,你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指责我,」袁秀珠气极反笑,「你问问你怀里的这个女人跟他做了什么勾当!」
宋也没管袁秀珠指着他,将目光转到徐成搭在温迟迟腰间的手上,皮笑肉不笑,「少夫人这意思我当真是不明白。」
「你和温迟迟.......」
宋也提声盖过袁秀珠,「徐公子,你来的正好,宋某的弟弟正有一桩事要说与你听。」说罢,宋也朝一旁招手。
宋铭不知何时到的,从宋也身后出来,拨过人群便进来了。
袁秀珠瞥见来人,眉心却猛然跳动。
宋铭的手中捆着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不是她的情郎裴肃还能有谁。
宋铭将裴肃扔到地上,「徐公子,这个人您认识吗?」
徐成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宋铭,「我老丈人的手下,怎么了,有什么事?」
宋铭哼了一声,「我将才打马路过走马坊时,见着此人对着一介手无缚鸡的之力的老妇人动手,一问,那便是温家的人。」
徐成将目光转向温迟迟,又转向袁秀珠,咬牙切齿,「袁、秀、珠!」
「徐公子您先彆气,后头还有,」宋铭顿了顿,「我想着温氏女不正是你要纳的妾么,对温家不敬,可不是对您乃至整个转运使府不敬么,我便盘查了起来。听说.......」
宋铭附在徐成耳边耳语几句,末了才道:「那裴肃还说,他走马坊的院子里头还有您夫人的肚兜呢,我想着,若真是一个乌龙便解开便是了,所以便唤人拿了来,您看看?」
徐成本就没脑子,又早就对袁秀珠怀恨在心,恨不得寻个理由休了她,如今时机正好,他点点头:「拿出来我瞧瞧!」
他说罢,立即便有仆人提着匣子过来,徐成一瞧便七窍生烟,自己的女人,穿的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倒是戴绿帽子的是他啊!
他一把将粉色鸳鸯甩到袁秀珠脸上,又甩了她一巴掌,「红杏出墙,姦夫淫*妇!」
「我今日便要休妻,去将我爹请回来!」徐成吩咐底下的小厮。
然而小厮还未走多久,便见着转运使徐敬与安抚使袁立二人走了过来。
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两人的脸都黑了,然而联姻才是将两家合作最基础的保障,除了压下去又如何?
袁立看向宋铭:「宋二公子,在徐家门口血口喷人不太好吧?」
袁立:「女子的名节你说毁就毁了,哼!来人,宋二公子酒喝多了,带下去醒酒!」
宋铭避开了来抓他的二人,看向徐成,「徐大人,我试问一句,袁秀珠做下歹毒事还少吗,你徐家当真要容下这么一个妇人?」
徐敬冷哼一声:「你住嘴!」
「哦,我倒是忘了,你徐家,」宋铭一声笑了出来,指指天,「你徐敬和徐成做的亏心事与她不相上下。」
宋铭继续道:「这数年来,你父子二人好色成性,强抢民女,闹出过多少人命?其中徐成更甚,纳的数房妾室皆因为无所出而香消命殒,家破人亡。那分明是你儿子生不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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