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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就得万分注意着,且说起来,若有有心人留意,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她在铜镜前思量再三,还是在秋香来给她送早膳之际问她要了脂粉。

秋香已经是豆蔻之年了,已经有了姑娘家的心思,平日里跟着关係好的姐姐出府也会去铺子中瞧一瞧。

但她的脂粉都是不入流的,买来也只是扑在手上玩,远没有秋月姐姐他大哥从府外捎给她的好,于是便问了秋月讨要了些,送给温迟迟。

温迟迟道了谢,将门掩上便开始往自己脖颈的痕迹上敷。

温迟迟不常用这些,不算熟练,因而花费了好些时间,才能遮掩地七七八八。

再将领子翻上去,掩人耳目应当是够了的。

温迟迟在铜镜前打量着,微微嘆了口气。

脖颈上如此,身上的红痕便更加触目惊心了。

今日便就是纳妾礼,脖颈上的痕迹能遮,身上的呢?

落红可以遮掩过去,大片痕迹是实打实的,遮掩不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哄的徐成熄灯,左右伺候谁不是伺候呢。

可即便如此宽慰自己,她心中还是有淡淡的埋怨与委屈。既然没想过帮她,又何必留下这些,何必落井下石?

温迟迟正打算起身,便见着秋香又跑了回来,脸色有些不大好,「姑娘,少夫人正在翠微堂等着你去,似乎您的母亲也来了。」

作者有话说:

宋狗:叫什么。

白兔:我叫......

宋狗:呵呵。

第17章 红痕深

温迟迟听见秋香这么说,眉心跳了跳,便立即跟着她往翠微堂去。

到时,翠微堂的上首已经坐了一个着秀金吉祥纹毛褙子的中年妇人,转运使夫人,徐成的母亲,王氏。

下首坐的便是袁秀珠,闷在屋子里不见人已经有好几日了,此时脸色还不大好看。

温迟迟只是匆匆扫了几眼,便将目光看向了在堂中跪着的母亲。

几日未见,阿娘脸色依旧苍白憔悴,可也能下的来床了。

张夫人见着温迟迟来,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还未打量几眼,温迟迟便听王氏呵斥道:「跪下!」

她收回目光,依言跪了下来,心却沉了沉。

「温氏,今日便就是纳妾礼了,喜庆的日子,我本也不想坏了我儿的喜事,可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王氏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在了瓷托上,「你昧下你阿娘的钱的时候可有想过你阿娘生病,你嫂嫂生产在即?见钱眼开,心思歹毒的妇人!有你这样的妇人,是我徐家门楣倒霉!」

王氏便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人,她丈夫儿子做下的事过之百倍,可她此时看着这温氏一家便是觉得心中恨恨的。

更恨的是,她的独子耽于美色,却连个孙子都没让她抱上。否则这种门户出身的人,如何配进他徐府的门?

温迟迟的娘张夫人闻言又抹了一把泪,「阿迟,阿娘也不想坏了你的好日子的,可是你这孩子心怎么那么狠呢?你嫂嫂出了事,你便是连回来都不愿看一眼,钱都攥在你手中,我们这些两个弱质妇人又该怎么度日呢?」

「阿娘,那是我的卖身钱。」温迟迟定定地看了会儿张夫人,又错开了眼睛。

她对上首的人叩头,「夫人,徐家给的银子是在我这儿,可我从未想过对生养我的人不管不顾。」

「那可是五百两银子啊!」张夫人拉扯着温迟迟,「你今日起便要嫁到徐府里头,成为徐家的人了,吃喝不愁了,可是阿娘与阿嫂呢,你可想过?!阿娘催你多少次了,你阿嫂昨日羊水破了,你都不肯回去看一眼!我这是生的多狠心的人啊!」

温迟迟懵了一会儿,阿嫂要生产了?

她回过神道:「我从未想过不管你们,周妈妈给我的也不是五百两,仅有二百两而已。」

张夫人:「你婆家在这儿该管教你的人也不是我,可你如今还在嘴硬!我已问过夫人,徐公子给了楼里千两,按照五五分成,她该给的便就是五百两,她给的也确实便是五百两。」

温迟迟心中闷闷的,她听永娘提过一嘴,当初她娘谈的就是五十两。

还能为何又要又改口说五百,无非是一个利字罢了。

她没想要这二百两,只是想等诸事既定,阿嫂生产后再将钱还回去,不会少一分。

也没想过不管不顾他们,她给了阿云碎银,也叮嘱过她。

只是在金钱利益面前,这些血缘亲情都是这么的不懈一击,多可笑。

温迟迟说不上什么感受,她道:「周妈妈确实只给了二百两,再多的我也拿不出来。」

「温迟迟,你连阿娘都骗!那是救命钱啊!」

王氏看着这对母女,心中闷了一口气,忙给自己顺了顺,挥挥手,「秀珠,你才是接手府内一应事务的人,该怎么办,你心中有数,礼数儘快全了,给徐家留个后才是真的。」说罢,由下人扶着便下去了。

便是要给温迟迟些苦头,顺着她娘的意,将她打发了,好让纳妾礼继续的意思。

袁秀珠心中对温迟迟本就恼火至极,裴郎又在去杀她的时候无故失踪,她正因着害怕才闭门不出。但已经有好几日了都不见此事发作,她除了还担忧裴郎的安危外,却没有初时那般草木皆兵之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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