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就连做梦都没想过。
「自从她嫁过来,我们兄弟六人还是第一次在一块说话。」
宫千流感慨的开口。
也只有他最有资格感慨。
他们的大哥走得第二天,她就要求他去找事做,找不到不要回来。
那时他们的娘还在,娘的身体也不好,需要钱看病吃药。
整整两年了,宫千流没有好好的看看眼前的几个哥哥弟弟们。
「嗯!确实很久没聚在一起了。」宫千竹接话道,「我是个身子骨不好的,三哥自两年前出来找事做,我们都两年没聚在一起了。」
「是啊!两年了。」宫千流嘆息道。
有的人两人眨眼间就过了,而他的两年仿佛在地狱,时间是那么的煎熬。
多少次都想死了算了,支持他活下去的动力,便是眼前的哥哥弟弟们。
虽然大哥不在了,他们还在。
今天还能平平安安的聚在一起。
真好!
宫千流打量着哥哥弟弟们,眼底的欣慰之色爬上眉梢。
「要是大哥还活着该多好!」
他突然感慨的嘆了口气!
是啊!
如果大哥还在,他们兄弟七个才算是一个都不少。
悲伤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宫千毓藏在袖子里的手捏骨节泛白。
他是恨他大哥的。
恨他没能保护好自己,没有活着回来。
「大哥在又如何?大哥若是在,三哥你吃得苦又该如何算?战争不过平息了半年,三哥有没有想过你在相思楼时,不是她出现,你该如何?」
不是他残忍,也不是他要为谁说话,只是,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
如果他们不出现,或者说那女人没有改变,没有出手,他的三哥最后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在相思楼,落在秦绣招手里,只能沦落成有钱人手里的玩具。
特别是像宫千流这样样貌出众的少年郎,等待他的结局,只能是那些变态的玩物。
显然宫千流自己也是知道的。
他低眸没有言语,心里就算万般不愿意,他不得不承认,他该谢谢那个女人救了他。
宫千流斟酌着说词正要开口,宫千诺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四哥说的对!要不是大嫂出手,我们可能都见不到三哥了。」
想起相思楼发生的事,宫千诺小小的身子都在颤抖。
他真的怕三哥被打死了。
话落他接着道:「还有四哥和六哥,你们也是大嫂救的。」
听了宫千诺的话,几个当事人都不否认。
只是这个漏了自己的功劳,他可不干。
「救三哥我也有份,要不是我砸了相思楼,三哥说不定还没回家呢!」
宫千凛略微抱怨着。
一听到他说起砸相思楼的事,宫千毓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四哥,你看我干嘛?本来就是的,要不是我,谁会知道相思楼有那么多的兵器。」
宫千凛洋洋得意的沾沾自喜。
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一副求表扬的样子,激怒了宫千毓。
只见他面色一变,眼神冷得能掉冰渣。
他冷声呵道,「小六!这些话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第二遍。」
「为……」
宫千凛刚要反驳,见宫千毓阴沉的脸,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什么兵器?」
宫千竹不解的问。
宫千凛倒是想回答,宫千毓没有给他机会。
他敛了敛眸子,将相思楼里发生的事,巨无细緻的说了出来。
末了加了一句,「私藏兵器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这样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私藏兵器的幕后之人,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所以小六,以后这事烂在肚子里。」
宫千毓说完,屋里安静了。
宫千诺乖巧的点点头,「所以大嫂才说四哥闯了祸,要罚他。」
说起宫千凛受罚,宫千流想到一事,问道,「我听小五说,她让小六洗碗,惩罚是洗碗?」
「之前不是的!之前六哥拖李狗蛋下水,差点害得四哥被李大水揍死,还有大嫂挨了李大水一刀。大嫂罚六哥编鱼笼,可惜六哥怎么编都编不好,大嫂才罚他洗碗的。」宫千诺解释道。
「难怪不让人帮忙,原来是这样。」宫千竹点点头。
接着问宫千凛道,「她罚了你洗多久的碗?」
「两年。」宫千凛老实的交代道。
「两年?」
宫千诺大吃一惊,「之前不才一个月吗?六哥你又闯祸了?」
什么叫他又闯祸了?
宫千凛没好气的瞪了自己这个傻弟弟一眼。
「肯定是又闯祸了。六哥你不闯祸,大嫂她不会罚你的。大嫂可是说了,家里现在要赏罚分明。」
宫千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家哥哥留,底裤都给他扒干净了。
「小六,你又闯什么祸了?」
宫千凛看向出声的宫千竹,他怎么没发现他这个五哥话怎么这么多,平时不都在睡觉吗?
今天咋回事?一个劲问他闯什么祸。
弟弟不能要,这个哥哥也快不能要了。
被五双眼睛看着,宫千凛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他打霍倾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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